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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元鵲溫柔地看着石木汐,又對着林景月開玩笑着,
“女兒般喜歡着,我可不會娶個男孩回家。”
“哈哈,你這般年輕就想當人家爹啊。”
林景月打量秦元鵲,心裡另有一譜,這秦元鵲時隔這麼多年都是如此面貌,並不符合常理。
“你這話我可愛聽,其實….”秦元鵲故作深思,林景月看見他如此,就更確定另有隱情。
“這醫術高明也非天生所得,在下也是不懈努力,多次以身試藥,結果就發現自己竟停止生長。”
林景月驚訝着,心想着也有可能,畢竟他那超乎尋常的醫術也非常人能及,曾將自己起死回生,這必定要受,常人所難以承受之罪。
“哇,受苦了神醫,小女頂禮膜拜,佩服佩服,而且當年謝謝你將我從閻王殿裡拖出。”
林景月到了這仙境,覺得自己像回到小時候那般,自由自在,神清氣爽。所以言辭誇張,還帶着生動的肢體語言,如同出名的戲子一般。
“哪裡哪裡,過獎過獎。”秦元鵲也笑着迴應。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走到了仙梯之下。
千層石梯上沒有一絲雜草,兩側是青雲雪霧,此梯浮懸於空,爲靈力所託。雲霄之處懸浮着仙山,又如同島嶼一般,而在那,便是這傾城山弟子修仙,練氣之地。
石木汐覺得體內似乎有股氣流涌動,慢慢讓她從睡夢中甦醒,朦朦朧朧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真懸浮於空中,不斷上升着,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仙境,不知覺地伸出手觸碰從自己身邊經過的白雲。
她看到兩位束髮的男童,穿着青藍色的道服,各個拿着粗大的毛筆,在她的面前站着。
“小鬼,你秦爹爹的胳膊都要斷了。”
秦元鵲不滿地看着懷裡的石木汐,把她嚇了一跳,她似乎根本沒察覺到自己正被秦元鵲抱着,只知道自己融入了這離塵仙境。
石木汐立馬蹦了下來,發現自己腳下是萬丈深淵,便死死的抱着秦元鵲的腰,弄得秦元鵲又是無可奈何的將她抱了起來。
“施主不必擔心,這仙車乃靈氣匯成,雖然透明無形,但那只是肉眼不能識別罷了,其真正的實體是存在的。”倆仙童異口同聲地說着,一起轉過頭,
“噗…哈哈哈…”林景月捂着肚子大笑着,“你倆長一樣就算了,這言語,這動作也沒必要一模一樣啊。”
“哈哈,還真是呢。”
石木汐靈巧地笑着,微微向下看了一眼,又立刻把頭轉向秦元鵲,閉着眼躺在他懷裡。她發現自己還是不敢下去,只好厚着臉皮被秦元鵲抱着。
秦元鵲倒是希望,這小鬼能永遠這麼依賴着自己,
社交時她聰明透頂,臨危不懼,浩氣凜然如才子;
求學時她知書達理,溫婉爾雅,秀外慧中如閨秀;
對內時她伶牙俐齒,鬼靈精怪,俏皮可愛如仙靈。
但在任何時候她都善解人意,清雅脫俗。
她不瘋癲,不活潑,卻不失朝氣,偶爾犯傻,害怕的東西總是與一般人不同。
神仙似乎都不能比擬她的靈力,她就如同一塊未雕琢的純正白玉。
“施主見笑了,我倆其實是同心相系而生,所以行爲舉止會一致。前方就到達淨心堂,是會客之地,擇學之地,亦是淨身之地。”倆仙童說着
“可有仙劍之術?”林景月好奇地問着,畢竟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嚮往,對力量的追尋,卻又十分唯美。
“嗯,擇學分爲氣,劍,法,其中氣劍密不可分,法是修仙成功了的人,具有一定靈力之後,才能學。當然也有極個別天生就具備靈力的人。也因此,有靈力之人必有靈氣,一旦有了靈氣可以將靈氣轉化爲劍氣,或者直接專注靈氣升階,也就是練氣。”
“你們這傾城山屬於什麼派別。”石木汐問着,想着一般的門派只會專注一項,向蜀山,峨眉學仙劍,武當,少林練氣,哪有這什麼都練的。
秦元鵲笑看着,想着這小鬼的腦袋瓜子,永遠都不停歇,只要有一小點破綻就會深究,但是對熟悉的人卻是深信不疑。
“傾城山由於有一座妖山,所以仙界派了各路神仙前來鎮壓,如此一來,登門造訪的人,絡繹不絕。
鎮壓的神仙便留在了傾城山,一是爲了防止妖山的結界消弱,二是收徒也可多一份力量守護傾城山。
也由此,根據神仙所着重的類別不同,大家也都不肯妥協統一,便分組立派,依照來者的體質加上意願擇學。”
“太好了,小水,我決定留在這,把所有能學的通通學到手。”
林景月歡呼雀躍着,想着自己的夢想就要在此刻放飛。
“這可…哎.…。”秦元鵲準備打斷林景月的美夢,想着此行只是爲了避避風頭,並不是真的要來修仙練氣。
而且自己還想和小鬼永遠雲遊四海,尋醫救民呢。
可是他剛要說,懷裡的石木汐就在自己的脖子上親親咬了一下,雖然不痛,但這讓人感覺全身酥麻麻的,如同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喝醉了酒,墜入曼陀羅花的迷醉中。
“這..可太好了!哈…哈哈。”秦元鵲拐個彎子說着,尷尬地望着懷裡的石木汐笑着。
然後俯下頭壞壞的對石木汐說:“下次咬耳朵吧,你秦爹爹是不會介意的。”
石木汐笑着,淡淡地說:“沒有下次。”
“施主到了。”仙童說着,用自己的筆在空中畫了幾下,閉着眼說着“開”
他們便輕輕的落在了地上,石木汐也從秦元鵲的懷裡下來,發現他的手有些僵硬,有些擔心地看了看他。
秦元鵲知道石木汐在擔心自己,忍着痠麻擡起手在石木汐的鼻子上一點,眯着一隻眼壞壞地說着:“你也太看不起你的秦爹爹了吧,還是說,你也知道你自己重。”
石木汐笑着,其實自己心裡也明白,秦元鵲在逞強,當他毫髮無損時,卻愛裝可憐。而真的出了事,卻又和沒事一樣。
林景月已經趁着這時,將這堂外的角角落落看了一個遍,連顆灰塵都不放過,
“小水,這裡真美啊。”
在她的眸子裡,青山遍野仙霧繚繞,芬芳花瓣凌亂飄絮,水清柔柔風和日麗,堂外無瑕靈玉爲中,上刻有傾城山三個字,外圍八卦靈圖,石樽燈有序排列,還有幾位弟子看守堂外。
“施主,這邊請。”
石木汐牽着林景月地手,跟着引路的仙童進了淨心堂內,堂內有口水池,裡面沒有水,只有白濃霧氣滾卷涌動。有幾名弟子喊着人名,便有一個人從白濃霧氣裡出現,一位慈祥的長者向着石木汐走來,問道,
“你們好,我是練氣掌門,也是這個派的總掌門,各位叫我靜心道長便可,施主們可是來求仙問道的啊?”
“是的是的。”林景月連忙點頭。
葉靜心摸了摸林景月的頭,微笑着說:“你可是想學仙劍之術啊。”
林景月驚訝着,原來這就是神仙,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她點點頭,“是的,但是我還想學練氣,成仙之後學法術。”
“爲何所學啊。”葉靜心問着。
“爲…爲…。”林景月竟然無法回答,總不能說自己只是爲了要力量,爲了家人又成了復仇之意。
“可是爲了保護親友啊。”葉靜心慈祥地對着她說,
林景月呆滯地望了望他,發現石木汐擔心地緊握着她。於是她回過神,點點頭,表示着贊同。
葉靜心又問道石木汐,只見石木汐未等長者摸頭就吐脫口而出:“可有仙樂學。”
葉靜心愣了一下,收回了手,微笑道:“姑娘是從哪聽來的這門學術啊。”
“一本野史上,從小就一直癡迷着。”石木汐說着,心裡分析着這道長的反應,想必這肯定是存在過。
“可是,咱們傾城派只有氣,劍,法三種類別哦。”葉靜心搖搖頭,感受到石木汐身上特殊純正的靈氣和靈力,繼續說:“憑藉姑娘的資質,想必會很有一番修爲的。”
石木汐搖搖頭:“除了仙樂實在不想學其他的,靜心道長,可否收留月兒,另外我和這名男子,秦元鵲想在山裡住一段日子,待月兒熟悉環境後,小水才能放心離開。”
葉靜心點點頭:“當然可以,此乃人之常情,待會,我會讓弟子帶你們去住的客房,只是這月兒姑娘一旦入了門,就得分到自己的房裡。”
“小水在這裡就多謝靜心道長了。”石木汐有禮地說着。
“小水不陪同我一起學麼,這樣我們不是又要分開了…”林景月着急地說着,皺彎了眉毛。
“沒事,這兒也不是很遠,待你一切都安定後,我再離開,日後也會多抽時間來看你地。”石木汐溫文爾雅的說着。
“是,我們,我們,秦爹爹纔不放心你一個人來。不然坐仙車地時候誰抱着你。”秦元鵲懶散地說着,內心早已不耐煩了,這龐大的傾城山完全變了樣,自己還想好好參觀一番,於是他急促地說着:“快去登記入池擇學吧。”
“就是啊,月兒,趕緊去吧,想必你也等不及了,都等了這麼多年了。”石木汐笑着說,內心也有些不捨,對仙樂的執着又有了動力,她決定藉着以後看月兒的時間,向月兒好生打聽打聽消息。
“那就隨着貧道來吧,這擇學池,是將池子裡靈氣匯入入池之人的全身,再涌出,進去的人聽聞到自己的名字就可以出來。
再將雙手放入這金盆,通過這金盆裡的水的現象可以擇選出適合的派別,水平則練氣,水涌則練劍,水濺則皆可,這時就要看來者的意願了。
而具有靈力之人學法,就靠貧道來識別了。這靈氣會淨化人的身心,若心存惡念之人將會被靈氣所反噬,灼傷,甚至喪命。”葉靜心依舊慈祥地笑道。
“靜心掌門,還有一位學者來了。”一個仙童說着。
“噢,快請。”
石木汐一看,進來的是一位蘊含君臨天下之氣的男子,
他眉宇間藏匿萬里山河,眼神如蛟龍滄海,鼻樑入泰山矗立,棱角分明,乾淨利落,卻帶着溫婉之息,而那爲他增姿的玉龍扳指更是畫龍點睛之筆。
“別看了。”秦元鵲有點生氣地擋在了石木汐面前,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何如此,可能只是因爲內心不爽快吧。
“好啦好啦。”石木汐無奈地低聲說着,
“小水,我進去了啊。”林景月拉着石木汐說。
“嗯,我在這裡等你出來。”石木汐點點頭,把林景月送到了池內,看着濃濃地白霧將林景月慢慢的覆蓋完全。
石木汐正轉身準備走開,不料被一名匆匆趕進來的童子撞了一下,一下子失去了重心,看着天花亂墜的場景,和秦元鵲趕過來的模糊影像。
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離着白霧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次夜,吾將爲君謠仙樂。會暖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