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猛地咳嗽着,莫逸辰坐在荷花池邊依舊是一臉笑意的看着沐秋暖,完全就不把她說的那句‘沒用的男人’放在心上。雖然他不會水性,可是他會判案啊,所以他絕對不是沒用!
“哎,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啊!”站起身來拉拉浸溼的衣衫,沐秋暖搖着腦袋嘆息,而後邁着步子便向清雨閣走去,這身溼衣服還是儘快換下來的好啊!
“娘子等等!”莫逸辰見她離開也就站起來跟了上去。
“我說相公,你還想再去喝幾口水麼?”沐秋暖一聽他這聲娘子便馬上轉過了身子,用她那雙絕對沒有任何善意的眼睛緊緊的看着他,那說話的語氣聽起來雖然是溫柔似水,可是卻叫聽的人感到一股子的涼意。
“秋暖啊,咱們還是一起回去吧!”無趣的摸摸鼻子,莫逸辰又是那副大丈夫能屈能伸的表情,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哼!”不再理會他,沐秋暖轉身便走,並且用上三分功力,遠遠的將他拋在了身後。
剛回到清雨閣言喜便迎了上來,見兩人一前一後全是渾身溼透便不解的問道:“二少奶奶,怎麼您和二少爺都成了這樣,發生了什麼事啊?”
“沒什麼,哦,對了言喜,去幫我準備熱水,我要洗個澡換件衣服,不然可得感冒了。還有,替後面那個人也準備一下!”沐秋暖雖然疑惑她爲什麼會比她先回到這裡,但是想着自己剛剛在荷花池發生的那段,也就覺得還說得過去。
言喜一聽便馬上告了退,雖然她也有一肚子的疑問,但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下人,主子不願說的事情她自是不好追問。
言喜剛走莫逸辰便到了門前,他見沐秋暖看也沒看他一眼便進了屋,也就沒趣的跟着走了進去。
在八仙桌旁坐下,莫逸辰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了一本書,翻開便看了起來。
沐秋暖見狀只是翻着白眼搖搖頭,果然是書呆子啊,走到哪裡都離不開書。看看他那全身上下沒有幾兩肉的身材,怕是風一吹就倒了吧!
沒再理會他,她徑直進了內閣。從
衣櫥裡拿了件翠綠煙紗散花裙放在屏風上後,又慢步向牀榻走去,在言喜還未送水過來之前她還是坐坐吧。
誰料還未到牀邊眼尖的她便發現了牀單上那一抹刺眼的紅,眉頭深鎖,她實在不解,到底是誰弄了這血在上面?意欲何爲?
“娘子,初夜是要見紅的!”莫逸辰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她的身後,見她神情如此困惑便開口說了話。
轉身看着他,沐秋暖發出疑問:“什麼意思?”這個時候她倒也沒追究他那句稱呼了。
拿着書在頭上敲了一下,莫逸辰低着腦袋冥思。他還真不知道這種事該怎麼跟她解釋,難道說岳母在她出嫁前都未跟她提過麼?
“你倒是說啊?”見他一臉爲難,沐秋暖知道這其中肯定有文章。
“娘子應該懂什麼是落紅吧?處子落紅!”猛然擡眼看着她,莫逸辰大有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怕她不夠清楚,他還特別加重了處子二字。
“呃……這個……”她當然懂,只是……難道說?
“這是你弄上去的?”她終於知道爲什麼今早臨去大廳前他磨磨唧唧的,原來是爲了弄這個!
“總是要對娘交代的!”見她懂了,他也就拿起書走到了窗前。一邊欣賞窗外的風景一邊看着手中的書,那可真是愜意啊!
摸着下巴想了想,沐秋暖覺得他的做法是對的。可如果是這樣,言喜在吃過早膳後被娘留下來那豈不就是?
“爲了檢查我們同沒同房?”
“對,就是這樣。”沒來由的,莫逸辰就是知道她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那這血是?”好奇的問道,沐秋暖在心裡猜想,這一定不是他自己的血。看他那弱不禁風的樣子,怕是見血就暈,怎麼可能還會自己弄傷自己呢?可是,莫逸辰的答案偏偏就否認了她的猜想。
只見他合了書轉過身來看着她緩緩的道:“這血當然是區區在下我的,否則它能從哪裡來呢?”
啪,啪,啪,有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沐秋暖稍稍向前幾步走進他,如墨般的
眼珠在他的身上來回轉了好幾圈才搖着腦袋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娘子這話什麼意思?”莫逸辰實在不解,眼睛也跟着她的身影旋轉。
“嗯哼。”一聽娘子二字沐秋暖又渾身不舒服了,想着剛纔他也這麼喚她,她更是氣惱。
見她臉色不對,莫逸辰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話,可是現在後悔已來不及,那就只能靜觀事情接下來將會如何發展了,好在言喜的聲音在這時傳了來,解救了他的危機。
“二少爺,二少奶奶,熱水來了,你們趕緊沐浴更衣吧,否則可就要感冒了!”
話一落,她便帶着幾個粗使丫頭進了內閣,將熱水倒入屏風後的水桶裡這才退了出去關上房門。
而這屋裡頭,沐秋暖卻正在與莫逸辰大眼瞪小眼。
沐秋暖以眼神示意:“你出去,我要沐浴!”
莫逸辰回之:“言喜就在門外,怕是不好!”
沐秋暖瞪之:“那我可不管,反正你得出去!”
莫逸辰無奈,開口道:“這樣好了,我去外閣坐着,我看書,我靜心,我發誓絕對不偷看你!”說完,還若有其事的舉起了手盟誓。
沐秋暖見他神情嚴肅認真,也就不再堅持,反正她覺得穿着溼衣渾身難受,真的是需要快些將它換下來纔是,所以身子一轉便入得屏風後面去。
莫逸辰見她已走了進去,倒也遵守諾言出了內閣,口頭上還唸唸有詞的說道:“有道是君子不欺暗室,所以暖兒你放心,再怎麼說我也是夫子的門生不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低俗的事情的。”
沐秋暖以耳聽動向,知道他已出了內閣便動手寬了衣,可嘴上卻還是在駁着他的話:“言無常信,行無常貞,惟利所在,無所不傾,若是則可謂小人也。”
莫逸辰聽後微微一笑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可所謂一諾千金,一言九鼎啊!我輩讀書人自然奉行‘言而有信’。”
“那倒也是,姑且就信你一次吧!”入得桶裡,沐秋暖掬起一捧熱水灑在身上舒舒服服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