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料不及,匆忙間凌雲只來得及發出一個“火球陣”迎上。“哄”,火球羣撞上其中一個旋風斬,爆炸開來,與它一同化作點點星火。
“鐺鐺”兩聲,兩記白色光影擊中護身光罩,凌雲不由渾身一震,雖無大礙,逃遁速度卻大受影響,慢下稍許,築基中期修士一下子拉近與他的距離。
那邊青光一閃,一個古樸的盾牌出現築基初期修士身前,金針擊上面,發出“吱吱”聲響,引得盾牌光華大亮。須臾間,成片金針如陷泥海,掀不起丁點波瀾。
凌雲運思極快,知道今天討不到好,取出一枚紅色中級玉符“三重火疊浪”,火靈力一送把它激活。霎時間,四周空氣灼熱,凌雲身後燃起熊熊大火,火海翻騰,化作三道米許高的大浪前翻後涌襲去。
轟隆隆聲響不斷,兩人一共發出六個二級五行法術,才把三重火浪擊潰,接着兩人怪叫一聲,猶如餓狼發現肥羊,精神百倍,鍥而不捨地奮起直追。
一前二後三道光影,在連綿起伏的山脈飛馳了半日,漸漸地,看出三人修爲的高低。
凌雲身俱五行靈根,體內火靈力雖然損耗甚多,但其它靈力充沛,《五行真經》運轉順暢,源源不斷地產生新的火靈力。
築基期中期的修士法力深厚,半日急追後,速度並未稍減,倒是那位風屬性修士經過長途跋涉,一身法力運轉艱難,難以維續,速度愈來愈慢,毋自強撐。
這兩人長期合作,配合默契,自然清楚彼此的實力,心裡也都暗自着急,知道這種肥羊難得遇上,機會稍縱即逝。兩人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發動手中的中級玉符“金絲雨霧”和“木影纏”。
不及細想,凌雲再次使用一枚中級玉符“三重火疊浪”,同時發出一個“火球陣”。金光一閃,從儲物戒中取出那件金鱗甲衣,套在外面。
凌雲裡面穿着傅老鬼的金絲內甲,即使不套甲衣,也能承受劇烈的衝擊。凌雲擔心如姐親手做的青衫經不住法術的攻擊,有些許損壞,只好勉爲其難穿上。
十幾條金絲線快速穿過三重火浪,中間被燒成幾段,威力稍減,無聲無息地襲來。
凌雲的主要攻擊目標不是它,火浪順勢攏成半個圓圈,撞上幾道綠影。霎時火光沖天,去勢不改,挾餘威撞在青盾上,把他擊退數丈。
金絲線穿過衆多的火球,連綿不絕射在黃色光罩上。
“啪”,護身玉符經不起持續的攻擊,破碎開來,金絲線如綿綿細雨般,穿過自身薄薄的光罩,轟在金色鱗片上,把凌雲震得老遠。
凌雲迅速穩住身形,卻不再逃,隨手爲自己加上一枚護身玉符,定在空中,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們。無端被糾纏半日,就是泥人心裡也會升起三分火,凌雲的兇狠之性終於被激起,下定決心與他們硬拼一場。
雙方站定,不由得相互打量。
俗話說相由心生,這兩位長像怪異,果然不是好人模樣。一位身着黃衫,身形瘦小,賊眉鼠眼,留兩撇鼠須,腳踏黃色飛劍,神色剽悍。另一位身材高挑,一身黑袍,尖嘴猴腮,下巴留着稀疏的山羊鬍子,大有戾氣,手持一隻青盾。
兩人見凌雲竟然不逃了,略感有些意外,但很快露出本性。
黃衫修士繞過凌雲,堵住他前進之路,形成包夾之勢,惡狠狠說道:“快快把儲物袋及所有值錢物品交出,這樣本道爺可以考慮留你一條活路,否則的話,嘿嘿。”說話間目光不停打量那件金鱗甲衣,露出貪婪之色。
凌雲體格比商如雲大上許多,穿着它,極不合身,不倫不類有如跳樑小醜,可是甲衣擋住“金絲雨霧”小半攻擊,讓黃衫修士心思活絡,欲把它收入囊中。
看着他們醜陋的面孔,凌雲心生厭惡,不願多說,但心存僥倖,本着救病治人的良苦用心,苦口婆心勸道:“兩位道友,咱們素昧平生,何必窮追不捨,朗朗乾坤下,所有神明皆睜大眼睛看着,道友明目張膽的打劫,就不怕心生魔障,遭到天譴嗎?”
說完不禁鄙視自己,這不是對牛彈琴嘛,心思也把後續的攻擊放在第一位,一言不合,立即動手。果不其然,“哈哈哈哈”,引來兩人一陣肆無忌憚的嘲笑,彷彿世間最好笑的莫過於此。
也是一個不錯的效果,起碼在意料之中,於刺耳的嘲笑聲中,凌雲蓄意發動了。
“火球陣”、“金針陣”、“冰箭陣”、“木芒陣”四種二級五行法術分別從兩隻手射出,化作八道光芒,愈變愈大,遮天蔽日,聲勢浩大襲向黃衫修士。
金光一閃,手中多了一枚圓柱形高級玉符,正是“金梭風暴”。
凌雲體內金靈力瞬間被抽去一半,只覺手心一震,密密麻麻的細小金梭蜂擁而出,“嗡嗡”作響,迎風變大,宛如猛虎下山,呼嘯着張開血盆大嘴朝黑袍修士撲去。
“不”,黃衫修士大吼一聲,不顧自身的安危,也發動一枚“金梭風暴”,瞬間衝散近身的法術襲向凌雲,阻止他的後續攻擊。
“居然也會關心同伴,看來人性還未完全泯滅。”當然凌雲不會因此心慈手軟,再次發動一枚“金梭風暴”,兩羣金梭交錯而過,如雨打芭蕉般,響聲陣陣。
金光暴起,衝擊過後,各自還餘一半擦邊而過,閃電般奔向各自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