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裡比外面徒然暖的不似一個時節,本就有地暖,又設了薰爐,炭盆子,剛坐下晚知就出了薄汗:“姐,你這兒不rè麼?”
顧端之親手端了碗湯藥過來:“我聽爹帶話說你來看我,我想着你從小就是病秧子,別受了凍倒埋怨起我來。快,把這湯喝了,我聽着你聲兒不dà對啊,是不是又風寒了?”
“沒……”
“還騙我,不喝我給你灌下去了啊,治你的法子還能沒有麼?你小時候不ài讀書不寫dà字,不照樣我給你打的服服帖帖的?怎麼,姐好久不練了,來招呼着?”
晚知忙端了湯邊吹着氣邊喝下,心想祁沐封真的不知道姐姐有多寵自己,還敢放言比試,不知好歹!
“喲,我家小美男一來,你們就都圍這兒晃悠了?都走走走。”顧端之將碗收了,見侍女們瞄着晚知染了滿臉紅霞,出言屏退。
晚知將dà麾,外袍襖子tuō了,笑道:“我rè了,tuō幾件不打jǐn吧?”
“就咱姐dì倆,沒人來。我不看你,tuō吧。”
“皇帝姐夫……”
“你別找不自在啊,別提他。倒是說說你,你小子不對勁啊。”顧端之看着心情dà好,圍着晚知一蹦一跳的問話。
晚知suō了suō脖子,莫不是留了痕跡?“怎麼不對勁了。”
“你嘴chún都腫了,還想瞞着你姐呢?也是,我家晚知都快二十了,還沒說親呢,可是相中了誰?姐姐給你zuò主,再說憑我dì相貌和才知,哪個姑娘不傾心啊。啊啊啊,不對不對,看這樣子,你們定是兩情相悅,說說,私定終shēn了沒有?哈哈哈。”時間過得真快,自己二十的時候還和那人甜甜蜜蜜的在東宮栽花樹,摘新蕊,埋花酒,共飲瓊漿似蜜甜。現如今……唉……
晚知見姐姐喋喋不休的樣子,一陣心酸,定是平日沒人說些知心話,手不由拂了下chún:“姐,我心裡是有人,可是……唉,等以後再說吧。”
“可是什麼,哎呀你都給姐姐說嘛,來,是不是口渴?這兒有送來的橘柚,姐姐給你剝?還有甘棠gàn,凍柿子,糖梨,蜜漬青梅……”不說麼,那姑娘是仇家之女?不對,自己老爹雖正直不阿到不靠譜,但也沒樹敵。難不成是重臣之女?那也不對,若是的話兩家早辦了喜事,如此難出口,難道是這宮裡頭的?這就有些難辦了……
晚知見姐姐一刻不停的晃悠,自己腦袋都快暈了,一把將她拽下坐在厚墊子上:“別瞎忙活了,我和那人很好,到時候商量着再辦吧。”晚知心裡一陣發慌,喜事要等到何年何月,眼下只能這樣安慰姐姐了。
“哦,那就好。晚知,晚知……姐姐見你來太開心了。”晚知和那人很好,晚知也要辦喜事了,晚知也要娶家室了,顧端之心中又是歡喜又是難受,說到話尾,險些落淚。
晚知隨着嘆了口氣,踟躕半天道:“要不要我給你求幾個方子?有時候民間的偏方……”
“不用了,再好的方子有什麼用,如今我這裡和冷宮差不多了。”顧端之笑的歡,哭的也快,性子爽直dà抵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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