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太過冷冰,炭火嗶剝響着,三人皆不言語,倒也沒趣。顧端之抹了幾把淚,道:“晚知,你先回去吧,要不天黑了路也不好走。”
晚知忙請了跪安,穿上夾襖外袍,皇上幫着拎起大麾:“正巧我去趟御書房,端兒你不用等着我了。”
出了桃夭殿,皇上着人駕來御輦,親自扶了晚知手臂往上帶:“雪下得大了,朕送你一程。”
晚知一驚,雙膝跪在雪地上,低垂着頭道:“皇上,這……於禮不合。”
“有什麼不合的,你還是叫朕皇帝姐夫順耳些。於國,朕與臣子有要事相商。於家,朕與自家弟弟有何話說不得?”板起臉,有些嚴肅地看着晚知。
晚知只得進了,手腳不知該往哪放,聽得車軲轆聲也覺悅耳。又被灼灼目光盯着側臉,面上不由紅了一片,連帶耳根都粉了起來。
“小晚知,比你姐還好看了。”這話明顯輕佻意味甚重,晚知敢怒不敢言。皇上話鋒一轉:“有些事,朕可任由你姐胡鬧,寵着她也不是不可,但有些事都由不得朕,更由不得她。你道你姐一人在宮中孤勞無依,怎不想朕還在此,又怎會讓她受苦?”
晚知替姐姐鳴不平:“姐姐識得大體,她知道分寸的。想要的不過是皇帝姐夫的一片真心,況且她習慣待您如夫君,並不似服侍帝王。”
“這些朕都知道,全天下只有她將朕往外趕,不怕朕,敢抗旨不遵,和朕生些小脾氣。她爲何敢,不還是朕給她的膽子麼?她知道朕不會棄她,就算成親十年無所出,朕還待她如初。可是,晚知,你想朕一人在這宮裡哪還有嫡親之人?孤木難支,朕又能如何呢?”無可奈何地微閉了眼,嘆息出聲。
晚知深深的覺得無力,諾諾道:“是,姐姐她只是心中鬱結,並不是不懂。”
“嗯,她天性純善,朕信她。”掏出一塊令牌,遞給晚知:“沒事多來宮裡走動走動,除了陪你姐玩之外,幾個老太妃也閒的很,總想給些小輩兒們牽牽紅線,你這年紀都算晚的。”
晚知謝着接過,大着膽子問:“皇帝姐夫,還……愛我姐麼?”
“朕也說不清了……”
直到回了馬車,晚知還悶悶不樂,祁沐封見了捏住下巴仔細瞅着:“怎麼了?端妃氣極揍你了?”祁沐封聽過晚知講幼時沒少挨,故意逗道。
晚知脫了靴子,將浸溼的羅襪放在火盆子蓬罩搭住,赤腳踩在軟榻上:“湊你的頭!”
“嗯,給你,揍吧!”祁沐封伸頭過去,臉貼着臉,挺直的鼻翼掃弄着晚知磨蹭,不料晚知張口狠狠咬上鼻尖。
祁沐封捂了鼻子,悶着聲道:“哎呦,小祖宗誒,您還真咬,掉了掉了!”
“掉了更好,掉了活該!”晚知嘴上說着狠話,手卻撫上去,看那一排整齊齒痕不禁樂了:“哈哈,再看你還聞的着味麼?”將腳擡起,作勢要俊臉上蹬去。
祁沐封抱住冰冷細嫩的腳暖着,“行了,別鬧啊,還能聞見。香,嘖嘖,那叫一個香噴噴啊!”
“滾!你昨日撒酒瘋的時候怎麼說來着?今兒轉眼就變了!出爾反爾,你還……”
祁沐封就怕翻舊賬,忙一把抱住堵住喋喋不休的水潤紅脣。
棋子收起偷聽的尖耳,專心駕着馬車,不料沒留神底下的一塊石子,車身咯噔一震。果不其然,車內又熱鬧起來。
“混蛋!牙磕着我了!唔……”
“乖,別惱,我給你舔下。來,舌頭呢,別躲……”
“疼啊!輕……輕點……”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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