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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你提供的《》小說(閒散王爺麼麼噠 第一百零五話 別離久 鳴皓歸來喜摻憂(3))正文,敬請欣賞!
“不是不是,你別惱啊。璼殩璨傷這事兒咱倆說說當然行了,只不過辰維心裡面好像是有人。”祁沐封想了會兒,又怕晚知生氣,又解釋道:“他啊是有大哥的架子在,也不願和我們多說那方面的啊,反正他房裡一直不收人。”
“嘁,人家收沒收還非要跟你說一聲啊。”晚知往祁沐封懷裡拱,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總之一片漆黑。
“私下裡也沒見啊,你說我們整天兒的杵一堆,有沒有還能不知道麼?不過吧,以我對你心心念唸的勁兒,我是覺得他惦記着誰呢,有時候猛喝悶酒,打死也問不出來。唉,他那個人啊,能藏事兒,甭管了。”祁沐封享受着倆人相擁的時光,抱着心愛的人,舒坦!
“哦,那看來是啊。誒誒誒!祁沐封!”晚知又咋呼着,腦海中浮現出萬種可能性來。
“在呢,有事兒您說,別撞着頭了。”祁沐封得時刻提防着晚知一竄而起,不然自己下巴要遭殃。
“你們五個人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吧,無話不說的好兄弟,是不是!”晚知雙眼快瞪出火苗來,滿身的熱血都要沸騰。
“是啊,什麼問題麼?”祁沐封好笑地看他,坐直腰身,第一次覺得守城門這般有趣。
“有問題!有大問題呢!我夜間在宴席上就說嘛,日久生情壘沙成塔,聚萬般情親厚。你還記得不?”晚知興沖沖地想着,越覺得極有意思。
“嗯,是有這麼句,那不是說給暮曉聽的嗎?”祁沐封隨着他話頭,接着。
於是,就着不遠處高懸的一盞昏暗燈籠映過來的團團光影,倆人頭挨着頭,饒有興致地小聲談論那個他們認爲寂寞的人兒。
“是啊!真是歪打正着啊!現在想想,我說完之後辰維神色就不對,一個勁地灌酒,也不和咱們說些涽話了。對不對!”
“好像是這麼回事。”
“看見沒!你們就是竹馬對竹馬,幼時累下的情誼,誰能抵得過!”
“咳咳,別越扯越沒邊了啊。”
“他心裡有事,所以聽了這話難受着!祁沐封!辰維是不是愛上你了!”
“你給我消停會兒!再說還打你屁股啊。”
“混蛋!你敢!”
“別捂那麼緊,說着玩的,我不捨得。來,還伸我夾襖裡來。”
“嗯,不對不對!當時你和清益都在場的,他那神態明顯是相思誒!所以……不是鳴皓就是威瀾!”
“這……這我還真不知道了。”
“一定是的!這樣的小話本子我看多了,都是這樣。不是默默喜歡鄰家大哥哥,就是……唔……”
“乖,別說了。再說我都要信你這胡說八道了。”
“哈哈哈,你要是真信他啊,我就服死你了。沐封,你把豬腦子帶身上了?”一個冰冷不帶溫度的聲音忽然響起,笑的比哭還讓人毛骨悚然。14DN6。
晚知被嚇了一跳,四處也沒見着人影,但那聲是極其熟悉的,是威瀾回來了。
“呃,哄媳婦兒玩呢,哪能當真啊。”祁沐封絲毫不尷尬,牽着晚知站了起來。
“我們說悄悄話,關你什麼事。”晚知隨口回了,人家小倆口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多管閒事。
“這悄悄話略大聲了吧,三軍將士可都聽着呢。再說,你們房裡面的悄悄話能別扯上在下不?聽得都要笑岔氣兒了。”威瀾現出身形,靠在低矮的城牆上,抖着肩膀笑。
“你大老遠地趕回來,去歇着吧,別光打嘴仗了。”祁沐封攔住晚知,一邊是媳婦兒一邊是手足,這樣鬧下去,天亮也沒法收場。
“唉,剛去見了辰維,估計等下就來軍令,你這城門不用守了,一起回去吧。”晚知看不清辰維的神色,黑暗中傳來的話語輕鬆,但那聲音卻夾雜着擔憂。
“他不能去,都需要他鎮守着呢,我去!”祁沐封知曉他話中意味,鳴皓要回來了。只是,能不能回來,怎麼回來,全在此一役。
“辰維料到你是這般反應,賞你倆字,待命。他跟清益帶了六千,從南邊剛走。你先睡一覺,天亮後去城郊營地,謹防被人攻了老巢。”威瀾將交待一樁樁說了,打着呵欠,風輕雲淡。
“真是這樣說的?我不信。”祁沐封見他面色不佳,眼底黑影甚重,疲憊至極。
晚知起初還疑惑祁沐封爲何這樣說,後轉念一想,留城裡的那個是最悲催的,在營地的打不贏還能跑,人馬在就能翻身。而在城裡面的那個被人甕中捉鱉纔是插翅難飛。不過,又不能封地不留人,還得防着起了亂子,從內裡鬧騰。
“留誰不是留,老子提真氣跑幾天了,再跟你多說一句就累死!回去睡了!”威瀾甩臉子不耐煩,衣袂隨風發出窸窣聲。
“嗯,我保你能安心睡個好覺。”祁沐封認真地保證着,沒得到迴應。
“呃威瀾走了,跑的還挺快。”晚知也等了會兒,再沒聽見了。
“嗯,走了。”祁沐封想着還是要徵求晚知意見,兵荒馬亂的,在哪都不是萬全。“晚知,你是想留下還是……”
“我跟着你啊,你生我就生,你死了,我也絕不獨活。”晚知輕巧說着,毫不猶豫。
“哈哈,那也成,讓你看看你男人在戰場上是不是條漢子!”祁沐封大笑着,抱起晚知從城門掠身而下,對着隊長道:“威瀾回來了,你們守好這裡,明日便由他來安排。”
“是!”隊長快聲應了。
“今次之戰,不一定打到這裡來,若是來了,便意味着我們都……真到了那時,不要想着救兵,只能自救了!城中婦孺老小,都是咱自己父母妻兒,切不能掉以輕心!”祁沐封吁了口氣,頗有些嚴厲。
“是!定不會讓人破了家門!”隊長鄭重回話,恭敬地行了軍禮。
祁沐封也回敬,帶着晚知回到府中。
“我沒幾件衣服可帶,你也快些吧。”晚知催促着,提着小包裹在房內站好。
祁沐封一回來就去踢了藥童的柴門,將晚知餘下的藥材盡數包好,又拿了一堆補品捆着,雙手都不閒。“不急,咱明日去都不晚,都帶好吧,別再教人跑回來了。”
“你那案桌上的破紙還要不要了?地形圖什麼的我也沒見着啊,你給收哪去了?”晚知不太擅長,實在歸整不好。
“傻兒,那是你自己畫的箭弩圖,還破紙呢,我天天兒的沒見着你,不就看這個聊解相思之苦嘛。什麼都別拿了,該有的營地都不缺。除了這大牀啊,這屋裡沒幾樣用的着。”祁沐封理好又抓了幾件厚衣服,示意晚知疊着。
聽得門外動靜,祁沐封大喝一聲:“誰!”
“我。”暮曉正趴門邊猶豫着該不該進來,被這麼一嚇,一伸手就將虛掩的門推開個小縫,背上伏着個小包袱道:“把我也帶去吧。”
“一邊玩兒去吧,你當這是什麼。”祁沐封接過晚知手上的物什,訓道。
“不要!棄塵也走了,這裡的人我都不認識,萬一你們回來見不着我怎麼辦!”暮曉擔心自己會被拋下,眼中全是淚。
“要不派人送你回去吧?”晚知也怕他不安全,捏着祁沐封衣角道。
“嗚嗚嗚,我娘都死了,還有誰會管我!嗚嗚嗚,哥哥,你帶我走好不好?”暮曉簡直是在耍賴了,哭的鼻涕也糊在臉頰上。
晚知被那聲哥哥,喚的亂了心神,再看他那可憐委屈樣兒,也心軟了。“祁沐封,要不帶着他吧。”
“嗯嗯,帶上我吧。”暮曉吸着鼻子,甕聲道。
“這是鬧着玩的嗎?晚知,我顧你一個人都來不及,哪還有心思看着他。”祁沐封瞪了晚知一眼,暮曉身份危險來意又不明,混在營地裡,萬一透出什麼風聲來,可是出大簍子的。
“我會很乖的,給什麼吃什麼,不用人看着的。”暮曉靠着門框,皺着小臉,惹人憐愛。
“那你就是說我給你添亂唄!哼,要帶就把我倆都帶上!”晚知也堅持着,但不是無理取鬧,若暮曉真的是探子,不會這麼明顯的。再者,看他能探得什麼,說不定還能反生一計。
“晚知你……罷了罷了,咱走吧。”祁沐封見晚知直眨眼,定有些道理的,便遂了他的意。
晚知空着手,出門去牽馬。天剛矇矇亮,晚知與祁沐封共乘,暮曉也跨上匹駿馬。
“啊,謝謝沐封,謝謝晚知。嘿嘿,嘿嘿嘿。”暮曉瞬間變臉,淚珠子還掛在腮幫上,就笑了出來。
“你!剛不是叫我哥哥的嘛!”
“什麼啊,你剛聽錯了。”
“你這不賴皮嗎?祁沐封,你扔他回去!”
“啊啊啊,不要嘛!都走這麼遠了,大丈夫可不能出爾反爾啊。”
“我是小人,我就是一小人,成了吧!祁沐封,你扔不扔!”
“嗚嗚嗚,你要是敢丟下我不管,我就哭給你看!”
“愛哭哭去,關我什麼事!”
“咳咳,能別吵吵了不?再鬧我扔了啊。”祁沐封隨手摸出個星形鏢,作勢要往暮曉身下坐騎打去。
“別!”15882608
“不要!”
是惱釋願這。倆人同時出聲,晚知更是一把抱住祁沐封手臂,拉過來環在自己胸前,討好道:“不鬧了。”
“嗯,真不鬧了。”暮曉歪着頭看了眼倆人,心裡好像沒那麼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