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後愛,首長你好壞 322 原來,郝貝不光失憶還失去過清白
看到去而復返的裴靖東和郝貝時,沈奶奶的眼底閃過一道莫名的驚詫,看他們的眼神都帶着點莫名的深意。
郝貝笑着道:“奶奶,我們在這兒守着,你回家休息會吧。”
沈奶奶嘆了口氣,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向裴靖東。
裴靖東卻是不屑的冷哼一聲:“我只是讓你回來看一眼,沒有說要留你在這兒。”這話卻是對郝貝說的。
郝貝無奈的嘆氣,給沈奶奶擠了下眼晴,那意思就是沈奶奶可以放心的走了。
裴靖東捏着郝貝的手腕,真的是很壓制着自己的衝動,纔沒有把這女人給拖走的,他控制不住的,身體裡跟有兩個小人兒在打架一樣的。
一個說,你管這麼多累不累啊?早晚你把人給逼走了。
另一個說,那是我女人,她的眼裡心底就合該只有我一人!
沈奶奶斂下眸子,不放心的看一眼牀上的裴一寧,而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的,跟郝貝交待了兩句轉身就離開。
走到門口時,腳步又是一頓,捏着手包的那隻老手緊了緊,慢慢往外行去。
裴靖東輕蔑的掃了一眼門口的位置,纔開口:“郝貝,你最好能分得清主次,哼……”
明明是極度不悅的語氣,可這話聽在郝貝的耳朵裡,就是一個傲嬌男人在發脾氣罷了。
“好了好了,我會分清的,你是我老公,你纔是最重要的……”說罷看到病房的小几上擺着的花朵時,噗嗤一聲的樂了。
裴靖東的臉色剛緩,就聽聞她這笑聲,回想剛纔的事兒,也有點臉紅,他幹嘛說那樣的話啊,太幼稚了!
“笑什麼?”低聲問着,心底默默地發誓,她要敢說是在笑他,看他不收拾她的。
郝貝笑眯眯的挽着男人的胳膊,下顎點着小几上的花朵道:“你看那花,不管下面有多少綠葉的映襯,花朵終歸是花朵,第一眼吸引着人們的視線。”
裴靖東愕然,須臾領會到其中之意,心跳開始加快,強大的燥動在四肢五劾裡流躥着,似乎要衝出身體,飛出來了一般。
就在這時,聽到她低沉,帶着似情深的語氣說:“裴靖東,你就是我心中那朵花。”
乍一聽這話,那躥動在他身體裡的燥動,就像是被點燃了的煙花一般,似乎還能聽到那輕弱的砰的一聲響,煙花就這樣綻放在他的心房上,炫彩奪目,烘的一顆心也跟着曖洋洋起來。
郝貝灼灼的目光看着身側男人剛毅的臉龐,仔細的,一點點的在他臉上找尋着,然後眉眼彎彎的笑了,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兒一般滿足。
裴靖東不自在的扯了她一把,不悅地低吼:“不許笑。”
“好,不笑。”
明明答應着說不笑的,卻是在回答完後就笑的前俯後仰,好不歡快。
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爲那突如其來的熱吻,不分時間場合地點,就那樣強勢的搶佔了屬於她的呼吸。
一吻終罷,郝貝臉紅紅心揣揣地跳動着,迷離的眼神鎖着在男人的臉上,神遊到了不知何方。
男人卻是食指點在脣瓣上,輕劃了一下,意猶未盡地唏噓出聲:“這樣你就不笑了……”說着手指點在女人嫣紅的臉頰上,意有所指的勾了脣角。
郝貝默默地的心底給自己點了根白蠟燭,啊啊啊啊,她跟這男人就不是一個段數的好不好啊!
不過就是看他耳根紅了,害羞了而已,他都能把她給親的臉紅如血,這尼瑪的得是多強的報復心啊!
篤篤——
護士不悅的重敲了兩下門板問:“你們孩子的父母啊?”這語氣可不太好,可不就是不好嗎?
這娃兒這麼小就病成這樣,這兩大人是家長嗎?不知道那一瓶水要輸完了嗎?光在這兒親熱,孩子都不管了啊!
就是因爲有這些不負責任的家長,孩子才容易生病呢。
“呃,我,護士,怎麼了?”郝貝舉手,有點像是被老師點了名的學生一樣的茫然。
護士把手中的藥塞給她,沒好氣地道:“當媽的人了,一點也分不清主次的。”
郝貝這才驚覺的看向病牀上的小一寧,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而後那藥好像也滴完了,嚇得一怔,趕緊衝了過去。
護士冷哼一聲,過去先把調速器給關上,這纔回頭,拿過郝貝手中的藥瓶,重新給換上,看着點滴又重新滴下來了,纔開口跟郝貝交待着:“孩子小,所以是針是紮在頭上的,你們當家長的不看着點,還好這孩子沒亂抓,如果亂抓把針抓下來,那會發生什麼事兒,誰都不知道的,所以你們要好好的看着她的。”
說完看了一眼郝貝,似乎很不放心一樣的,又看向裴靖東。
裴靖東讓這護士看得煩死了,尼瑪的,這又不是他女兒,他幹嘛要操這份心啊!
“哎……”護士低嘆了一聲,搖搖頭離開病房。
郝貝像是做錯事了的孩子一般,趴在裴一寧的病牀邊,小聲的說着歉意的話:“對不起啊寶貝,是媽媽不好,沒有注意到,以後一定注意。”
說這話時,郝貝覺得自己有點心疼,你看這孩子,那一雙大眼晴滴溜溜的看着她,她覺得心都軟的要化成水了。
裴靖東伸手拽她,她回頭看一眼,知道裴靖東不喜歡,可是怎麼辦?她很喜歡裴一寧的啊,所以也希望裴靖也希望裴靖東可以接受裴一寧。
“老公,你坐下來,你坐下來陪我好不好……”這種時候,你就不能跟他來硬的,就得軟和着來。
郝貝這會兒也算是弄明白了,女人嘛,你就要軟軟的,要不然說女人如水呢,如果男人是舟,那麼女人就是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果真,她這樣撒嬌般的要求,裴靖東很快就滿足了她。
不過不同的是他們的眼中看着不同的人。
郝貝是看裴靖東坐下來後,就移開視線去看裴一寧。而裴靖東坐下來後,那是一個眼神都沒分給病牀上的小人兒。
郝貝看着裴一寧腦門上讓剃了一點頭髮,然後就這麼紮了針進去,心裡看着就覺得肯定很疼吧。
她雖然沒有自己生過孩子,可是以前在南華沒少聽郝媽媽叨叨着說養個孩子有多不容易。
貌似小嬰兒在半歲之後,就很容易生病,有些體質弱的,甚至是沒到半歲就會這樣那樣的生病,可麻煩了。
忽然就想到了裴黎曦和裴瑾瑜兩兄弟,那雙胞胎都是有心電感覺的。
所以以前就聽人說了,這養雙胞胎最不好養了,因爲一個不小心,這個病了,那個也會跟着病的。
回頭,就對上男人灼熱的視線,郝貝只覺得臉紅心跳的,都結婚兩年了,以前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就好像回到了十幾歲初戀時一樣,他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她就覺得臉灼灼的熱了起來,心也跟着砰砰砰的跳着。
輕咳一嗓子,開口問:“小瑜和小曦小時候也會生病嗎?”
裴靖東愣了一下,略一沉思,據實以告:“大概吧。”
郝貝愕然,而後想到,這男人大概也沒有帶過孩子的。嘆了口氣,握住他的手:“我們都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是不是因爲這樣,所以老天爺纔不願意送一個孩子給我們啊?”心裡還有一句未出口的話——是不是等我們都學會了怎麼當父母,有了經驗我們就會有孩子了?
裴靖東回握住郝貝的手,孩子這事兒命中註定,強求是求不來的,況且,他並不是那麼在乎有沒有孩子的。
以他目前的心理來說,多個孩子就是多個麻煩!
可郝貝不這樣想啊,她想要個孩子,想讓這個男人當她孩子的爸爸……
看她這樣快哭的樣子,就有點不忍心,拉着她就起來:“走。”
郝貝拽住他,有點生氣,這人怎麼這樣啊,剛還好好的,真是的……
“你幹嘛啊,我已經說過了,我把你放在第一位了,你還想怎麼樣啊?”郝貝疲憊的說着,只覺得自己前面都是末路,走到頭的感覺了。
愛上一個人,就是這樣無厘頭,可能上一秒在笑,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不是說要生孩子嗎?”其實裴靖東也是有點煩了,他不在乎有沒有自己的孩子,卻是在乎這個女人的開心與否。
郝貝怔了下,瞬間從頭髮絲兒紅到腳尖處的,尼瑪的要不要這麼不要臉啊,這大白天的好不好啊,哪裡能去做生孩子的事兒?
“你,你,你……不去。”
“爲什麼不去,不是要生孩子嗎?”裴靖東詫異的問,看着女人越來越紅的臉,呼吸一窒,眼底閃過一道戲謔的光芒來。
“你別說了……”郝貝不好意思極了,拍開裴靖東的手坐下來,試圖讓自己平靜一點,心卻是恍恍地,不受控制的亂跳着。
她不好意思着,偏偏男人還不放過她,彎了腰,低着頭湊到她的耳邊,吹着熱氣,低語地問着:“爲什麼不說了,你不是說想要孩子嗎?好貝兒,給老公說說剛纔在想什麼呢?爲什麼臉紅了……”
“……”郝貝低頭,恨不得把頭低到地底下去的了。
“啊,我想到你爲什麼臉紅了,是不是在想生孩子的要做的事啊?”裴靖東忽然驚呼着,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兒一樣的。
郝貝趕緊伸手去捂他嘴,我天,丟人死了好不!
裴靖東眼底蕩着壞壞的笑,伸出舌頭輕舔下女人如玉般的掌心,嚇得郝貝手一抖,趕緊鬆開,一臉防備神色的往後退了一步。
裴靖東則是輕咳一嗓子,嘖聲道:“我說你臉怎麼這麼紅呢,真是思想不健康啊!我說的是去檢查下身體行不行啊?”
郝貝滿臉我怎麼這麼相信你的神色,實則是真不相信這男人能如此的純潔。
可事實就是如此,人家這會兒就是如此的純潔着呢,還打了個電話去找人……
“喂,顧二啊,你女人在醫院嗎?”
裴靖東的電話是打給好友顧亦北的,這種事兒,他不想找別的熟人,是郝貝熟悉一點的人,估計郝貝會沒那麼大的壓力,到時候看看,能生就生,不能生他就去結紮不生了唄!
“不幹嘛,檢查下身體。”裴靖東很快就敲定了時間。
這間醫院就是顧競然在京都時所呆的醫院,所以比較方便。
顧競然接到顧亦北的電話時,還有點不高興,兩個人最近在鬧彆扭,不過聽說是給郝貝檢查身體,顧競然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她還想着找機會去一趟江城找郝貝來着,沒想到郝貝來京都了。
時間約的是下午,當天中午的時候艾米趕來了醫院,裴靖東大手一揮,指着牀上的裴一寧,就跟艾米說了:“交給你了。”
單的四個字,萬能秘書瞬間就變身保姆,照顧起孩子來了。
郝貝還有點不放心來着,一下叨叨着,剛纔看艾米那樣子就不像是會抱孩子的,這樣那樣的一通說。
裴靖東拉着她站定,擡起她的頭,讓她的眼神與其對視,才幽幽的開口:“老婆,你在怕什麼,怕你不會生,我不要你,還是怕什麼?”
郝貝的眼淚瞬間就往外涌了。
是啊!她就是怕了!
都怪他,爲什麼要讓她去檢查呢,萬一醫生直接給判了下死刑,說不孕,那她連個盼頭都沒有了。
裴靖東伸手,食指接到一滴她落下的淚,捻在拇指與食指之間,摩挲了兩下,嘆氣,握住她的肩膀低低的保證着:“怕什麼?不會生就不會生,我巴不得你不會生呢,這樣你就永遠只是我一個人的……”
郝貝的眼淚掉的更兇了,不一樣的,她會生與不會生那完全就是兩個概念的好不好啊?
“好了好了,你要真不想去檢查,我們不去了,我們努力的做生孩子的事兒,早晚給造十個八個小娃兒出來的。”捨不得看她掉眼淚,摟着她,哄着,勸着,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她的節奏。
郝貝本來是哭呢,讓他這麼一逗,當下就破涕爲笑,拳頭捶打着他的胸膛嗔罵着:“說什麼胡話呢,還十個八個,你當是母豬下崽啊……”
看到她笑,他也跟着笑了起來,心底卻是沉甸甸的,去找顧競然,不光是因爲熟悉的人好辦事,還有一件他一直忽略,卻又被強記在心底的事兒,他也要去弄明白的!
顧競然並不是婦科專家,回國後一直在輪值,去哪個科室還沒有最終定下來。
這會兒是輪到了外科,裴靖東跟郝貝去的時候,顧競然的辦公室裡並沒有人,護士說是去給一個病人接骨去了,一會兒就回來。
倆人就在顧競然的辦公室裡坐着,郝貝看辦公室裡書架裡放着的顧競然的各類證書,唏噓不已。
原來顧競然是在國外讀的大學啊,好像還得了很多獎的。
真看不出來的,年紀輕輕,就這麼多的成就。
跟裴靖東說起來這些的時候,裴靖東嗤之以鼻的冷哼:“女人會那麼多幹嘛啊,天天拿個手術刀,哪有男人喜歡的?”
郝貝撇嘴,覺得他這完全就是葡萄酸的心理。
不過術有專攻,她也只是羨慕而已。
“是啊,女人會那麼多幹嘛,會分開腿就行了,裴少是想說這個嗎?”清冷的女音傳來,話語中帶着嘲諷的意味。
裴靖東倏地繃直了身子,回頭,望向站在門口一身白大褂的顧競然,眼底是驚濤駭浪般的風暴,放在身側的拳頭也是握的咯吱吱的在響。
顧競然呵的一聲笑,聳聳肩解釋着:“不好意思,借用了您……弟弟裴靖南的原話,裴少您不介意吧?”
郝貝詫異的視線來回在裴靖東和顧競然之間交換着,感覺到這倆人之間似乎有點什麼問題的,可是具體什麼問題,她也說不上來。
難道是……
就在她開始腦撲的時候,顧競然已經走過來,坐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調出郝貝的病歷檔案,準備工作,問了是哪兒不舒服,得知是想檢查下受孕的問題後,就開口了。
“坐吧,這個月例假什麼時候來的?最近幾個月正常嗎?性生活頻率如何?”
郝貝屁股剛挨着椅子坐下,就想跳起來,要不要問這麼直接啊,臉紅紅的不知道該先回答那哪一個問題好了。
“別急,一個個的回答。”顧競然笑着補充了一句。
郝貝這個臉紅啊,小聲的回答着顧競然的問題,到最後一個問題時,想了半天,用了一個詞兒答曰:“時空時多。”
顧競然瞭然的點頭,然後喊了護士進來,讓帶郝貝去做個常規檢查。
當辦公室裡只剩下顧競然和裴靖東時,裴靖東的臉色陰沉又危險的看向顧競然,冷聲質問:“你調查過我?”
顧競然從病歷中擡起頭來,勾了下散落的長髮,笑意有點清冷:“我還沒這麼無聊,我不過是對失聯七年的裴家二少感興趣,所以多問了顧亦北幾句罷了。”
“爲什麼?”裴靖東不解地追問。
顧競然輕笑:“如果我說裴二少欠我的情呢?”
“不可能!”裴靖東厲聲反駁着。
“呵,怎麼不可能,也許在你這個當哥哥的不知道的時候,他欠着的呢?”顧競然呵的一聲笑,說出的話,卻是激的裴靖東差點就破功了的。
“顧競然,你他媽的最好別耍花樣!”裴靖東低吼着,現在有點後悔帶郝貝來這兒了。
“是我耍花樣呢,還是你耍花樣,恩,裴……少?”顧競然淡漠地說着,同時看向門外,聽着腳步聲越來越近,拿着筆在病歷上籤了字。
正好這時,門也打開了,郝貝站在門口,看着裡面的兩個人,心裡又是那種怪怪的感覺。
“怎麼了?”裴靖東開口時語氣還不太好,看到郝貝有點疑惑的眼神時,趕緊斂了戾氣,走到門口,低聲又問了一句。
郝貝怯生生的垂着腦袋,她能說她害怕嗎?
上次在江城紅絲帶發生的事兒,已經讓她對醫院產生了後遺症的了。
不過裴靖東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看向顧競然問:“能不做檢查嗎?”
競然無奈的站起身:“那我陪着你一起去,你男人在外面等着如何?”
郝貝這才點了點頭。
顧競然陪着去做的檢查,趁做檢查時問了郝貝一句:“你最近見過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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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貝從檢查牀上側過頭,一臉疑惑的看向顧競然:“你問的是誰?”
顧競然攏了眉頭,心中已是瞭然,大概郝貝也沒見過吧。
郝貝後知後覺的纔想到顧競然問的人可能是弗瑞德,這個可以說嗎?
“那個,沒有。”最終還是選擇了隱瞞。
顧競然倒不覺得郝貝會騙她,因爲郝貝在她心中就是那種最沒心機的小白花,壓根就不存在會騙人這麼一說的。
郝貝這妞吧,二就二在,心裡有事兒藏不住,特別是她覺得還愧對人家的時候。
記起了顧競然說的讓她轉達到弗瑞德那裡的話,就有點猶豫了,最終還是在出檢查室時,開口說了句:“那個,也許以後你有機會光明正在的見到他的。”
顧競然愣了一下問:“你說的是誰?”
“就是那個,你想見的人。”郝貝這完全就是會錯意了,剛纔裴靖東跟顧競然在辦公室的談話,她不小心聽見了,就以爲顧競然說的欠的情是感情的情呢。
顧競然以看神經病一樣的神情看向郝貝,也沒有解釋什麼。
重新回到辦公室,顧競然就把郝貝的身體情況又說了一次,從這個簡單的檢查來看,還有郝貝以往的病歷上的情況來說,她就是不易受孕體質,還有性生活頻率過高了,非但無助於受孕,反倒是會造成不孕。
郝貝一聽這個,就埋怨的看向裴靖東。
而裴靖東的心思完全就不在這上面。
等顧競然說完了之後,讓郝貝回裴一寧那兒,說他還有點事兒要問顧競然。
郝貝走了之後,裴靖東就坐在椅子上,好長時間都沒有講話。
顧競然也沒有興趣理他,就做着自己工作。
裴靖東那兒糾結啊,問還是不問?
問了結果是好的,那還好說,結果要不是好的,是他心中所想的,那該如何是好?
就在他糾結來糾結去的,站起來又坐下,最後決定走的時候,顧競然開口說話了:“你不會是想來問郝貝的病歷上的事兒吧?”
裴靖東本來不打算問的了,可是顧競然這麼一說,又勾得他心底蠢蠢欲動的。
顧競然調着電腦上的檔案,郝貝的病歷在她這兒的,算是最齊全的,上面還有她做的備註。
那個時候,她爲郝貝做過身體檢查,檢查上面明確的註明過,二次補膜。
記得當初裴靖東聽到這個時,臉色就變了,顧競然記得很清楚,其實她也有點好奇這個問題的。
最終,裴靖東還是硬着頭皮的問了這件事兒。
顧競然站起身來,看向裴靖東,冷冷地笑了:“是不是男人都這麼在乎女人是不是第一次?”
裴靖東臉色煞白,看向顧競然的眸光犀利之極。
顧競然的情緒似乎波動很大,開口說出的話,也是如那窗外的北風一般,冷冽如刀子般的甩來。
“我沒檢查錯,郝貝的確是二次補膜,這個問題,不信的話,你可以找你幫她補膜的那個醫生去問具體的情況。”
說罷,頭也不回的拿着病歷出了辦公室。
空蕩的辦公室裡只有裴靖東一人站在那兒,低着頭,黑着臉,沒有人明白他此時的心情,各種的操蛋,就覺得今天就不該出門的。
腦海裡更是有一千萬中想把顧競然給活剝了的念頭,尼瑪的,他都沒想問了,幹嘛要給他提起這個事兒的,整個就是給他添堵的。
等回到裴一寧的病房時,艾米已經不在這兒了。
郝貝解釋着說是艾米剛來京都,連住的地方都沒安置好,所以她讓艾米先去休息了,然後也讓艾米幫着找一個好一點的保姆。
裴靖東這會兒心裡煩着呢,看什麼都不順眼,看着郝貝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眼的。
“你憑什麼這樣自作主張,我給她開工資,她來看個孩子算什麼了,又沒讓她去賣身的!”
這語氣,這調調說出的話,讓郝貝一時啞然了,不明白,本來好好的,怎麼就……
裴靖東心煩氣燥的,看着郝貝低着腦袋,一副受氣包的小媳婦狀,又是氣不打一出來,飛起一腳,砰的一聲,踢飛一個椅子。
郝貝讓這一聲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病牀上剛剛睡着的裴一寧也猛然的睜開了雙眸,手也揮舞跟着了一下。
郝貝怕嚇着孩子,趕緊去抱起來,低頭哄着小娃兒:“乖啊,沒事沒事,不怕不怕……”
裴靖東這眼裡看着她,這會兒就跟看坨大便一樣的食物似的,他很餓,這明明是食物,可是偏偏是大便的模樣,就這種感覺,生生折磨的他眼珠子都瞪的快突出來了。
那感覺忒糟糕了點!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郝貝哭起來時纔算是結束。
屋子裡真是低氣壓,還好裴一寧沒有哭,可是郝貝受不了這樣的裴靖東,那眼神,那嫌棄的勁兒,好像她是什麼蒼蠅大便似的。
裴靖東看到郝貝哭時,就跟有人在他心口插上一刀似的,可是他一想到顧競然說的話,就想把這女人給……
心中的想法很是邪惡,不,他不能那樣做……
想到上次他對她做的事,曾經差點就要失去她了,他不能這樣做。
閉了下眼,有些狼狽的大力拉開病房的門,衝了出去。
郝貝聽到開門聲,望去,就只見到男人頭也不會的離去,那絕冷的背影,讓她的心跟着疼了起來。
顧競然下班時過來了一趟,就看到郝貝失神的坐在那兒。
病牀上的孩子安靜的眨巴着大眼,似乎沒有感受到這房是裡的壓抑。
“怎麼了?吵架了?”顧競然理所當然的問着,據她猜測就是這個可能。
裴家兩兄弟的事兒,顧競然從小哥哥顧亦北那裡聽來了不少,所以這個猜測也不是沒有依據的。
艾米把自己收拾好了,就來醫院了,正巧是和顧競然前後腳,站在病房門口,聽到了就趕緊給自家boss大人打電話。
裴靖東其實沒有走遠,就是醫院樓下的花園裡,找了一處地兒坐着生悶氣,外加自己開解自己的呢。
不過,接到電話趕到樓上時,郝貝已經跟顧競然走了。
走去哪兒,艾米也不知道。
顧競然帶着郝貝走員工電梯下的樓,直接到地下停車場,開了車帶郝貝去了一家茶座。
坐下來後,就跟郝貝說了裴靖東今天在醫院裡問她的話。
郝貝聽罷,臉兒煞白一片的。
說實話,當初她自己也疑惑過的,這個真的不能怪裴靖東的。
“那個,你確定我是二次補膜嗎?”
顧競然點頭,因爲也瞭解郝貝的過去,所以就解釋着:“這個如果不是在你知情的情況下的話,我猜測着可能是你小時候的事情吧,畢竟身體上留下的創傷,看起來也是有年代的了。”
顧競然的一席話,讓郝貝人頭冷到了腳,原來,那一年的離家出走,不光失去了記憶,還失去了作爲女人最重要的清白呢,看來失憶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最起碼,她沒有像莫揚或者沈碧城那般去記住那些痛苦的過往。
呵呵,原來,她也是一個不潔的人,雖然那不是她自己願意的,可是沒有一個女人在知道自己小時候曾經受過凌辱會沒有一點感覺的吧。
“郝貝,別露出這樣的表情行嗎?就算是那樣又如何?難道女人的清白,就是靠着一張臘膜來證明的嗎?”
顧競然慷慨激昂的說着,那神情,那語氣,竟讓郝貝感覺到了一絲絲曖意。
擡頭,看向厲聲說話的顧競然,突然覺得顧競然也挺好的,最起碼這時候是在安慰她的。
殊不知,顧競然不光是在安慰着她,更多的是一種同病相憐,曾經和現在,顧競然多少次都在爲失去的清白而懊悔,或者傷懷着,看到現在郝貝,就像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這讓顧競然如何能置之不理的?
裴靖東是打電話給顧亦北,問了顧競然可能去的地方,這才找到這家茶座的,找到後,看到倆個女人坐在那裡,他就安心的在門口等着。
華燈初上,兩個在茶座裡用過晚餐的女人,才醉熏熏的相扶而出。
顧競然歪着頭衝郝貝笑:“你看,我說的吧,男人啊,都是這樣的,他這會喜歡你,就算是心存芥蒂,也不會去計較你的過去的,好了,去吧……”
裴靖東走上前,抱起一身醉味的郝貝,白了顧競然一眼,很想給她一腳的,帶人出來就出來了,幹嘛要喝酒啊!
忍不住的連這茶座都恨了起來,茶座還賣上酒了嗎?
“裴靖東,呵呵,你是不是覺得我不乾淨了,不喜歡我了,呵呵,我也不喜歡我自己了,我怎麼這麼髒啊……”
郝貝喝的有點多,平時她不喝酒的,但今天證實的這事兒,對她的刺激有點大,比當初知道自己不是郝媽媽親生的時候,還要刺激大。
好恨好恨,恨老天爺怎麼不開眼,恨裴靖東爲什麼要帶她來找顧競然,恨顧競然爲什麼要告訴她實情……
恨得好累,累得靠在男人的懷裡,呼呼大睡過去。
裴靖東無奈的抱着懷中的女人,疾步往停在不遠處的車子處行去。
大冬天的,還飄起了雪花,這女人偏生還不老實,就抱着她,她一直都不安生的,不是伸手打他,就是張嘴去咬他,搞得裴靖東一身的邪火,都恨不得把她就地法辦了的。
好不容易到了車子跟前,她還在扭動着,那樣紅紅的臉頰,紅豔豔的脣瓣,就像是等着他去採摘的水蜜桃一般,散發出誘人的氣息。
再也忍不住,停頭,吻上她,吃到她口中那香甜的梅子酒的味道,大概知曉她爲什麼會醉的這麼厲害了,梅子酒後勁大着呢,看來今天晚上有得折騰了,這女人輕易不喝醉,醉了酒品極度不好。
就看他臉上就這一路走來讓抓的一道道痕跡,就可見一斑了。
郝貝讓親的熱的不行,本來喝了酒,心裡就燒的慌,這會兒又被這樣狠親着,哼哼唧唧的,也不知是舒服還是太舒服了,雙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女王範兒十足的拽下他的脖子,咬在他的脣上,狠親上一口,哈哈大笑……
裴靖東被親的一怔,而後眼珠子突的老大,看着對面車身上映出的人影怔住了……
郝貝今天穿着一件純白色的羊絨大衣,而他則是一身黑色的大衣,可是那個車的倒影中除了交纏着的一黑一白,映出的似乎還有一個人影。
呼吸都跟着急促起來,暗罵自己失去了最基本的警惕之心,趕緊把車門開打,把人先放進車子後排,起身關好車門,這才倏然回頭……
一雙冷酷的眸子掃視着身後的車水馬龍,什麼也沒有,似乎是自己多心了吧,走到前排,坐進去,發動車子,往蘇韻的別墅開去。
殊不知,不是他多心,而是真的有人一直在看着他,或者說跟蹤着他們。
那如癡如迷的眼神竟像是比醉了的人還要醉一般,就這麼偷偷的,貪戀的,追逐着他們的身影,他的車影匯入這茫茫車陣之中……
車陣中,裴靖東的車子開的飛快,見縫插針,車子往前開的同時,也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是打給京都的好哥們顧遠航和秦沙漠的。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給這倆人都支會了一聲,說了下他的車子的位置。
身後的車陣中,跟着他的人,是敵是友,有沒有大的危險,他暫時還無法分辨,好在好友那邊很快就給了反饋,前方就安排的的車輛隨行保護,倒應該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前方是一個茬路口,邊上有一個大型的停車場,此時車場內,停了兩輛黑色的轎車,轎車在看到裴靖東的那輛車子時,打了個雙閃,而後一左一右跟了上去。
裴靖東這才放了下心,緊跟着又是一個電話過來,是好友顧遠航的回話,郊區的路口,派了兩輛軍車隨行,確保他的車子可以安全到達別墅區。
裴靖東對着電話裡的好友道了謝,全身的血液都似在沸騰,這種近似於上戰場的感覺讓他恨不能現在就回頭,揪出車陣中跟着他車的那些人。
可是自後視鏡掃一眼後派座位上,那個還在哼哼着的小女人,沸騰的血液瞬間就降了溫,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他有妻子了,他得惜命。
要是沒有他,這小女人喝醉了誰管啊?
要是沒有他,這小女人哭了誰來哄啊?
勾脣一笑,衝着身後的車陣,做了個手朝上的手勢,告訴對方,他看到了,但不戀戰,以後有的是機會。
後方車陣中,一輛並不顯眼的黑色轎車悄然的在一個路口拐了方向。
坐在後座的方柳放下手上的望遠鏡,生氣的捶着前排的座椅質問着:“爲什麼不跟上,爲什麼要走這邊?”
方槐無奈的回答着:“姐,別跟了,這樣跟着有用嗎?他已經發現了,你別忘記了爺爺不讓我們節外生枝的。”
方柳憤恨的剜着方槐的後腦勺,恨不得一刀子插在方槐的腦袋瓜子上,就這點膽量,還敢出來混呢?
“姐,真的,你放棄吧,阿南還活着不是嗎?你不是一直最喜歡他嗎?等他回來,你還可以跟他在一起的不是嗎?”
方槐耐心的勸着,裴靖南還活着的消息,他們也知道了,他想這樣也很好,郝貝跟裴靖東在一起,姐姐喜歡的是裴靖南,這樣挺好的,可是他想不明白,姐姐爲什麼又這麼執着於裴靖東了?
“你懂什麼!”方柳怒吼着,暗罵方槐就是個白癡加笨蛋。
正在這時,後方一輛摩托車咻的一下衝了過來,那速度快的方槐趕緊打轉方向,這是晚上,他拐去的路是一條偏一點的路,路燈並不很亮……
拐彎拐的急,誰料後方一輛大卡車刺耳的鳴着笛,刺眼的白光照來,眼看着那卡車就要衝着他們方向撞來了,方槐卻像是被點了穴一般,呆住了,他大了雙眼看向前方,那個騎摩托車的人似乎回頭衝他笑了下,比了一個手勢,卻是拇指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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