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電話應該是和木星無關的,不是宋凝打過來的。
她隱約聽到是個男人的聲音。
顧安南冷冷的對電話那頭應了一聲,將手機掛斷,扔到了一邊。
他眸子一直盯着她,“是不是我不發現,你就不打算告訴我?你瘋了嗎?”
“你知道了。”陸晚晚貝齒咬了咬下脣,有點緊張的看着他,“我沒打算是瞞着你,這是我故意讓記者發出來的,又怎麼會打算故意瞞着你。只是今天情況特殊,我忘記說了。”
她整個人被他死死按在**上,雙手都被他按得緊緊。
“我不能讓事情惡化,不能讓剛剛好轉的瑾安因爲我個人的問題收到輿論的影響。你應該知道,如果我剛剛接手瑾安就發生這種事情,讓所謂慈善淪爲笑柄,對瑾安是致命的打擊。”
顧安南惡狠狠盯着她,“怎麼,輿論讓你捐腎你就捐?我跟你說過多少次,瑾安的問題會解決,需要的是時間。這種流言蜚語一陣風,過去就沒事了……”
“瑾安不是顧氏,經不起這種風浪了。我在乎它的名聲,在乎它在公衆眼裡的看法,比在乎我自己的名聲要多得多。”陸晚晚爭執說,“我也跟你說過,這是我媽媽的心血,我不想讓瑾安毀掉,但我也不希望它只是淪爲顧氏的附庸,靠別人的援助才能存活下去。顧安南,這意義不一樣的。”
他冷笑,“我是別人?”
她一時語塞,“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將瑾安保存至今,重新交給我,這我很感激,很珍視。但既然它回到我手裡,我希望它能夠自己重新起來,而不是成爲消耗顧氏的寄生蟲,成爲你送我的玩具。”
看着男人眼眸的溫度,陸晚晚伸手將他腰身摟住,“我知道這是一個賭,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看着瑾安的起步被毀掉而什麼都不做。我當然不會真的給她捐腎,我珍惜自己的健康,如果有這一天,一定是捐給我最愛的人才值得。何況,我和她配型並沒有成功啊,我賭贏了,不是嗎?”
顧安南看她良久,“就算真有這一天,我也不需要你這麼做。”
“啊,我,我說的是悠悠和墨墨……”她有點發蒙,無辜的雙眼看着他驟然變化的目光。
他在她眼裡永遠都是無所不能無堅不摧的,根本想也沒有想過他的身體會出現什麼樣的狀況。
剛剛第一時間,腦子裡想到的就是悠悠曾經生病的時候。
只要能治好她,她什麼都願意去換。
“陸,晚,晚!”顧安南一字一頓的,每個字音都彷彿是從齒縫中迸裂出來。
這回他是徹底的爆發了。
陸晚晚意識到自己捅了個螞蜂窩,非常非常麻煩的馬蜂窩。
一晚上不知道在他的兇悍下被要了多少次,聽到她哭出來他都不肯停下……
*
第二天毫無懸念的,她覺得自己的腰都要斷了。
可是一看時間,八點了。
陸晚晚看着手機欲哭無淚,她昏昏沉沉根本不想起身,可是九點瑾安有個會議。
身旁一直手臂迅速將她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