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着睡不是讓人舒適的睡姿,陸晚晚只是太累,太困了。
昨天晚上,還有今天早上爲許願玩笑話付出的代價,讓她今天一天都是腰痠腿疼渾身乏力。
如果不是想着工作,她大概會選擇睡一整天。
等顧安南的過程裡枯燥無聊,時間久了,就控制不住眼皮打架。
一趴下去她就開始越睡越沉,怎麼都醒不來似的。
直到聽見幾句說話的聲音,聲音距離她很近,她便睜開了眼睛,覺得肩膀以下已經全麻。
陸晚晚很累的嘆了口氣,打算直起身子揉一揉手臂。
心裡迷迷糊糊的想,幾點了,她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
腦袋擡起來她才發現身邊真的有人,一轉頭,顧安南好整以暇的坐在她旁邊。
“你開完會了。”陸晚晚馬上站起身,身上的毯子跟着掉了下來。
這是什麼時候蓋到她身上的?
她撿起來,困惑的看了看,又看向一臉冰色的男人。
這不像是他做的事,況且他也不可能在這裡等着她睡醒,應該剛來一會兒吧。
尤其他那興師問罪的眼神,根本就是不滿自己在這裡睡覺。
“這條毯子是誰的?我還過去。”
“你不知道這是誰的?”顧安南懶散的交疊着雙腿,眉頭輕輕揚着,似乎已經並不急着要走。
“我一直睡得很熟。”陸晚晚揉了揉腦袋,還是有點睏倦的樣子,“可能是你秘書見我睡着了拿來的。”
顧安南沒回答,不悅的盯着她,看的她心裡發毛。
“你先等一下,我還過去再來。”
睡醒就是這種等訓斥的感覺真糟糕,她需要和正常人說兩句話緩緩。
陸晚晚也不管他同意沒,抱着毯子就跑出去。
外層的辦公間特別大,空間開闊,她出來沒走幾步就傻眼,人呢?
明亮如晝的室內,空空蕩蕩,安靜得只有她的呼吸聲。
她不甘心的又走進去,終於確定了整層樓已經一個人都沒有。
再看向牆壁上的時間,已經六點半了。
她在桌子上睡了一個多小時。
那顧安南又是什麼時候出來的,到底在旁邊坐了多久?
陸晚晚趕緊跑回到休息室門口,顧安南已經出來,單手抄着口袋,筆挺的站在門口等待。
“都下班了,看來我今天沒法道謝。”陸晚晚無奈開口,“那我們先回去吧,明天你幫我謝一聲。”
她無奈的表情配上還沒睡醒的樣子,眸中迷濛一片,顯得呆呆萌萌的。
加上有點亂糟糟的頭髮,就像她每天早上剛醒的時候。
他喉嚨有點幹,不由自主的靠近過去。
“顧安南?”
陸晚晚沒來得及反應,直接被他手臂迅速摟入懷中,吻住她的脣。
手中的毛毯在同時被顧安南抽了出去,一雙手將她圈得緊緊。
背後抵着冰冷的玻璃牆,卻依然覺得越來越熱。
直到終於停下來的時候,她擡頭,很奇怪的看着他。
好端端的,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她又沒有做出什麼故意引火的舉動。
“毛毯。”他輕輕平復呼吸,言辭簡短的提醒,“不用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