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邵陽剛剛接到顧安南電話的時候,人就已經有些懵了。
電話裡沒有多說什麼,但從他冷硬的口氣也能聽出一點問題來。
現在親眼看到溫喬這個樣子,還以爲只因爲她的身體狀況,纔不想讓他靠近
紀邵陽立刻上前擁住她,“沒事了喬喬。”
這一個動作下,懷裡的人反抗的更加猛烈。
陸晚晚親眼看着在宋凝叫停之前,溫喬幾乎瘋了的樣子。
她看的心有餘悸。
不論溫喬曾經和現在存的什麼居心,至少有一點,她可以從她剛纔的眼神裡,看出溫喬是在乎紀邵陽的,並不完全是欺騙。
沒錯,她們被下的是同一種藥。
陸晚晚能夠感同身受,因爲她也有過那麼明顯的感覺。
分明會心動,可一旦真的接觸,那種身體的抗拒,讓人無法和享受兩個字沾邊。
“下藥?”紀邵陽聽了解釋之後,看着和自己保持距離的溫喬,“怎麼會有這種藥?”
宋凝又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紀邵陽的臉色逐漸轉向凝重。
尤其在聽說,她是什麼人,這六年到底去了哪裡的時候。
溫喬的雙眼哭得又紅又腫,瘦小的人坐在**上,看起來十分可憐。
“解釋呢?”紀邵陽定定看着她,“我不相信是這樣!”
溫喬死死咬着牙關,沒說話。
“那麼,你默認了?”紀邵陽的聲音顫抖着。
西澤爾是什麼人,他早就聽說過。
知道是耀夜的成員,最後被除名,是被幾個國家聯合通緝的地下軍火商,策劃過幾次恐怖行動。
他也知道,這個人和顧安南有過節。
那麼當初,溫喬出現在他身邊,到底是一個巧合,還是一個故意的巧合?
“對不起……”溫喬的聲音是沙啞的。
“從一開始,你就是接近我?”紀邵陽的聲音逐漸冷下來。
溫喬猛地搖頭,“不是,不是的。一開始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後來他找到我了,我以爲他是來將我帶回去的,結果他卻逼着我繼續留下來。”
“那現在呢?”
溫喬咬着脣,臉色慘白慘白的。
宋凝神色冷漠,這時候卻插來一句,“現在的她,靠自己根本無法活下去。那人就沒有管她死活的打算。”
不能讓異性靠近,這種人怎麼可能活下去,她甚至不能工作。
紀邵陽緊緊皺着眉,最後對宋凝道,“宋醫生,我的車子在樓下,麻煩你派人幫忙,將她帶上去。你需要檢查什麼的時候,可以隨時來找我。”
溫喬不斷的搖頭,掙扎,最後被兩個護士帶了出去。
紀邵陽沒往那邊看,目光不忍。
“帶回去之後打算怎麼辦?”顧安南問了句。
“能問清楚的事情,我會找機會問清楚。”紀邵陽說完後,快步走出去。
*
陸晚晚也沒有在醫館久留,紀邵陽離開後,她便和顧安南出來。
“怎麼,慶幸?”顧安南斜睨過去,“至少你還能隨便碰我。”
“……”她什麼時候隨便碰他了?
“回去收拾東西。”顧安南恢復正色,拉開車門。
“這麼快?之前說去榕城的時間,不是還有兩天嗎?”
“我是說,回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