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銷魂,又讓白雅言頂了兩個黑眼圈,看着鏡子裡萎靡的自己,她不禁氣結,這個古鷹來就知道一個勁的欺負她,根本就不管她是否懷着身孕,也不管她是否能夠休息好,自己都快成了他的御用丫鬟了,隨時隨地的伺候着,想想就心中不平,但她又看見自己的臉頰紅紅的,像塗了胭脂一樣。
古以甜伸手扭開爹地的房間,看了一眼,發現爹地不在,馬上噔噔噔奔去白雅言的房門口,她敲敲門,聽到裡面的聲音後,馬上歡快的跑了進去。
古鷹來正窩在被子裡舒服的睡覺,而白雅言則較爲幽怨的望着古鷹來,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古以甜朝白雅言笑笑,而後歡快的跳上了席夢思,一下子滾到了古鷹來的懷裡,小臉湊到她爹地的懷裡,一個勁的鑽着,說:“爹地……你好懶哦,媽咪都起牀了。”
古鷹來睡的迷迷糊糊的,聽到古以甜這麼說,心裡居然有所動靜,彷彿這是一個非常和諧的家庭,而白雅言似乎就是他心愛的女人,爲他生兒育女一般。
他抱住了古以甜,父女兩躲在被子裡繼續睡覺,準確的說是古以甜在摸着爹地的臉逗弄爹地,白雅言看到這情況有點忍俊不禁,不禁和古以甜打招呼:“甜甜,我們下去吃早餐吧?”
古以甜兩隻手牢牢的鎖緊了自己的大腿,在牀上瞪着細長的腿,她聽到白雅言的呼喚後,馬上扭過頭朝白雅言看去,對她嘟起了小嘴巴,說:“媽咪,我發現自己的衣服沒有了,你陪我去買衣服吧。”
“你什麼時候喜歡逛街了,Candy。”古鷹來迷迷糊糊的問自己的女兒,似乎昨晚折騰的太多,都有點不想起來的感覺,順手將古以甜抱進了懷裡。
古以甜偷偷的和古鷹來說:“爹地,你不懂,我想和媽咪在一起做每件事情,你……把信用卡給我們就好了。”
小傢伙,人這麼小都知道伸手要錢了,他勾起嘴角,對古以甜說:“問管家要去就好,但是不要一上午都逛,知道嗎?”曾經有一次,古以甜纏着古鷹來逛街買她的小衣服小裙子,結果這孩子居然逛了一天,都不待歇着的,可是把古鷹來給累了夠嗆,他有點擔心這孩子一高興拖拽着懷孕的白雅言逛一天,豈不是也要累壞白雅言。
但就連他都沒有察覺他其實是有擔心白雅言的。
白雅言見他們在那裡嘀嘀咕咕的,打了一個小小的呵欠,說:“你們繼續說吧,我下樓去了。”
下樓,又是那個熟悉而殷勤的身影在忙碌着,莫子晴看到白雅言時,還問她:“怎麼不見鷹來哥哥?”
“哦,你哥哥還在牀上睡覺。”習慣性的,白雅言脫口而出。
不想,莫子晴咬咬牙,說:“只有我可以叫哥哥,哥哥是我的未婚夫,你不許說。”
“我不就是說你哥哥嗎?”白雅言坐下來詫異的解釋。
但莫子晴再一次強調:“錯,是你的未婚夫,這樣對我說,懂嗎?”
白雅言撇撇嘴,拿了一塊麪包吃起來,她好餓,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個壞男人折磨成了這樣,反正就是飢不擇食的,結果被莫子晴用手打了回去。
“等一下他們下來,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呢?”莫子晴端正的坐在她的對
面,很嚴肅的教育着白雅言。這一刻,白雅言感覺自己是個小學生,而莫子晴則是個嚴厲的小學老師。
她吐吐舌頭,毫不介意莫子晴的嚴厲與苛刻,說:“這對我不管用,我是孕婦,是個特例,還是你這個正常的妹子慢慢等他們下來吧。”
莫子晴見她不聽也只能乾瞪眼了,畢竟她也不敢拿白雅言怎麼樣。
吃過飯後,古以甜強行拉着白雅言去了商場裡,卻偏偏沒有去兒童區,反而來到了成人區逛起來。
“媽咪,你看這件衣服不錯哦,你要不要試一試?”古以甜跑到一件紫色旗袍那裡,問白雅言。
白雅言倒是很喜歡紫色,不過她卻問古以甜:“甜甜,你不是自己要買衣服嗎?爲什麼不去買要來這裡呢?這裡可不是小孩子穿的衣服。”
古以甜笑起來,說:“我的自然是要買的,不過我要先給媽媽買。”說着,她看向一旁驚呆了的服務員,又對服務員說,“姐姐,請讓我媽咪試試這件旗袍吧?”
那服務員忙不迭的點頭,看一眼白雅言說:“您女兒這麼可愛,您還是試一試的好。”
白雅言無可奈何,笑笑點頭答應了,隨即找到了試衣間走了進去。
她將自己的連衣裙脫了下來,而後將那個鉑金的哨子也脫了下來,鉑金哨子項鍊並不影響她換衣服,不過是在摸到的時候想起了那個殺手,心裡一陣寒冷,隨即取了下來。
這時候一隻蒼白的手忽然伸向那條項鍊,白雅言也感覺身後有人,馬上轉過身去,看到一個穿白裙子的女孩子蒼白着一張臉,半彎着腰在偷拿那條項鍊,不禁驚訝。
“你從哪裡冒出來的?”白雅言問她。
那女孩子一頭長髮,眼睛烏黑髮亮,一看就是個美人兒,只是太過於蒼白的膚色讓人覺的她很病態。
那女孩子小聲的說:“我是來取我的東西的。”說着她指了指簾子的後面,在試衣間的後面有簾子,白雅言馬上明白那女孩子是躲在了簾子的後面,而自己總是做事粗心大意的,所以也就沒有發現她。
“但你手裡的那條項鍊是我的。”白雅言強調了一句,說着就要奪過去。
那女孩子忙握緊了那條項鍊,退後兩三步,很緊張的說:“不,這是我的東西,你不要帶走它。”
見女孩如此驚慌失措,白雅言也一愣,怎麼自己的東西就成了她的了?難道她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鍊嗎?可是這是那個殺手送自己的,莫非她認識那個殺手?
可那個殺手叫什麼名字,白雅言都不知道又怎麼問清楚眼前這個女孩子呢?
“你別怕,你想要項鍊我可以送給你,我問你,你的項鍊和這條一模一樣嗎?”
白雅言一點一點的靠近女孩子,那女孩子卻一點一點的退後,顯的很膽小。
女孩子肯定的點頭,說:“沒錯,我的項鍊是我最心愛的人送給我的,可是我弄丟了,我發現它在這裡……所有……”女孩子的聲音囁嚅起來,白雅言聽着似有同情。
或許那無名的殺手當時也只是爲了博取自己的信任而隨意送的一條項鍊,或許這項鍊滿大街都是吧?既然眼前這女孩子這麼可憐,還在一心念着她心愛的男人,要是那心
愛的男人知道她將項鍊丟了恐怕也會鬧一場分手?與其如此,倒不如成全了眼前的女孩子。
白雅言想到這裡,對女孩子擺擺手,說:“算了,你喜歡就拿去吧,反正於我也沒有用。”
“真的,你可以給我?”女孩子也自己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項鍊,一時聽了驚訝和感激的看着白雅言。
白雅言點頭:“我說的話當然是算數的,好了,拿去吧,我不需要它。”
那女孩子連聲道謝,而後就要退回到簾子裡,這時,白雅言又隨意的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慧葉。”猶豫了兩秒後,女孩子還是認真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真是一個聽起來文靜,看起來也柔弱的女孩子,白雅言對她笑了笑,那女孩子掀開簾子不見了。
白雅言繼續換自己的旗袍,將旗袍穿好後,她忽然想起來什麼,去掀那簾子,卻發現簾子後是一個小角落,一堵牆在那裡橫着,根本沒有任何出口,但那個女孩子卻不見了!
臥槽,難道見鬼了?還是大白天見鬼?白雅言心中聚攏起一堆的疑雲,仔細的查看那簾子後的每個角落,甚至連牆壁也用拳頭叩響,但根本就沒有任何發現。
白雅言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大白天活見鬼!”
就在白雅言出來的時候還滿腹疑雲之時,看見古鷹來抱着古以甜在和古以甜說話,也吃一驚。
這個古鷹來什麼時候居然出現在這裡?
“你,你怎麼在這裡啊?”白雅言換了紫色旗袍居然在看到古鷹來的時候還有點害羞,不自然的抓緊了旗袍。
古以甜對白雅言說:“媽咪,你不知道嗎?這裡的商場也是爹地的。”
他不是一個法律顧問嗎?什麼時候有商場的?白雅言很好奇的看着古鷹來,但古鷹來並沒有說什麼。
他對白雅言說:“這件旗袍還不錯,適合你的氣質。”
這是在誇獎她嗎?白雅言居然心跳有點加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憋了幾秒後才問了一句:“你爲什麼要來這裡?”
古鷹來挑挑眉毛,說:“我忽然想起來婚期都近了,居然還沒有帶你挑婚紗,正好今天有時間,一起去看看。”
“婚紗!”不等白雅言說話,在古鷹來懷裡的古以甜已經開心的笑起來,說,“啊,太好了,爹地,我也要去,我要去挑一件自己的禮服!”
“你喜歡就好。”古鷹來寵溺的親吻了一下古以甜,對一邊的小姐說,“請將她穿的這件旗袍打包,我們要了。”
白雅言看了一眼那標籤,居然要兩萬,忙說:“我不喜歡,我不要了。”
古鷹來瞪了她一眼,說:“你的衣服是穿給我看的,與你喜歡不喜歡有什麼關係?”
“啊……”白雅言張大了嘴巴,第一次聽這樣的謬論,她凌亂的不能自拔……
古以甜對白雅言吐吐舌頭,說:“媽咪,我也贊同爹地的話哦。”
“夫人,你就接受吧,這是我們總裁在變相的疼您呢!”一旁的售貨小姐笑着說。
總裁?疼愛?這都是什麼啊?白雅言一時之間凌亂的難以理會清楚,她驀地發現古鷹來高深莫測,身份不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