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鷹來,你夠了!”忍無可忍的白雅言終於轉過身朝古鷹來吼了一句,這一吼將要上前的女菲傭嚇了一跳。
古鷹來卻並無波瀾,他起身到白雅言身邊,輕聲的說了一句話:“如果你不希望魏雲琛傾家蕩產的話。”
白雅言的身子抖了一抖,握緊了拳頭。這個男人,果真爲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她落在他的手裡,有一種羊落虎口的感覺。
下一刻,古鷹來已然坐在名貴的沙發上,冷冷的說道:“脫!”
“爹地!”古以甜看不下去了,不得不跑過來制止古鷹來,不過古鷹來卻命令身邊的管家將古以甜抱走了。
“爹地,你不能那樣對姐姐!”響聲還回蕩在大廳裡,大廳的空氣已經凝固起來,只有白雅言一臉惱恨的看着古鷹來。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善罷甘休!”白雅言衝到古鷹來面前的桌子上,一拳重重的打在桌子上,震得桌子嗡嗡的響。
這樣的男人,一定是貪婪的,而貪婪從來都是沒有止境的。
古鷹來眯起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白雅言他就覺的不爽,憑什麼她這樣的人也要和白梓琳長的如此的相像,又憑什麼一次一次的傷害白梓琳,這使他生氣,並且無處發泄。
既然無處發泄,自然要發泄在白雅言的身上!
古鷹來勾起白雅言的下巴來,哼,警察又能如何,爲了所謂的魏雲琛不照樣要低頭嗎?不知道爲何,古鷹來每次想到魏雲琛居然就生氣。
“脫。”一個字簡單的說出口,對於白雅言來說一個解釋都沒有,這是極大的諷刺與輕蔑。
白雅言本來想砸過去一塊菸灰缸,將眼前這個可惡的下流男人砸的頭破血流,可是她又想起他所說的魏雲琛。
雲琛,那是她心裡最爲柔軟的地方,而現在,卻被眼前的男人深深的將雲琛作爲一顆長釘子扎進了血肉中。
白雅言咬緊了牙,眼睛都紅了起來,終於還是沒有舉起手上的菸灰缸,反而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襯衣釦子,一顆一顆的扣子被解開來……
只剩下最後一條內褲了,白雅言抱着胸口猶豫着要不要繼續脫下去,她的身後便是三名菲傭,還好四周只有古鷹來這個變態的男人。
可儘管如此,她也不願意這麼做。
古鷹來用一張報紙遮了自己的臉,認真的在那看着報紙,說認真,但他的腦海裡卻略過昨晚的瘋狂情景,略過那個女人柔軟的身軀和嬌媚的面龐來,有點心煩意亂。
自己爲什麼會不停的想起白雅言?自己愛的不是白梓琳嗎?
古鷹來不耐煩的將報紙摔到一旁,就看見站着的白雅言亭亭玉立,正在那裡發呆。
“脫。”又是一聲令下,古鷹來的眼裡沒有半點同情與憐憫,只是死死的盯着白雅言。
他不在乎,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古鷹來的手緊緊的攥住了報紙,但,爲什麼他覺的很口渴?
白雅言橫下一條心來,問古鷹來:“你能保證不傷害魏雲琛嗎?”
“我不能保證,但是你不脫,他就是百分之百的可能。”古鷹來的語氣裡滿是殺機,讓白雅言聽的身子一抖。
這個女人,如此犧牲居然是爲了魏雲琛,想到白梓琳那痛苦的眼神,
古鷹來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女人碎屍萬段。
白雅言閉上了眼睛,一狠心,將最後的遮掩拿了開來。
初升的太陽就這樣灑在她的身上,將她的身子賦予了一層金色的光暈,在陽光裡的她閃閃發光,純潔的如同天使,那些身上的吻痕卻昭示着昨晚狠命的傷害,她如同楚楚可憐的美人魚,剛剛登上人類的岸邊,慌亂卻又安靜。
古鷹來看的有些驚呆,在那裡坐着的他忽然意識到身邊還有菲傭,便咳嗽了一聲,對白雅言說:“很好,就這樣出去吧,回到你自己的家裡吧,這樣,我就放過魏雲琛。”
一絲戲謔的微笑留在古鷹來的嘴角,他滿意的看着白雅言再次怒目看他,沒錯,她越生氣,他就越開心。
“你太過分了!”白雅言一忍再忍,想不到最終古鷹來還是要羞辱她,且是這般不擇手段的羞辱她,要她這樣光着身子回去,豈不是要丟盡她的臉面,讓她成爲世界頭條,成爲別人眼裡不知廉恥、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那麼她寧願死去!
“怎麼,又忘了你的魏雲琛了?”古鷹來總是在白雅言憤怒的難以忍受的時候提醒她,這就好比在她身後的一把刀,刺着她不得不做下去。
這樣最好不過,有着魏雲琛這根軟肋,他古鷹來便可對她白雅言爲所欲爲,想到這裡的古鷹來似乎又很慶幸,慶幸魏雲琛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這樣。
果然,白雅言沉默的低下了頭,她不再憤怒,也不再反抗他提出的任何條件,反而深深的看了古鷹來一眼,這所謂的一眼,則飽含了她對他所有的憤怒,仇恨。
同時,也讓古鷹來的心如同被尖刀所刺,疼的揪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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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雅言的眼睛裡蒙了一層水汽,還是緩緩的向門口走去。
雖然門離着餐廳並不遠,可是每走一步的白雅言都感覺如履薄冰的艱難。
這個狠毒的男人,她即使以後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居然可以想出這樣陰狠的事情來整她,今日她走完這條路,便再也無顏見任何人了,他這分明就是往死路上去逼她啊!
到底他們之間有着怎樣的深仇大恨,他竟然會如此逼迫她?白雅言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爲什麼。
白雅言的手碰到了門把,棕紅色的門後便是外面了,她停在那裡,勇氣不知在哪裡。
而就在這時候,她忽然感覺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SHIT”古鷹來看到白雅言暈倒在地,起身罵了一句。這個女人居然到這個時候還來裝這一套,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他快步走到暈倒在地的白雅言旁邊,拍拍她的小臉,發現她的臉色又一次蒼白的和紙一樣,不由得鎖緊眉頭。
“叫張醫生過來。”他將她抱了起來,上了樓。
張醫生出診之後將口罩放下,對古鷹來抱怨:“不是我說你,她剛剛纔在昨晚脫離生命危險,你是有多麼急不可耐的要吃幹抹淨?病人需要休息,我看她是急火攻心,你若再這樣下去,恐怕她和孩子都凶多吉少,我真的就回天乏術了。”
張醫生的話讓古鷹來沉默,他確實生氣,確實忘記了眼前的女人還有着身孕,也實在是忘記了她剛剛脫離生命危險不久,腹中的孩子已然難保。
古鷹來不說話,張醫生就知道他是知道錯了,便不再說什麼,反而急匆匆的要離開:“我老婆又催我回家照顧她,懷孕的女人脾氣各個都大的很,我惹不起她,我得開車回去了,有事CALL ME。”
年輕的張醫生露出俊逸的五官來,笑了幾聲自在的飛奔下樓,開了他的寶馬離開了。
古鷹來一時無語,這個張醫生雖然也是自己的好朋友,但是自從被那嬌俏女人俘虜後,便做了一個三好丈夫,整日只是圍着女人轉,在古鷹來看來自己這好友也真是夠慫了,男人本來就該有男人的姿態,怎麼能夠爲了女人而卑躬屈膝呢?
他是想不明白一個懷孕的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魅力,再看看牀上躺着病怏怏的白雅言,同樣是懷孕,爲什麼他就沒有一點憐香惜玉。到底是他不正常還是眼前這個女人太不討喜?
沒錯,一定是這個女人的問題,試想,誰會喜歡這麼一個女漢子?
古鷹來這麼想,心裡變的舒服點,他冷哼一聲,坐在白雅言的身邊,看着憔悴的白雅言:“便宜你了,居然被你躲過去了。”
原本要白雅言出醜的古鷹來,因爲白雅言的昏倒而失去了報復的可能性,他也不知道自己留下來到底爲什麼,只是心裡有一種無意識的意念在這樣做。
待白雅言醒過來,古鷹來並沒好氣,對白雅言說了句:“你不用打掉孩子了。”
反正就算不打掉也會死,何必再多此一舉?
白雅言感到詫異:“爲什麼?”
“看在你勇氣可嘉的份上,你可以生我的孩子。”古鷹來挑挑眉毛,不屑的放下一句。
白雅言一愣,不知道古鷹來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只是簡單的說:“這是我的事情,你無須管孩子是生是死。”說完,她就要下牀去。
這讓古鷹來生氣的想要跳腳。
“該死的女人,你若敢去墮胎,我叫魏雲琛拿命換。”古鷹來放下一句狠話,將門重重的摔上了。
他討厭別人的不領情,如果不是看白雅言可憐,他纔不會說這樣的話,直接就讓白雅言去墮胎了,她倒好,居然還主動去挨手術刀?想的美!
那是他的孩子,便是他的所有權,別人沒有任何權利決定他孩子的生死,即使是生母的白雅言也不能夠!
白雅言露出一絲苦笑來,被古鷹來這麼一折騰簡直要瘋掉,他這個人喜怒無常,陰險狠毒,真是讓白雅言刮目相看吶!
白雅言見古鷹來已經離開,自己便硬撐着身體重新去挑了衣服穿起來,這就準備離開回家。
過於心焦的她此時打開了自己的手機,才發現有很多條未讀短信,除了白母便是魏雲琛和顧晨峰的短信和未接電話,但是關於白梓琳,卻是一個消息和電話都沒有。
或許姐姐是真的傷心了,白雅言感覺心裡發酸,作爲雙胞胎姐妹,得不到姐姐的關心的她,感覺心裡很冷也很涼,她只能這樣安撫自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白雅言發現她和姐姐之間居然隔了這麼多的人和這麼多的事情,往日裡的親密無間,互相體貼不知道何時居然變成了她自己的一場又一場的獨角戲。
多麼悲涼。白雅言收起了手機,準備下樓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