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外界紛紛擾擾的時候,身在這老者和少女家中的江孕水,倒是在這月多日子裡面倒是最輕鬆的時候。
只不過江孕水是失憶了,但這名爲龍慶渤的老者還有其孫女龍香,待他都是猶如親人一樣,這也是讓江孕水心慢慢的融入到了這爺孫倆人生活之中。
那黑煞也不愧是“麒麟子”的後代,這幾天之內竟是能夠再次站立起來,那傷口也是恢復的不錯了。
甚至這黑煞極爲稀罕的居然讓龍香騎在它身上,帶着龍香在這地方遊玩兒,而江孕水就牽着馬,倆人就如同是親兄妹一般。
這樣子過去了三個月之後,眼見得是鮮綠嫣紅漸增多,就連得那天氣也是暖和起來。
這日那龍慶渤出去採藥的時候,就一直未曾回來,讓一直等在家中的江孕水和龍香,都開始擔心起來。
天色越發的暗了下來,龍香是再也坐不住了,便是將那打獵的弓箭帶上了,而後又是往自己褲腿上別上了短刃來,就要獨自一人往龍慶渤經常去的那採藥之地。
江孕水走過去說道:“龍香,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龍香看了下江孕水後點點頭,然後又是翻騰了半天,從自家那箱子底下摸出了一把打磨的明晃晃的刀來遞給了江孕水,且是對江孕水說道:“憶白哥,這是我家家傳寶刀,就是你耍不了,也是件辟邪的好寶貝!”
江孕水拿着手裡面的這柄寶刀揮舞了幾下,然後是耍了幾個刀花,讓那龍香有些驚愕的看着江孕水,隨後又露出一副釋然的樣子道:“咱們走吧!”
出去之後,江孕水是要娶牽黑煞,不過龍香是道:“這夜晚山路不好走,還是不要帶着‘黑瓜子’了。”
江孕水是鬆開了繮繩來,結果倆人尚未走出門去,那黑煞就是叫了起來,倆人最後還是帶上了黑煞一同往那十里之外的藥山而去。
這藥山的名字自然是龍香和龍慶波倆人起的了,因爲那山上的草藥長勢極爲旺盛,且是比其他山上的要多。
這也就是爲何,那龍慶渤要捨近求遠的到那麼遠的地方採藥了,只不過平時這龍慶渤最晚便是如今這時間就回來了,可是今日卻沒有如此。
騎在黑煞上面的江孕水和龍香倆人,雖心中着急,不過這黑煞的傷勢算是才痊癒了,所以倆人也不敢讓黑煞太過去跑,且此時又是晚上,那路上也是看不太清楚。
不過黑煞很是通曉人意,自己也是慢慢的加快了一些速度,但比起原先來還是要差上許多,可比起徒步而行要快上太多了。
這十里左右的路便是在黑煞半個時辰之下就到了,這山路陡峭,江孕水把黑煞牽到了一僻靜之處,就任其在這裡隨意逛蕩,自己和龍香倆人點着火把之後,往這藥山上去。
倆人邊是往上攀爬,邊是在呼喊着,可四周除了倆人的迴音之外,並無龍慶渤的迴應響起,這讓龍香和江孕水都是加快了腳步來。
倆人到了這藥山三分之一處的時候,就是看到上面似有火光出現,這是讓倆人不由的加快了腳步來,等到快要接近那處地方的時候,龍香把要往前去江孕水直接的按了住,然後是慢慢的蹲下身子藏身在了草叢之中。
就見得在他們上面那裡不遠處,正有幾個赤着膀子的人,正費力的挖着那地上,在這幾人旁邊,有一個扣着瓜皮帽戴着眼眶鏡的人,正是雙眼死死的盯着那裡。
而在這瓜皮帽在往上一點兒的地方,有一個渾身被捆的嚴實的人被扔在那裡,卻是一動不動的。
不過龍香是認得那被捆着扔在那裡的人,正是自己的爺爺!江孕水也是看出來了,他是正要提着刀要往上衝的時候,還是被龍香給拉了住。
龍香示意江孕水先按捺住了,倆人將身子壓得更低的隱在哪草叢之後,從縫隙之中看着上面那裡。
此時就聽的當中一個赤身胳膊上面紋着虎頭的人道:“河當家的,那楚老二說的是真的?這地方還真有什麼古代的埋着的棺材寶貝了?”
那瓜皮帽笑道:“楚老二妻兒都還在我手上,他不敢誆騙咱們的,這次只要弄到了這古代墳墓中的寶貝來,就有了錢讓咱們東山再起!”
那赤身之中胸前紋着一條龍的又問道:“河當家的,你不是如今跟官府交情不錯,何必再帶着兄弟們上山落草?”
被稱呼爲河當家的笑罵道:“你們懂個蛋!如今這大清的江山不牢靠了,聽聞那沿海之處早已經是打的亂七八糟的。就是三個月之前的五省綠林會,也是那個什麼同盟會的一個人搞出來的,當時差點兒是讓這些人把太原城真格兒的給打亂套了,不過辛虧這些人中有叛徒,纔是讓這些人計劃落空了!”
那胳膊上面紋着虎頭的拍馬屁道:“河當家的真是厲害!而且我聽說您能夠跟那官府中的人搭上線,也是因爲您幫忙把那丐幫的給整了一通,不然那五省綠林會很可能是真的給反了!”
河當家的哈哈大笑道:“他孃的,說起這件事情就是暢快,那丐幫的人這次折損的厲害,丐幫柳杆子頭現在帶着一部分丐幫的人也不知躲到哪裡去了,至於那黃老九也是在太原那夜混戰之中受了重傷,這次丐幫可是元氣大傷了!”
就聽胸前紋龍的那人又說道:“不過河當家的您幫着那扁妍那妞也算是報了仇了,那妞怎麼還是不答應嫁給您?”
河當家的眼裡出現了一絲淫邪來,冷笑道:“這小娘們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再說那五花樓中的花魁我如今都是受用不盡,還是不急着收拾拿扁妍這娘們兒!”
這些人在說着話的時候,那下面兒的江孕水和龍香倆人,都是聽得很真切了,尤其是江孕水越看那個瓜皮帽的人越是覺得在哪裡見過,而若是江孕水沒有失憶的話,他必定是能夠認出此人了,正是差的兒要了他命的那位蛤蟆山的河東!
江孕水和龍香把腦袋再次壓低了一些,原來是那上面兒有個挖地的人走向這裡了,在江孕水和龍香緊張的時候,就聽得“嘩嘩”的聲音響起來。
龍香臉色更是難看起來,江孕水也是沒有好到哪裡去,這個人居然是在他們上面尿了起來,那尼尿點子是直接的迸濺了過來。
江孕水看到龍香好幾次都是拿起手中的弓來,最後又是含着怒氣放下了,直到那不知死活的傢伙走開了後,龍香的臉上纔是稍微的好了一些。
上面那河東獅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是對那挖地的人說:“我先去睡上一覺,你們盯好了那老東西了,不要讓他給跑了!”
那幾人是急忙的應和,等那河東躺在那兒鼾聲大起的時候,那些挖地的人也是開始停了下來,都是坐到了那兒開始休息起來,其中有那麼倆個更是打起盹來。
龍香和江孕水還是沒有動,而是一直在等着,直到那些挖地的人都是昏昏欲睡的時候,龍香纔是很慢的拿起弓架上箭來,而後瞬間射了出去,那箭支直奔其中一個坐着低着腦袋睡覺的人而去,直接的釘在了他的肋下之處。
這人的慘叫還未喊出的時候,龍香手中的弓又是連開三次,又是三個人中箭而倒,此時江孕水也是提着那柄刀到了那些人跟前來。
也如龍想一樣,並沒有要這些人的命,而是手起刀落的將其砍傷了,且這三月跟在龍慶渤身邊兒,他是對人體構造也是瞭解許多,所以都是很巧妙的避開了這些人的喪命之處。
而在此時,龍香已經是到了那河東之處,直接的拉弓搭箭對準了河東的脖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