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嬈的出手,着實是超出了蠻夷人的理解範圍。前面說的鼠尾草還算罷了,這個鳶尾榛自身是沒有什麼毒性的,只是這個蝮蛇內丹比較稀少珍奇。
一條普通的蝮蛇的壽命,也就是五年到十年只間,還是在食物充足,沒有外界威脅的前提之下。而一條蝮蛇修煉出內丹,也是十分艱難的。首先,成功存活一百年,這條蛇才能感覺到一絲絲的真氣在腹內積存,而修煉出花生大小的一顆內丹,便又要花費掉一百年。
這內丹,是用蝮蛇的毒液滋潤灌溉的,其毒性簡直是令人髮指,再加上鳶尾榛的催發,更是霸道之極,連夭嬈都不肯輕易的去觸碰,而是用了一道紫色的氣,將毒氣包裹在了裡面。
如此一來,兩個人便陷入到了僵局,夭嬈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團霧氣的身上,生恐稍微泄露一點,所以纔開口叫蕭笙幫忙。
蕭笙望了一眼木雕泥塑一般的蠻夷人,冷笑一聲,道:“這回你倒是服了吧!”說罷,在乾坤袋之中掏出一疊黃毛邊紙,上面是禁錮咒和奪命咒,晃動着咒語,便想着砸在這個人的身上。
“住手!你想着這一屋子的人都去死麼?”
說話的,正是杜弦月,其實剛剛杜弦月就已經站在天井的護欄了,觀察着亂哄哄的天井,看見蕭笙要犯錯誤,這纔出言阻攔。
蕭笙怔怔的收回了手,幾乎也就是在同時,一個身影在二樓之上飄然落下,白裙飄飄,青絲款款,就像是天人下凡一般,落在了蕭笙的面前,一把推開了蕭笙,雙手迅速的在袖口一轉,變戲法一樣的,取出來兩道靈符。
蕭笙自從自學了靈符的發用之後,也是使用的得心應手,但是弦月手裡的這兩道靈符,卻是怎麼也看不懂的了。
杜弦月笑的一臉淡然,彷彿不知道這個用毒的高手的厲害,看樣子是心中有數的。
這件弦月並沒有捏什麼指印,而是輕輕的將這兩道靈符丟了出去。靈符就像是有直覺護體一般,飄飄忽忽的朝着蠻夷人貼過去。這個人已經是癡傻了一般,兩道靈符似乎是有什麼驚天動地的氣勢,甚至讓人不敢迴避。
悄無聲息的,這靈符便吸附在了蠻夷人的身上,一陣白色的光芒閃過,兩道靈符發出的光頓時扭在了一起。像是兩條繩索,將這個傢伙捆的嚴嚴實實。
然後對蕭笙道:“你去他懷裡摸摸看,一定是有各種各樣的毒物,”
蕭笙皺了皺眉頭,道:“不會吧,這不好吧!”
杜弦月狠狠的白了蕭笙一眼,道:“難道還是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