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終於完全降臨,外面的星空被烏雲所籠蓋,整個城池都顯得很黑,普通人哪怕是在外面將自己的手掌放在眼前也很難看見。
但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一盞燈火闖入了李墨殤的雙眼之中。
伴隨着吱呀的聲音,一位身穿素白長裙的姑娘從客棧的後門走了出來,手中拿着一盞燈籠,而她便是藉着燈籠昏暗的燈光在這幽靜的小巷之中行走着。
等到姑娘走過之後後面卻是悄悄的跟上了一個男子。
凡俗之間的黑暗對於李墨殤這樣的存在來說實在是算不上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李墨殤的視野和白天的沒什麼兩樣。
所以他可以看見跟在女子身後的那名男子正是之前在客棧之中吃飯的男子之一,當時還笑着更哪位姑娘打了招呼,說感謝姑娘的送酒之情。
但是沒想到卻是這麼來報答的。
月黑風高,深夜之中跟隨在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身後,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知道他打的是什麼注意。
“算了,誰讓我還欠了你兩壺酒了?”李墨殤拿出哪壺楊梅酒然後便跳下了樓,悄無聲息。
最前面是一位什麼都不知道的女子正提着一盞燈籠在慢悠悠的不知道再向那裡走去,而她的後面則是跟上了一位鬼鬼祟祟的男子。
男子的身後纔是將一切都看在了眼中的李墨殤。
李墨殤就這麼一邊喝着楊梅酒一邊慢悠悠的走在最後面,但是卻將距離保持在了一個能夠感知到兩個人的範圍。
確保一旦發生了變故之後便能立馬衝上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當然要是今夜這個男子沒動手的話那他最多也就是將他抓起來好好的敲打一番,畢竟沒造成什麼大錯,還能有個改正的機會。
但是如果是有了動手的念頭那麼李墨殤不介意幫他回爐重造一次。
女子愈走周圍的環境便是愈加的偏僻,很快便來到了一座看上去幾乎是要荒廢了的古宅之中,本來在看見這古宅的時候李墨殤都有些懷疑這位姑娘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了。
但是後面古宅之中出來了一位老人卻是打消了李墨殤的疑惑。
從老人和姑娘之間的談話瞭解到了這座古宅只是之前姑娘家族的舊址,現在她所在的家族已經搬去了城池之中別的地方。
而她就是因爲和家族不和這才搬回了古宅居住。
而這位老者正是過來服侍她的。
“小姐回來了?”
“嗯,阿婆回去吧。”
看着姑娘和哪位老人走進了屋子,跟在女子身後的那名男子也未曾着急,這種普通的宅子就算是再高上兩三倍也擋不住他進去。
等到兩人進去之後那男子便也翻牆進去了。
而李墨殤則是站在圍牆之上喝着哪壺楊梅酒,看着那名男子在不大的府邸之中四處的檢查,想看看這裡是不是還有着其他的人。
畢竟之前從那名女子和老婆子的談話中聽到了消息,這名女子似乎是城池之中的某個大家族的子弟,現在只是和家族之間鬧了些小別扭。
說不定家族裡面的那些人不放心她和一個老婆子住在這邊,暗地之中派來了些人暗中保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對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是個麻煩。
盞茶的時間過去,那男子終於將整個院子都檢查了個遍。
確定沒有其他人之後便開始向着那名女子的房間摸了過去,等到男子到了女子房間的時候,小心的從房間之上揭開了一片瓦片。
可以看見房間裡面的那名女子正在自己向着浴桶之中倒着熱水,看來是準備洗個熱水澡。
“好看嗎?”男子的身後一個聲音傳來。
男子下意識的回答道,“好看。”
然後男子突然反應了過來,一個閃身到了另外一邊,轉頭看去才發現自己剛纔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站着一個身穿青衫的年輕男子。
而且看這個樣子還有些熟悉。
“你是誰?”男子問道。
“喲,這位公子從客棧開始便跟着我們這位老闆娘,結果現在居然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客棧的人?”
李墨殤咧牙笑了笑,“不告訴你,反正你知不知道也沒什麼必要了。”
李墨殤的心中已經對眼前的這名男子下了死亡的判決,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中對於這類的採花賊是從內心深處的厭惡。
哪怕是與那些濫殺無辜的人想必都要更加的可惡。
爲了自己的一時慾念,而去毀了一個人的後半生,這在李墨殤的眼中簡直就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這樣的行爲就好像是當初那年一樣...
男子感覺不對勁之後便想要向外跑去,幾個騰挪便距離李墨殤數十步之遠。
“一個築凡三等的小毛賊還想跑?”李墨殤想起了今天下午自己居然被一個築凡七等的人掃落了馬下,那個時候大概是自己這二十多年的時間裡最爲悲慘的時間了。
但是現在你一個築凡三等的傢伙還想在自己的面前跑過去?如果能夠跑掉的話那自己回去了找塊木板撞死了好了。
還談什麼報仇雪恨?
微微運轉身法李墨殤便出現在了男子的身後,然後一道白芒掠過男子的腦袋便和身體分了家。
看着手中的長劍李墨殤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這把白茫...今日雖然出鞘但是卻仍舊無靈,要想真的拔出這柄長劍對敵還是一件極其久遠的事情。
施展了一個小小的法術將男子的屍體銷燬掉,然後李墨殤便重新回到了哪位姑娘的房頂之上。
雙眼微不可查的在那個窟窿瞟了一眼,沒有自己想要看的那一幕,也是自己先前和那個男子說話可是故意沒有遮掩聲音的。
爲的便是提醒下面的哪位女子,現在她怎麼可能還在洗浴?
蓋好了那片瓦片之後,李墨殤一躍而下,然後敲響了哪位姑娘的房門。
“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就又見面了,這次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女子已經穿好了衣裳,還是那件素白長裙,不過身後的屏風上面卻是有着一件粉紅色的衣裙。
李墨殤偷偷的看了一眼,然後正色道,“我們這麼快便再次相見,想必我們兩人之間應當是極有緣分了。”
女子的臉色一僵,沒想到李墨殤會是這麼說。
但是立馬便恢復了過來,側過了身子邀請李墨殤進去坐一坐。
李墨殤也沒有絲毫客氣的意思,見到女子邀請便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而進去的第一眼便是看見了一件裹衣搭在了椅子上。
女子少見的慌亂了起來,急忙的將其收了起來。
等到再看李墨殤的時候臉頰還是微紅,像極了一隻慌亂的小鹿,看來先前的那些淡定都是假裝的。
不過李墨殤卻是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他心中的那名女子可不是先前的那樣,而應該是現在這樣的纔對,如果是先前的那樣的話少不了的有些失望。
“不知道剛纔的那是什麼?”李墨殤一臉古怪的問道,臉上滿是笑意。
姑娘的臉色愈加的紅潤,低下了腦袋看着自己的腳尖。
李墨殤微微笑了笑,很好玩,很好的滿足了他心中的一些願望,李墨殤轉身向着屏風後面走去,姑娘有些不知所措,就這麼呆滯的站在了原地。
等到李墨殤出來的時候,一雙杏眼還是微微的鼓着看着眼前的這股俊朗公子。
“我走了。”李墨殤說道,然後便向着屋外走去。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呆在女子的閨房裡面實在是有些不像話,這還是他剛剛纔想起來的。
“啊?”女子叫了一聲,然後雙手亂擺有些不知道該要怎麼辦,最後說出了一句,“你小心一點。”
女子將李墨殤送出了房門,看着他遠去的背影這纔想起來兩個人現在居然都還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叫錢多多。”
“李墨殤。”李墨殤沒有回頭,徑直的走到了院牆下,然後縱身一躍便出來這間荒廢的古宅。
行走在小巷之中李墨殤右手拿着一個酒壺時不時的喝上那麼一口,左手卻拿着一隻木簪。他也有屬於自己的那個姑娘。
之前在客棧之中爲什麼會多看一眼那個叫做錢多多的女子?只是因爲像她罷了。
在他的心中那個叫做李玉的小丫頭現在應該便是這麼一個樣子。
會在下雨的時候撐着一把油紙傘,然後慢悠悠的行走在小巷裡面,而自己就可以偷偷摸摸的躲在暗處看着她慢悠悠的走着,一直到地老天荒。
“也不知道你在哪裡啊。”李墨殤感嘆了一聲。
心中卻想起了在小的時候自己經常會解開那個姑娘脖頸的那根繩子,現在想想...還是自己當初幸福啊,還能卻解開那個。
現在要是在遇見了,自己去解開那個的話她應該會兩巴掌將自己拍飛吧。
李墨殤仰頭給自己灌上了一大口的美酒,現在喝的這酒可不是那楊梅酒,而是之前在客棧裡面買的上好佳釀。
掌櫃的可是要了自己二十兩銀子纔買上了兩壺,比自己之前喝的花雕釀還貴上了一倍。
不過味道嘛,的確是比那個花雕釀要好的多。
“肯定是個溫柔的好姑娘。”李墨殤自言自語的說着,然後繼續前行返回客棧,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覺,自己的身體也能早點康復。
不然現在連個陳夢嬌都打不過,算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