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錫實在不想打斷兩人的交談,但昊辰離開宗門的事情還是必須要告訴闌珊的,不然要是被她知道了定會生悶氣,到時候責怪的還是他。
“師妹!師叔吩咐你在夢徊峰好好修煉醫術,他有要事離開宗門。”
闌珊嘴一撇,立馬就不願意了:“怎麼可以這樣!那師尊有說過要去哪兒嗎?”
“蜀山少主來我們藏卷宗的路上被冥王殿伏擊,目前下落不明,故而不得不離開宗門前去營救。”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闌珊也明白應該是*前來尋她,然而沒想到卻被人襲擊了。被人襲擊那就代表着危險,昊辰前去也讓她擔起了心,有些就此離開宗門的想法,不過她也不敢在幾位師兄面前暴露。
然而,闌珊心頭的想法雖然沒有說出來,但臉上那副恨不得插翅而飛,趕到昊辰身份的急迫已經暴漏無疑。
月無錫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況且也不能讓她再次遇上什麼危險,畢竟煙火現在都還在閉關療傷。
“明日我就隨星海一同前往尋找*的下落,所以這段時間師妹就要一個人住在這兒了,還請莫要亂跑啊。”
闌珊可憐兮兮的望着他,而他卻是別過頭假裝沒有看到的一樣:“收起你心頭的想法,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你若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向師叔交代。”
闌珊眼巴巴的望着他離開,之後更是像小狗一樣的望着沉淪星海,那摸樣分明再說想要去,叫他有些爲難。
沉淪星海自然是不想拒絕她,願意爲她實現所有的希望相伴在一旁,而這件事情由月無錫一人領隊,他還拿不準注意。
“月師兄也是爲了你的安慰,所以……”話說到一半,闌珊那雙蛇瞳就已經朦朧了起來,淚花包在眼眶中隨時都有滴下的可能,叫他實在無法再說下去。
昨晚夜裡,他對自己說過有些愛應該深埋,有些情值得懷念便好。然而如今面對她卻是如煙般消散,多少句對自己的承諾都化爲空氣,一切皆抵不過她的雙眸。
他深吸一口氣,臉上掛起壞壞的微笑,再次恢復到從前那玩世不恭的模樣。也許這樣繼續做她印象中那個討厭鬼就好了,只有這樣才能夠在今後多一份回憶,多一份想念。
“真想丟一隻骨頭給你,小狗狗求我,只要求我就帶你去。”
闌珊嘴角抽搐,暗道果然這段時間他都在自己面前僞裝,如今終於原形畢露了。狼還是狼,無論如何都學不會吃屎的狗,真是不能被他的外表欺騙了。
“哼!纔不要,求你還不如找月師兄!討厭鬼果然還是討厭鬼,別以爲披着一張羊皮就可以騙過我,我堅決不會向惡勢力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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闌珊說的正義凜然,但卻真的想求他幫忙,因爲內心深知月無錫是不會帶她去的。因爲這位神仙哥哥平時笑嘻嘻的,但到了真正有要事的時候,將會是好比嚴肅無比的兄長一樣。
沉淪星海手持一枚戲珠輕輕的拋着,也不說話,就這樣毫不着急的在一旁等待她來懇求。彷彿已經算準了一般。
“哎呀!天色漸漸晚了,我也要回去收拾東西,明日就要離開宗門了。”
“別嘛!”闌珊見他轉身要離去,急忙拉着他的衣衫,憋着嘴支支吾吾半天都說不完一句話。
最後是彷彿下了什麼非常大的決心一般,才忐忑的開口:“若要帶我去,你要提什麼要求?”
沉淪星海的臉笑的闌珊毛骨悚然的,一副你懂我的語氣開口:“答應你的話好比登天還要難,當然要提要求了,而且還是一個等量價值的要求。”
闌珊顫抖着雙腿步步後退,心頭將他恨透了,不過嘴上還是求饒道:“你說,只要不是太過分的都可以答應你。”
“我不要你的要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闌珊有些奇怪他沒有趁火打劫的意思,竟然提這種要求。
沉淪星海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不過隨即就消失不見,隱藏的非常得好。他沉聲道:“我們就賭,月亮是否知道夜空中有多少顆星星。”
闌珊嘿嘿一笑,高興的拍着雙手率先開口:“我賭月亮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賭月亮知道了。你贏了當如何?”
“我贏了,你以後就不準再欺負我。”
沉淪星海面對她如此簡單的賭約有些難受,好想她提些困難的,至少這樣能夠多一點理由去尋找她的蹤影。
“若我贏了,我要你永遠記住我!”滿滿的心全是給你的愛,可惜這份愛不能暴漏在陽光下,他肩上擔負了太多,不能自私得成爲感情的俘虜而拋棄皇族。得不到你的愛,那麼要你永遠記住生命中有我這麼個人,也是最大的心願了。
闌珊對於這個簡單的賭約感到好笑,笑眯眯的開口:“放心啦!我是不會忘記討厭鬼的,所以這個賭約太簡單了,呵呵!”
沉淪星海望着她天真爛漫的微笑,心頭全是一片寧和,原來愛一個人有很多方式。而他現在選擇的這種就是最好的,遠遠的看着她每一天歡笑,每一天能想一想她便滿足了。
黎明浮現,闌珊就早早的收拾好東西,在沉淪星海的小院外等候着了。不過這天還是有些涼,冷得她打了一個激靈,不過隨後一陣溫暖襲來,一件白衫從身後披了上來。
她轉身看去,只見沉淪星海腰纏紫金玉帶,紫色的秀龍長衫將他的英俊襯托而出,帶着一股令人臣服的威嚴,以及令人癡迷的俊俏。
闌珊揹着個小包袱,走路慢吞吞的像一條小尾巴樣跟在他身後,而他也有意加快了腳步,似乎是故意像這樣折磨她來着。
闌珊在沉淪星海身後咬牙切齒的揮舞着拳頭,以泄他故意走這麼快的恨意。走在前面的他則是微微笑起,對她的恨意感到高興,只因這樣才能加深他在她心中的印象。
“師妹,不要以爲你揹着包袱師兄就會帶你去,乖乖回去,莫要讓師兄爲難。”
宗門外,月無錫老遠就見到她揹着包袱而來,看得他暗暗搖頭。怎麼說也是藏卷宗滅武尊的弟子,修煉這麼久了連須彌戒都不會用,揹着包袱就像凡人趕集似的,簡直是抹黑啊!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她竟然披着沉淪星海的長衫,暗想他們兩人不是不對頭嗎?難道一夜之間就發生了天翻地覆,還靠到一對去了?如果是這樣那就最好不過了,師尊吩咐的事情也完成,師叔也不必擔憂了。
“月師兄,我們啓程吧!蝴蝶君由我保護,這一路上定無礙!”沉淪星海手指上的須彌戒金光一閃,一枚白玉九龍玉佩出現在手中,轉身遞給了闌珊:“拿着它,無論發生何事都不要將他丟棄。”
闌珊不知道這有什麼特別之處,只覺得這九條龍刻得栩栩如生,入手冰涼,一陣舒服感傳遍全身。
然而見識太少的她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月無錫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震驚沉淪星海竟然將九龍護命都拿了出來。同時,他也震驚沉淪星海對闌珊的好,也知道了此行定要帶她去的決心。
“既然如此,就啓程吧!倒是你要小心些。”
這話分明就是對着沉淪星海說的,他也微微點頭,明白月無錫知道沒有九龍護命保護是多麼的脆弱。
闌珊看了看隊伍的人數,不多,但幾十人都是精銳。其中跟在月無錫身後的冬雨也在,而莫之邪同樣也要前去,註定了此行不會太平靜。
“師妹啊師妹,你可真是將師姐騙的好苦,這麼一個大美人爲何要男兒裝扮,這樣多好!”莫之邪上前親密的彎着闌珊的手臂,喜笑顏開的臉上全是真誠。
“哪有,師姐才美!宗門不知道有多少弟子爲之傾心,師妹比不上得啦!”闌珊被人誇美麗還是挺高興的,畢竟沒有那個女人不喜歡被人說漂亮。
兩人有說有笑,而冬雨卻是還記得上一次月無錫與她的親密,現在又見到她身披沉淪星海的長衫,無疑將她打上了水性楊花的標籤。
“哼!噁心!”
不大不小的聲音恰好能讓所有人聽到,雖然沒有人發現她說這句話的意思,但月無錫卻是立刻就明白,轉身道:“一夜淋,你若要找不痛快,也將是你的不痛快。以下犯上的懲罰有多嚴重,我想回去後,有必要讓你體會一番。”
冬雨咬緊嘴角,她努力不反駁他,而胸膛這一顆難過的心卻早已經傷痕累累。憑什麼這個左右逢源的女人就能得到他的關懷,明明與沉淪星海那麼靠近,爲何又要待在他身旁。難道就因爲她是滅武尊的弟子?難道就因爲她高貴的身份,就能這樣奪走她多年奮鬥的目標。
越想越不甘心,她帶着哭腔道:“你要懲罰我還等什麼,來啊!就像當年你對姐姐見死不救一樣狠。”
此話一出,月無錫瞬間就變臉,渾身散發出殺氣,厲聲道:“放肆,我要做什麼來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若不是因爲你姐姐,你……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