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婉兒迷惑不解的看着那道飄灑的身影時,清風卻是陷入了危局之中,長時間的面對着鋪天蓋地的家丁人羣,就算是清風已經在儘量的節省着自己的體力,可漸漸地,還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的力量快要銜接不上了。
拿刀的手只感覺越來越沉重,就好像是刀身的力量突然間就變重了一般,每一次的翻舞都是在消耗着清風那爲數不多的體力,以至於原本恰到好處的必殺手法,此時卻被清風使得破綻百出了。
所幸的是,家丁都是一羣普通人來的,他們之中,並沒有武藝高強的武士,或者是威懾凡人的修者,所以根本就不能再清風的瞬間破綻之中,給予清風一個致命一擊。
可饒是如此,清風的情況卻還是好不到哪裡去,再這樣子下去,恐怕一炷香過後,清風就會陷入徹底的脫力狀態,到時候別說是普通人,就算是一個弱冠的少年,恐怕也能夠輕鬆的將清風給解決了。
這一點,李婉兒也是清楚的,可是,她除了一個人躲在清風的背後乾着急之外,根本就不能給予清風任何的幫助,一旦她衝上前去,除了拖累清風以外,她根本就給予不了清風任何的幫助的,沒有靈力的修者,其實有時侯還不如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這就是修者的悲哀。
……
在家丁人羣的後方之中,祁山、周泰和陳楠這幾位大佬此時正聚集在了一起,孩紙的隕落讓三位家主都暫時的冰釋了前嫌,至於以後會是怎麼樣的結局,誰也說不準的,至少,現在他們正聯合在了一起。
“山下的援軍還有多久抵達?”祁山沉聲問道,看着正在虐殺家丁的清風,祁山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敬畏的神色,以祁山的眼光,自然是看出了清風體力將近,可是,一想到快一個時辰的廝殺,自己的家丁就被他一人一刀屠殺過百,祁山就忍不住在心中微微發寒。
尼瑪的,這是什麼怪胎啊,祁山在自己的心中怒吼道,李婉兒動不動的就滅掉數百人,人家憑藉的是修爲與術法,尼瑪的,一個普通人僅憑一把鋼刀,你就砍殺百餘人,阻擋了近千人的腳步,這尼瑪的還是人嗎?變.態啊,真的是個超級大變.態。
祁山心中的怒吼自然沒有人能夠替他回答,不過,對於之前的問話,一旁的陳楠倒是回答了一聲:“山下以趙發爲首的五千援軍已經打敗了我們留在山下的一千家丁,現在趙發正帶人向着山頂全速趕來多時,大概再有半柱香左右的時間,就可以來到山頂了,當然,如果現在我們分派一些人手去不斷地阻擊、騷.擾的話,大概趙發趕到的時間將會是在一炷香後。”
聽了陳楠的分析,祁山又將頭轉向了周泰:“周弟,說說你的看法吧。”
“我沒有什麼看法,就按照陳弟的看法,派人層層阻擊,不求殺敵多少,只求延緩敵人到來的腳部,然後一柱香的時間,已經足夠耗盡那人的體力了,到時候我們三人合力,還怕殺不了他嗎?只要突破了那人的防線,後面的李婉兒還不是我們手中的一盤青菜,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周泰冷哼着說道,顯然,雖然大家又再次的聯合在了一起,但是周泰卻對祁山這個人還是不怎麼的感冒,說話也絲毫的不留情面。
“可你想過沒有,就算是我們將其拼死在了這裡,可到時候我們殺了李婉兒,你覺得我們還有可能從趙發的五千巡管營手中逃脫昇天嗎?巡管營名義上是崇城的治安人員,相信他們的實際身份各位不會是不知道吧?那可是從戰場上下來的老兵,雖然只是最弱的預備兵員,可是,那也比咱們這羣只會吃乾飯的家丁戰鬥力要強悍吧?更何況,我們還有人數上的巨大差異呢。”
“那祁哥,你的意思是?”陳楠試探着問道。
“棄車保帥,”
見衆人還是不甚明白,祁山只好耐心的解說道:“你們別忘記了,我們上一次私自從各個城池之中調遣而來的兩萬私兵,已經分批進入到了崇城境內,現在就分散在崇城的四周,崇城內已經有近八千的的私兵可以保護我們在崇城的家人,而城外不遠處就有三個秘密軍營,共駐紮着一萬二的私兵,外加一千汗血騎兵,只要我們暫退鋒芒。等到李婉兒他們下了山以後,就能夠在官道上面展開伏擊,到時候沒有了地形的優勢,就算是堆也能夠將李婉兒堆死在官道上吧。”
聽了祁山的解釋,陳楠和周泰都沉默了,顯然,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雖說現在大家都想報仇,但是爲了報仇,連自己的命都顧不上,這顯然也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計劃敲定,祁山等人立刻就開始了行動,清風正在拼命的斬殺着來犯之敵,突然間感覺到了自己的壓力一下子就輕鬆了好多,抽空擡頭一看,只見眼前的家丁已經是分作了好幾撥,一部分人正在掩護着崇城三家的家主離開,一部分人正在脫離戰場,向着山下跑去,最後留下來進攻清風的人,此時已經是不足三分之.一了。
不過就算是如此,剩餘的家丁也還有將近三百人在對着清風進行進攻,對於清風來說,三百人其實和一千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兩樣,因爲,除了離清風較近的十幾個人可以真正的攻擊到清風以外,其他人,都只能是在外圍吶喊助威而已,所謂的壓力減輕,只不過是清風感覺到了眼前的吶喊聲減弱了,心理上的壓力稍有減輕而已。
就在清風還在和衆家丁拼命之時,誰也沒有看到,幾隻信鴿自風峽山的山頂上衝天而起,而後,幾隻信鴿各自調轉了自己的腦袋,分別向着不同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