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怎麼樣的,別害怕。”仙女車伕流露出了一絲標誌性的微笑淡淡的說道:“我這個人呢,生平最大的缺點就是看不得別人受欺負,比如說你。”
“我?”祁連疑惑。
“對啊,就是你。”還沒等祁連反應過來,仙女車伕就已經將祁連扔掉的板磚給給撿了起來,伸手比劃了兩下,道:“你看看你,剛纔的錯誤還沒有認清楚,現在又犯了個這麼嚴重的錯誤,哎…”
仙女車伕搖了搖頭,那表情,那神色,整個就是一恨鐵不成鋼的失望狀態,看得祁連在一旁目瞪口呆的。
這妞不會是天生就屬演技派的吧?祁連捫心自問道,這也太能扯了吧,剛纔還是一副魔女的樣子,轉眼間又成了一副長輩的範兒了,這尼瑪的轉換得也太快了點吧,祁連第一次有了一種想要不顧一切去淚奔的衝動。
仙女車伕纔不管他那麼多呢,既然得罪了自己,那就要做好承受自己一切怒火的準備,顯然,祁連只做好了成功的準備,至於失敗的準備,他甚至都未曾去考慮過,所以,祁連就悲劇了。
趁着祁連一個分神的瞬間,仙女車伕手上的板磚狠狠地拍打在了祁連的頭上,堅硬的磚塊與祁連的頭頂來了一次跨世紀的淺吻,作爲第三者的鮮血卻不忍心讓他們長久的相守在一起,所以,當發覺頭頂與板磚J情親吻的那一刻,殷紅的鮮血就召集了自己的五姑六媽,三兄四弟,集體狂奔了出來,試圖阻止兩人的香吻。
或許是對方的人數太多,將板磚給嚇住了,癡情的板磚終於知道,今生今世自己與頭頂的愛戀,註定是有緣無份的了,所以,當鮮血的親朋好友集體奔涌而出的那一刻,板磚選擇了同歸於盡。
“咔擦一聲…”
拍打在祁連腦袋上的板磚破碎了,對於板磚這短暫的一生來說,能夠臨死之前依偎在愛人的懷中,它也死而無憾了。
堅貞的感情似乎永遠都是讓人感動的存在,板磚的毀滅讓鮮血憤怒不已,爲了不再讓頭頂心生背叛,爲了更好的俘虜頭頂的春、心,憤怒的鮮血不一會兒就將頭皮給完全包裹了起來,直到這時,那被至死不渝所感動的洪水才遲遲到來。
沒錯,當鮮血順着頭皮流下來時,祁連哭了,哭的很撕心,也很裂肺。
作爲一個溫室之中長大的花朵,祁連的生活可以說與受傷,與鮮血都是徹底的絕緣了的,從來都是自己搞得別人頭破血流的祁連,完全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面臨着同樣的狀況,一時間,祁連想暈又暈不了,想去治療又走不脫,只好嚎啕大哭,以發泄自己心中的恐懼。
“別哭了,丟人不?”仙女車伕鄙視了祁連一眼,鬱悶的說道。
“嗚嗚…我怎麼…怎麼能不哭啊,我…我都流血了,我快要死了,死了,你明不明白啊?嗚嗚。”
彪悍的話語有時候真的是不需要太多的解釋,聽着祁連的怒吼,仙女車伕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被祁連這小白一樣的話語給雷了個外焦裡嫩,當下還準備好好教導他一番,說板磚應該怎麼樣拍打使用才能發揮最佳威力的教材,也被仙女車伕憋死在了腹中。剎那間,仙女車伕頓感無趣。
其實,作爲一個美女,尤其是還會功夫的美女,特別是既是美女又會功夫而且還帶點腹黑的美女,她怎麼可能下手會如此的沒有分寸呢。
其實說到底,仙女車伕只是在報之前祁連調戲自己的一箭之仇而已,如果祁連沒有公開自己的身份,仙女車伕可能會下點重手,但從祁連公開自己的身份以後,仙女車伕的手勁已經減輕了很多了,否則單憑這一板磚,祁連就算是不死也會重傷,哪裡還會像現在這樣,還有力氣爲自己快要到來的死亡哭泣啊。
看着跌坐在地上哭泣不止的祁連,仙女車伕搖了搖頭,打算繞過他後直接離去,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噠噠噠…”
大隊身披甲胃的士卒從街道的盡頭奔跑過來,不一會兒就將仙女車伕連同祁連等人一起,給包圍在了其中。
“這是怎麼回事兒?”一個帶頭的將領站了出來,冷冷地掃視了一圈倒地不起的家丁後,對着仙女車伕厲聲問道。
就在剛纔,趙發已經發現,這些倒在地上呻、吟不止的家丁,正是祁府的人,如果自己所料不錯的話,必定是祁府的家丁看上了眼前這位出塵的仙女,想要抓回去給祁連領賞,因爲整個崇城的人都知道,祁家唯一的少爺祁連,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色鬼,但凡有點兒姿色的女子,見到後十有八九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自己一直都想要巴結祁家,以圖飛黃騰達,可惜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巡管,手底下雖然管着幾千多號兄弟,可他們畢竟都是些巡邏大街的貨色,人祁家壓根就看不上自己這個巡街頭子啊。
不過呢,現在可不一樣了,只要自己將眼前這個事情給辦好了,就算是沒辦法幫助自己飛黃騰達,可賞錢也總歸不會虧待自己的吧,好歹祁家也是崇城第一大戶呢,拿少了,他自己的臉上也不會好看的,不是麼。
就在趙發yy不止時,完全都沒有想過人家女孩子願意不,或許在他的眼裡,犧牲一個外來者換取自己的利益,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吧。
看着趙發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仙女車伕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發生了什麼事兒你自己不會看嗎?眼睛都長到屁股上去了是吧?”
有人說,兩個陌生的人相互認識,彼此的第一印象非常的重要,因爲它可以影響着這兩個陌生的人以後不同的歸屬,是繼續成爲路人還是彼此成爲好友,就全在這一念之間。
眼前的趙發就是這樣,從他不問緣由的就將矛頭指向自己時,仙女車伕對他的第一印象就糟糕透頂了,要不是自己初來乍到,爲了避嫌,仙女車伕真想將自己的令牌掏出來狠狠地砸在那張令人生厭的臉上,不過仔細想想後,仙女車伕還是忍住了這個瘋狂的舉動。
不過,自己雖說是忍住了,可那並不代表別人也有那麼好的素養,比如說眼前這位趙發趙巡管,他就忍不住了。
“喲呵,還挺橫的啊,根據我的偵查,你涉嫌惡意傷人,現在我正式對你進行逮捕,你可以選擇不說話,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爲以後我們的程堂證供,來啊,給我拿下。”
趙巡管使了一個眼色,幾名兵痞立刻就笑呵呵的走上前來打算收押眼前這位仙女車伕。
“蹭…”
趙巡管還沒有高興多久,突然感到脖子一涼,低頭一看,一把閃爍着寒光的利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脖子之上,脆弱的皮膚被鋒利的劍刃劃破,絲絲鮮血順着刀身流了出來。
“你想幹什麼,難道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肆意襲擊公職人員,是罪加一等的,還不趕快放下武器,爭取寬大處理。”趙巡管強裝鎮定的厲聲呵斥道。
“傻x,這詞兒整得是不錯,可惜就是不適合從你這種人渣的嘴裡面蹦出來,因爲那簡直就是對字句的一種侮、辱,像你這種敗類,我是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上巡管的,不分青紅皁白肆意妄爲,難道就是你作爲一個巡管的責任嗎?如果是這樣,那我今天就乾脆替天行道好了。”
說着,仙女車伕將手中的長劍就這樣直直的向着趙巡管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