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傭兵團的高層人物,竟然被一個小小的士兵給威脅警告了,這讓周團長越想越是氣憤,什麼時候士兵也開始變得這麼囂張跋扈了?
“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快叫你們的將軍出來見我,否則的話,出了任何的事情,你們要一切後果自負啊。”周團長冷冷地開口說道。
要是按照自己以前得行事風格,像士兵這種低賤之人,膽敢對自己如此無理是的,周團長早就已經是拔劍相向了,因爲,就算是不爲自己的顏面着想,周團長也要爲傭兵團的聲譽考慮的。
要是一旦某某傭兵團在出雲國的崇城,竟然還被一羣小兵給欺負了的流言,要是被傳出去了的話,那自己所在的傭兵團,名聲一定會遭到史無前例的打擊的,而名譽的打擊,也很可能會讓整個傭兵團的實力一落千丈,甚至一蹶不振的。
所以,傭兵團的榮譽,是不由任何人去踐踏的。
這次,周團長之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拔劍相向,那是因爲自己喬裝成侍衛所押運的這批貨物,是一個十分惹人眼紅的存在,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防止別的傭兵團偷窺,所以才暫時的忍住了自己的脾氣,打算再給城樓上的士兵一個機會的。
只可惜,城樓上的士兵對此,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一般,在聽到周團長的回答以後,城樓上立即就傳來了一陣鬨笑聲。
之前那個小隊長更是出言譏諷道:“你以爲你是誰啊?我們將軍其實你說想見就能夠見得到的?識相的話,趕緊給我滾蛋,要不然的話,那可就別怪兄弟們手中的弓箭,它不認人了。”
“好好好,”周團長臉色鐵青的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可見此刻的內心之憤怒:“看來你們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說着,周團長瞬間就拔出了自己的佩劍,隔空一斬,無數的靈力透過長劍催發而出,行成了一道巨大的劍影,眨眼間就斬在了城牆之上。
“轟…”
一聲巨響,雖然光劍的殘影將整個城樓都斬得顫動了起來,但是,卻並沒有對整個城牆形成一個大規模的破壞,只是讓城樓上的士兵在顫動之下,全都站立不穩,狼狽倒地,僅此而已,可見,周團長也還是留有了一線的餘地。
“這一劍,是我給你們的最後警告,要是三分鐘內,你們的將軍還沒有出現在我的眼前的話,那麼後果,就不是你們所能夠承受得了的了。”周團長再次的重申道。
原本被劍氣給震倒在地的小隊長,在面對周團長的突然發難,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應對之法,所以,心中正憋着一口氣呢,可沒想到,在自己還沒有來得及發難的時候,周團長的警告又再一次的傳了上來,這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啊。
“奶奶的,你這是在找死。”小隊長目光陰沉的看向了城下,突然大喝道:“兄弟們,弓箭準備,給我放。”
這一刻,小隊長完全不在顧忌軍隊不能招惹修行者的條例,在小隊長的心中,或許,此時他的滿心的心思,都已經是在那個將自己搞得狼狽不堪的周團長身上了,復仇的火焰,讓他失去了應有的理智。
見到這一幕的清風,眉頭微鄒,情況,似乎是有點兒超出了自己的掌握了,在不動聲色之間,清風已經是開始慢慢地向着商隊靠攏了。
隨着小隊長的一聲令下,無數的箭矢再一次的傾泄了下來,密密麻麻的箭矢,遮擋住了整個的天空,遮天蔽日的景象,讓人見者生畏。
清風和周團長兩人,就像是無根的浮萍一般,在這狂風暴雨般的密集箭矢之中,風雨飄搖,好似隨時都有覆滅的危險一般。
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在撥開箭矢的時候,清風邊擋邊退,表面上是爲了後撤,實際上,卻是在無形之間,已經後退到了商隊的馬車前了。
只要是稍不注意的話,就會被人當成是商隊侍衛中的一員了,再加上一匹有着商隊標誌的快馬,這種意識,更是讓第一眼見到清風的人,心中更加的肯定了幾分。
就在清風剛退到商隊邊緣的時候,商隊中間的那輛馬車之中的老者,又再一次的開口說道:“周團長,我們已經是耽誤了很長的時間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平淡的話語,這次沒有帶絲毫的情緒,但是卻如同天籟之音一般,讓原本一直處於防禦狀態的周團長聽後,雙眼一寒,就如同是打了雞血一般的興奮。
因爲,老者話語的潛臺詞,周團長領悟了,所以,毫不顧忌的周團長,揮劍一掃,很輕易的就撥開了眼前飛來的箭矢。
接着,趁下一波箭矢還沒有來到的時候,體內的靈力通過身體的奇經八脈,飛快的運轉了起來。
“轟……”
又是一道劍影狠狠滴劈斬在了城牆之上,相對於之前那一劍,周團長這一劍的威力,要比剛纔大了兩倍不止,十成十的全力進攻,僅僅只是這一劍之威,就毀掉了城樓上差不多五分之一的圍牆。
無數的亂石四處紛飛,那些站在城樓上的士兵,有的直接在這一劍之下,化爲一攤碎肉,有的在亂石之下,身受重傷,忍不住的躺在地上哀號不止。
看着一劍之威所展現出來的強大戰力,城樓上的小隊長此時已經是嚇得臉色蒼白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原來真如傳聞所言,再多的士兵,再精銳的軍團,只要是遇到了修行者,都可以如同是土雞瓦狗一般的任意屠殺的。
或許,以前得小隊長還不相信這個傳聞的,可是,當自己麾下的兩百餘人,竟在對方的一劍之下,損失過半的時候,小隊長就算是再怎麼了不信,此時也由不得他了。
“隊長,我們現在怎麼辦啊?”就在小隊長爲修行者的強大戰力而震驚的時候,身邊的一個士兵突然伸過頭來詢問道,言語之間,滿是擔憂的神色。
事到如今,小隊長也知道自己招惹到了狠角色了,心中萬分悔恨的小隊長,現在可是恨死了之前的那隊兄弟了,要不是看到他們敲詐了一個過客之後,就換崗下去了,自己也不會因爲見到他們收穫那麼大而起貪念,不起貪念的話,也不會因爲自己的一時之貪,葬送了近一半的弟兄了。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要是繼續這樣僵持下去的話,那是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的,而自己只是一個小隊長,根本就沒有調遣供奉的權利的,所以,唯一的辦法,就只有求和了。
想通了這些,小隊長神情沮喪的說道:“傳令下去,讓兄弟們停止攻擊吧,另外再告訴城外的商隊,我馬上就去報告將軍,讓他不要再繼續攻擊城樓了。”
小隊長說完,就好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一般,拖着那疲憊的身子,就這樣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城樓,因爲他知道,不管這件事情的結果如何,自己白白葬送了百餘名兄弟的性命,一旦通到了將軍那裡,自己是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的。
可現在的這種情況,除了讓將軍出面解決以外,自己又根本就無法解決的,所以,除了請罪一途,小隊長已經是別無他選了。
當城外的周團長,在收到城樓上的士兵傳話以後,冷笑了一聲,也心有不甘的停止了自己的攻擊,一時間,周團長與士兵之間,就這樣形成了一個短暫的默契,雙方都不再大動干戈,就這樣靜等着將軍的到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隨着一聲將軍大人道的呼喚,一隊明顯近衛打扮的士兵,簇擁着一箇中年男子,就來到了城樓之上。
“是你要見我?”男子掃視了一下城樓下的空地以後,略帶怒氣的質問道。
“沒錯,是我。”瞥了男子一眼,騎在馬上的周團長不屑的說道:“讓你來,是想給你看個東西的。”
“什麼東西?”男子鄒着眉頭詢問道。
“讓你的人先離開再說。”周團長步步逼近道。
聞言,男子的眉頭鄒得更深了:“我的人都是可靠的,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
周團長思考了一下後,還是覺得不要把對方逼得太狠比較好,否則的話,弄巧成拙可就不好了。
“接着。”掏出自己懷中的那代表身份的拜帖,周團長隨手就對着城樓輕輕一拋,那代表着身份的拜帖,就這樣不偏不倚的飛到了城牆的護欄之上。
僅憑這一手,周團長就引起了男子的注意,要知道,數米高的城牆,要想在城下將一張拜帖給拋到城樓上,那需要多大的本領,更何況,還剛好平穩的飛到了護欄之上,這又是需要多精妙的掌控力,才能夠做得到的啊?這也難怪會引起男子的重視了,僅憑這一手,很多事情都已經是無聲的言明瞭。
尤其是當男子打開拜帖的時候,入眼之處的猛虎兩個字,更是讓男子臉色大變,顧不得自己的什麼顏面了,男子對着自己的部下嚴厲的交代了兩句之後,就帶着自己的近衛,匆匆地趕下了城樓。
就在男子離開不久,城門在“嘎吱”一聲的巨響之後,就從裡面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