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哥,我們走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有到啊!人到底在哪裡?”
司念彎着腦袋看向前面的竹子,一隻手揉揉痠疼的腳和腰。本來爲了裝那個叫做阿拐的小弟她就彎着腰走路,這裡又狹窄的難走,她此刻是腰痠背疼的很。
真想有張大牀能躺一會兒。
竹子往後面看了一眼,見她停下來了,走過去就往她腦袋上一拳頭道:“走幾步就喊累,你以爲現在還在東哥哪裡當差啊!我們四老大這兒可沒那麼悠閒,快點走就在前面了。”
司念被敲的腦袋嗡嗡響,皺緊了眉頭瞪着走在前面的壯漢。媽的,這下手也太狠了。
要不是要靠着他帶路,她真想給他一針爽的。
“別以爲你是東哥派來的就不一樣,我們四老大對下面的人都一個樣,你知道爲什麼叫你們去看門嗎?別覺得看門是什麼丟臉的活兒,我跟你說我們想給四老大看門都沒那福氣,你就知足吧!”
“是,是,小的感恩戴德,一定好好幹。”
“嗯,有這覺悟就很好。跟着四老大混一定有出人頭地的那天。”
司念一邊應和着竹子的話,一邊打量着四周的環境,發現這地方除了石頭牆壁就是石頭了,每個過道都差不多,爲了到時候離開方便,她在經過每一個牆壁的時候都做了記號,確保不會迷路。
走了幾步,竹子突然停下腳步。
“竹子哥,怎麼了?”司念問道。
“小聲點,前面是三老大睡覺的地方,吵醒了他有你小子好看。”竹子壓低聲音提醒道,然後慢慢邁開腳步一點點往前走,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有種怕嚇醒睡夢中的老虎感覺。
林家老三司念沒見過,不過估計也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她也跟着竹子的樣子做,放輕了腳步慢慢挪過去。
在這裡司念做了個不一樣的標記。
五分鐘後,竹子又停下了腳步。
“竹子哥,又怎麼了?”司念看着他的背影問道。
“前面是五老大的地盤,我們繞開走吧!”
“這個五老大是誰啊!”司念問道。
“你是新來的吧!這都不知道。我們五老大是東哥的親妹妹,不過她脾氣很古怪,平時喜歡關在裡面研究死人的屍體,兄弟們一看到她都很害怕,好了,就在前面了,不想死的話就跟緊點。”
竹子說着帶她從岔路的右邊走,司唸經過那裡又做了個標記,聽他的口氣都不好惹,所以做了個一樣的標記。
又走了大約半個小時,有微微的亮光從遠處照過來,似乎是陽光。
司念緊跟着竹子的腳步往前走,大約十幾步後眼前出現了一片竹林,這個季節的竹林沒有春夏兩季的旺盛,但鬱鬱蔥蔥的竹林規模還是挺大的。
“哇塞,這裡還有竹林!”司念讚了一聲。
“東哥那邊的環境應該很差吧!呵呵,我們四老大是個會享受的,這片竹林後面就是他的住所了,一般小弟都不能靠近的,我跟你說,去的時候別亂看亂摸知道嗎?”
竹林後面造房子,這讓司念想起曾經自己的祠堂來,藥族的祠堂就是在竹林後面的,莫非這林鵬也學古人造了竹屋。
走的腳都挪不開了,終於看到前面出現了一條蜿蜒的石子路,司念用手揉揉腰,真想直起來走路。
早知道就不扒這個阿拐的衣服了。
林鵬住的地方就在竹林後面,本來以爲是一座竹屋,結果是一座建築高大的別墅。
司念看着眼前這別墅嘴角抽了一下,還真是個會享受的主。
別墅造在深山中,前面是竹林,後面是竹林,門口是一片漂亮的梅花林,這個季節梅花開的正妖豔。朵朵紅色的梅花吸引了司唸的眼球,她忍不住就走了過去,手伸出去摘了一朵梅花。
“你怎麼跟個娘們一樣,四老大的那些婆娘才戴花。”竹子看到她摘花嘲諷的說道。
大男人的摘什麼花,跟個娘們一樣。
司念急忙收住了手,捏着梅花枝的手用力扣緊,低垂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後對竹子道:“我這不是第一次來四老大的住處嗎?想着摘朵花孝敬一下列位太太。”
“別忙活了,四老大什麼珠寶首飾沒有,你這幾朵破花怎麼入得了幾位太太的眼,趕緊跟我走。”
“哦哦~”
丟了梅花,司念急忙跟了上去。
別墅裡面比外面還要華麗,整一個紙醉金迷的感覺,金色的牆壁搭配紅色的地毯,就是那審美有些讓人不敢苟同。
太豔俗了點。估計是那些女人的喜好。
兩個人上二樓的時候,一陣香風迎面飄來刺鼻的很,司念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直接噴在旁邊經過的一個女傭身上。
她剛要道歉,那女傭突然轉身過來就甩了她一巴掌,罵道:“找死啊你!腌臢東西弄了我一身。”
司念把帽檐壓得很低,擡眼掃了那女傭一眼。好傢伙真的還不錯,豐胸翹臀,臉上還塗了厚厚一層的脂粉,脖子上帶着一條拇指粗的珍珠項鍊,這哪裡是女傭啊!
“魏姨,您別生氣,我這就教訓他。”竹子卑躬屈膝的給那女傭陪着笑臉,說完話就一腳踢在司唸的膝蓋上,她一時沒有防備整個人都被踢倒在地上,頭頂傳來竹子教訓的聲音。
“還不給魏姨磕頭,真是不長眼的東西。”
“哼!”那女傭冷哼。
司念咬了咬牙,想着救人要緊。這筆賬我記下了,她隨便砸了兩下頭就要站起來。
女傭一擡腳高跟鞋的鞋尖踩在她手背上用力一碾壓,高傲的仰着下巴說道:“腌臢貨一個,打你都髒了我的手,滾吧!”
魏姨的高跟鞋底壓過的地方留下一個紅色印子,踩的可狠了,整個手骨都疼,司念眼底滑過一抹寒意,起來的瞬間朝那魏姨膝蓋上射一枚銀針。
魏姨踩過司唸的那隻腳突然一彎就啪一聲單膝跪在司唸的面前,她一張俏臉冷汗滴落下來,膝蓋骨砸在地面上聲音很清脆,咔一聲是骨頭裂開的聲音。
“嗷~”魏姨大聲嚎叫,整個別墅裡面都傳來了她殺豬般的叫聲。
“魏姨,您怎麼了?您還好嗎?”竹子伸手想去扶她,她一手甩開他的手怒瞪着他道:
“別拿你的腌臢手碰我,腌臢貨也配碰我快去叫醫生來,我要是有什麼事,我讓林鵬扒了你這腌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