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肖勝說完這番話後,寧淑珍不合時宜的開口道:“弱肉強食,既然想要在這個社會生存,要服從‘叢林法則’。不是你想安逸的過日子,可以的。”
待到寧淑珍說完這話,肖勝直接回懟道:“槓精……”
也在他這句話說完,電梯門‘叮咚’一聲打開。
“我現在要做的,是排除一切可以阻礙我過安逸日子的絆腳石。很不幸,寧總是其的一塊。其實,有時候我覺得我跟你們兩口子,挺有緣分的。前腳剛把耿四海‘送’回皖南,後腳你又腆着臉的前,秀一下存在感。生怕,我把你們夫妻倆給忘了似得。”
走出電梯的肖大官人,笑着嘀咕着。
而聽到這話的寧淑珍,一臉陰沉的喊道:“如果不是耿鵬飛爲你撐腰,你早是……”
“也正是因爲我跟雕哥的關係,無論是你,還是耿四海才能站在這裡跟我‘嗶嗶’個沒完沒了。我不否認寧家的輝煌,可你們的手能伸這麼長嗎?寧家和耿家慣着你,那是他們的事。之前,雕哥喊你一聲‘嫂子’,我敬你;之後,麻煩寧總請自重。別再自找沒趣的在我這秀優越感。”
“你沒這個牌面……”
耿鵬生怎麼都沒想到,寧淑珍與耿鵬飛間的關係已經鬧到如此地步。更是不知道,李涯的堂弟會用如此‘惡劣’的手段,來逼着饒青拿出那筆資金。
如果耿鵬飛剛剛所說的都是實話的話,那自家老幺能有這樣激進的情緒,也是無可厚非的。
但他怎麼都不理解,一個‘白介出身’的肖勝會這麼狂。因爲他不要命?
這個理由說不通啊!
繼而,在肖勝說完這話後,腳步微微有所停緩的耿鵬生,冷笑着嘀咕道:“呦,那照你這麼說,淮城在你面前有牌面的人不多啊?”
“二哥,不是我說句打臉的話,如果你不是我二哥,而是寧家人的話,在你來淮的時候,差不多該被玩廢了。我這不是危言聳聽,這方面你可以諮詢下你嫂子。競標大會,誰敢跟她這一條線?誰又敢跟肖勝齜牙咧嘴?淮城在他面前有牌面的人,是真的不多。”
側過頭的雕哥,面帶微笑的替肖勝接腔。他的回懟,着實讓耿鵬生有點臉掛不住了。
繼而,直接回答道:“我說老幺,你是跟我親啊,還是跟他親。你怎麼……”
“二哥,這句話也是我想問你的。你是跟我親啊,還是跟他們親啊?你弟媳婦一家子差點被從二十七層樓推下來。你還在電話裡跟我說,李總是帶着誠意來的,讓我別辜負他的一片誠意。寧淑珍她來淮,搶我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還要奪我的資產。你輕飄飄的跟我來一句‘誤會’。”
“我說過:如果我用你對我的方式,再回饋你……二哥,你不一定能像今天我這樣還笑臉相迎。”
待到耿鵬飛說完如此‘誅心’的話後,耿鵬生尷尬的怔在了那裡。
試想一下,如果有人奪了他現在的位置,逼着他的媳婦交出‘家產’,旁人說一句‘誤會’,自己會樂意嗎?
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你以爲我想來啊?這不是小叔和老爺子的意思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提到你小叔,我那個頗有進心的‘爹’,我氣不打一處來。當年爲了自己的位置,跟我媽協議離婚,娶了現在的媳婦。之後,爲了能保他平步青雲,還準備讓我入贅他家。我們母子倆該多賤啊,是他手用來升遷的籌碼。以前他因爲饒青不認我這個兒子,那現在別再爲了她人,插手我的事情。”
“至於老爺子,我這次回去跟他說的清清楚楚的。耿家人誰想去‘奉承’他寧家,那是誰的事。這個仇,我記心裡了。沒得解……”
說完這話的耿鵬飛,拉了拉自己的領口。對身旁停下腳步的李涯說道:“李總,實話也不瞞你。這次談判的底線是——千姿實業,我吃定了。”
也在耿鵬飛說完這話,轉過身的李涯,惡狠狠的回答道:“你的意思,那是沒得談了?”
李涯這話剛說完,面帶微笑的肖勝大喊了一聲:“服務員,走廊的這個電視能打開嗎?麻煩,你給開一下。”
說這話時,肖勝看了下腕錶。隨即笑着說道:“十二點,準點新聞。大家瞭解一下……”
電視剛一打開,便是一名患者在醫院進行肌膚表層的‘檢查’。暗光下,患者由於長期服用‘劣質’面膜,而導致肌膚在x光下,呈現出了‘殭屍臉’ 。
“據患者小何口述,她所用的化妝品,都是通過千姿海淘代購的‘國際大品牌’。她向記者出示了,自己的訂單記錄。一筆筆、一項項……”
報道還未播完,肖勝笑着對衆人說道:“手機,熱搜,各大門戶主流媒體的熱……各位再瞭解一下。”
此時,臉色已經發白的寧淑珍,慌里慌張的掏出自己手機。
單手插兜的肖大官人,笑着說道:“聽說衆生之前當衆宣佈,會推進‘千姿集團’海外市的進程是嗎?來,來,你告訴我還怎麼推?衆生會不會因爲此時受影響呢?”
“事情都是真事,而且這方面的受害者也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羣人。李總對此事,又有什麼看法呢?”
接二連三的組合拳,直接把李涯都打懵、逼了。也在此時,李涯及寧淑珍的手機不約而同的響徹了起來。
這件事而言,連耿鵬飛都被蒙在了鼓裡。下意識扭頭望向肖勝……
“說送你兩份大禮,這是第一份。我肖勝沒什麼大本事,可是養了一批‘專業’的技術人員。這些事,其實早發生了,只不過被千姿的公關部給緊急‘處理’了。可劣質的是劣質的,以次充好的、掛牌的終究是糊弄不住消費者。”
“肖勝,你……”
掛電話的寧淑珍,氣急敗壞的朝着寧淑珍怒吼道。
“今天的省城日報,不也全方位報道了我前天被警方帶走的消息嗎?標題還很醒目,說是什麼農科方面明日之子,竟是犯罪嫌疑人等等……雕哥剛剛說了,我只是用你對待我的方式,來回饋給你罷了。怎麼?這忍受不了?那你的心裡承受能力,得有多弱吧?”
笑着說完這話的肖大官人,顯得很‘坦然’。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我們同樣受到了‘輿論攻擊’。只不過,我是把矛頭指向了你的企業,而你更是直接的指向了我。
“自己都接受不了的事情,用在別人身好使?”
當肖勝在質問寧淑珍時,站在一旁的賈青,輕聲對自家兒子說道:“打蛇打七寸!要麼不出手,出手要狠、快、準。現在李涯和寧淑珍的命門,全都被耿鵬飛和肖勝捏着呢。這場談判或者說攤牌,已經由不得李涯不答應了。”
正如賈青所說的這樣,待到他剛對賈巖說完這話,拐過頭的雕哥,皮笑肉不笑的對李涯說道:“那現在李總,還有談的必要嗎?如果天鴻帶頭真的阻擊衆生話,聯繫着千姿事件……我想屆時,會有很多金主及投資客對衆生失去信心的。”
“再加你們在海外,還有多個項目在進行,這樣的損失……你這個執行總裁,能承受的了嗎?要知道ipo千姿,可是你一手牽頭的。”
耿鵬飛這話剛說完,伸出右手的李涯指向耿鵬飛說了聲:“你……”
然而,下面的話在迎耿鵬飛那犀利的目光後,沒敢再說出來。
在這個節骨眼,牽一髮而動全身。一旦耿鵬飛,還真有這個能耐的讓天鴻出手的話,這樣的結果,他李涯不說承受不起,可最少讓他短期內不擡頭。甚至,還需要付出一定的慘痛代價。
另外,更重要的是,他們這次‘強勢入淮’的最終目的,根本不是這些項目。只是想用這些項目來掩蓋事實真相罷了。
“有什麼話,咱坐裡面好好的談。都十二點了,我也餓了。三爺也該餓了吧……”
伴隨着耿鵬生從和稀泥,‘舉步維艱’的衆人,這才真正走向了包間。而再也沒有之前‘傲氣’的 寧淑珍,在真正監視到肖勝和耿鵬飛的決心和手段後,算是‘焉了’。
從她的角度,是真的沒想到這次入淮,會讓千姿受到如此衝擊。
單從目前的結果來看,這次的強勢入淮,於她而言已經是穩賠不賺的結果了。
帶着歹毒的目光,即便落座後寧淑珍望向肖勝的眼神,都顯得那般尖銳。
而反觀肖大官人,則是露出了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畢竟,整個局面的主動權,被他們牢牢的掌控。該慌張的一定不是他們。
“你這一手釜底抽薪,玩得有點狠啊。”
落座後的賈青,半開玩笑的對身旁肖勝說道。
“我說了,今天我會送給我雕哥兩份禮物,這只是第一份!千萬別欺負老實人,老實人雖然是好脾氣,可不代表着他沒脾氣。特別是被逼的走投無路時!”
說到這的肖勝,湊到賈青耳邊道:“三爺,你知道那些流到我父母小賣部內的‘奶茶粉’是誰提供給榮帥的嗎?又是誰爲榮大少‘一錘定音’的?”
聽到這話的賈青,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所有人都想利用榮帥這顆棋子,無論是賈老五、賈老四,還是其她人。這個‘她’是女字旁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