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肖勝把螞蚱和河馬所經歷的事情拋出來,讓哥幾個一起討論之際,眯着眼睛的房小壯‘意味深長’的望了自家姐夫一眼。
作爲哥幾個中,少有知曉陳鵬舉被人‘盯上’的兄弟,習慣於‘舉一反三’的房小壯。發現這件事並不簡單!
如果大鵬哥被針對,算是一次‘巧合’的話。那麼今天螞蚱和河馬的情況,則的的確確的說明確實有人,已經開始在‘釜底抽薪’的耍着陰謀詭計了。
目標也很明確,就是在針對最近‘風頭正勁’的淮城勝哥。
“這事明顯都是衝着我來的。在座的哥幾個,都是我肖勝能有今天的‘班底’。我肖勝能在大口鎮、陳寨村吃這麼開,全都是仰仗你們幾人的‘推波助瀾’。客觀的來講,因爲老爹和韓老的‘舊識’亦使得現在的我,相對還是比較安全的。這個時候,如果他們想要‘瓦解’咱們這一衆兄弟,就得會朝你們下手。”
“而且還不會明着來。都不是外人,有些事我也不必瞞着。大鵬哥之前,便已經被針對。因爲過年的緣故,我現在還沒騰出手來。今天螞蚱和河馬,又極有可能是一次有預謀的算計。所以,我有必要把大夥召集起來,把這事擺在檯面上嘮一嘮,商量一下對策了。”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小壯第一個開口道:“靳小海和陳家兄弟的可能性比較大。大鵬哥被針對,是源自於淮城。但螞蚱和河馬則就是在家門口。想來想去,也只有他們倆方勢力聯手的情況下,才能玩轉淮城和大口鎮。否認,任何一方的觸手都伸不那麼長。”
在小壯說完這話後,抽着香菸的陳泰順,緊皺眉梢的反問一句:“他們憑什麼?”
“嗯?”待到陳泰順說完這話後,衆人都費解的望向這廝。
“我的意思是誰給他們的勇氣,讓他們敢在這個時候戳狗勝的眉頭?你們估計還不知道,星宏藥業失火。牽扯到了幾方勢力,現在淮城亂成一鍋粥。靳小海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爹靳大海,可現在他也被牽扯其中,根本無力再與狗勝交惡。”
說完這話的陳泰順,彈了彈菸灰繼續補充道:“至於陳家兄弟最大的依仗就是他那個乾哥哥,可隨着韓局的上位,他的日子也同樣艱難。更不用說,現在狗勝與韓局的關係因爲上一輩的舊情,已然擺在了檯面上了。陳斌會在這個時候‘授意’自家兩個兄弟來有如此針對性的算計狗勝?”
“當然,我不否認這兩起事件與他們應該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可問題是在靳大海和陳斌都不願現在與肖勝交惡的情況下,是誰給了他們這個勇氣,讓他們‘毅然決然’出手的。”
陳泰順剛說完這話,一直沉默不語的陳鵬舉擡頭道:“胡天雲?”
“對了一半!背靠胡家的胡天雲,有一定的威望。可這些威望,不足以讓這兩方勢力,具有如此強的執行力。要知道一旦東窗事發,狗勝發起瘋來。就在他眼皮底下的胡天雲也難受。 除非……”
分析到這的陳泰順,不再開口。已然知曉他這句‘除非’後面,想說誰的肖勝,長出一口氣道:“我這根都沒扎穩的,就視我爲眼中釘、肉中刺了?”
聽到這話的陳泰順,輕笑道:“客觀的來講,你有潛力、現在還有背景。一旦讓你站穩了,於他們而言,將是一種威脅。如果我是他們,要麼‘招安’,要麼把危險扼殺在搖籃裡。”
待到肖勝與順子在這打啞謎之際,聽的稀裡糊塗的房小壯,下意識開口道:“不是,兩位哥哥。你們說的是誰啊?”
“省都胡家!還有賀家……”肖勝直言不諱的道出了這背後‘大boss’的背景。
“艹,玩大發了哈。”房小壯苦笑的嘀咕道。因爲胡天雲的緣故,房小壯從大鵬那裡沒少惡補胡家及其賀家的背景。畢竟,這兩家一個是胡天雲的本家,一個是他‘孃家’。
“我覺得對方在這個節骨眼上玩這麼一手,是怕你‘火中取栗’。你能預言淮城馬上就要亂了,以他們兩家的能耐,自然也不難發現這一點。爲了保證淮城重新洗牌後,還是他胡家在掌控。提前‘未雨綢繆’我覺得也在理的。”
待到陳泰順說完這些後,坐直身子的肖大官人,長出一口氣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節奏啊。”
說完這話,肖勝又苦笑的補充一句道:“可人家確實有這個資本。胡家在淮城整整經營了兩代人,下到三教九流,上到達官貴人……現在在淮城能叫出名號的,皆是爲他胡家‘馬首是瞻’。講實話順子哥,之前我還有些迷糊。可當你幫我捋清了整條思路後,我明白他們的真正用意了。”
說完這話的肖勝從煙盒裡摸出一根香菸含在了嘴中,就坐在他旁邊的房小壯親自爲他點着,猛抽兩口的他,這才道出緣由道:“他是在敲山震虎啊。更是在示威!無論是大鵬哥,還是河馬和螞蚱,只要有一方落入陷阱。對方就會開啓‘談判’。籌碼,就是我的這一幫兄弟。”
待到肖勝說完這些後,在場的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當衆人沉默少許,‘砰……’的一聲拍響桌面的房小壯,惡狠狠的說道:“該死吊朝天,不死禍萬年。勝哥,多大的事啊。你說咋弄咱咋弄,我這絕不是喝多了之後的狂言。你這一旦被‘招安’,胡天雲那孫子豈不是騎咱們頭上了?想想他那副吊樣,我就噁心的慌。”
待到房小壯說完這話,河馬和螞蚱先後附和着。而頗爲冷靜的陳泰順,擡頭開口道:“狗勝,咱們不是沒有機會。星宏藥業的失火,胡家同樣焦頭爛額。至於淮城的走勢,誰又能真正把握住命脈呢?只要胡家不敢硬來,我們還是有機會‘夾縫中生存’的。”
聽到陳泰順這話的肖勝,扭頭道:“如果一旦選擇一條與胡家‘背道而馳’的路。那我爲什麼要夾縫中求生存 呢?”
說完這話,身子後仰的肖勝,朝着燈泡傾吐一口香菸道:“我命硬,學不來彎腰!”
待到哥幾個聽到肖勝這句話後,無論是房小壯、螞蚱以及河馬,還是一旁的陳鵬舉,臉上都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即便陳泰順沒有如此情緒化,可原本凝重的表情,也微微鬆弛了些許。
‘掌權者’制定好了以後路線,哥幾個以後的路,就有明確方向了。陳泰順最怕的就是肖勝在‘糾結’和‘徘徊’中失去崛起的機會。
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摁在陳寨村無法動彈,可按照肖勝的發展思路,最少春節之後的那一年,他們沒有踏足淮城的計劃。
也可以理解爲:現在他們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了。既然如此,爲什麼不博一把?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哥幾個是怎麼想的?畢竟,現在我們是一榮俱榮。我們不搞‘一言堂’。”
當肖勝說這話時,陳泰順第一個發言道:“我剛從裡面出來,真不介意再進去五年。”
房小壯更實在,大大咧咧道:“進去了咱們照樣能撐起一片天。順子哥,我陪你。”
“雞兒呦,咱能不能往好的一方面想想?要麼咱們先訂個小目標,賺他一個億再說?”少有開口的陳鵬舉,用這種幽默的方式,表述出了自己的立場。
待到衆人鬨堂大笑之後,收起笑容的肖勝,輕彈着菸灰道:“誰伸一腳,就先剁誰一腳。就從今晚開始……”仙醫小神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