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王府內,一聲憤怒的低吼,隱隱從一個房間裡傳了出來,表達者憤恨和不滿,只是周圍除了把守的屠天絕地四大殺手外,再無他人聽到。
誠王怒不可遏,重重一敲桌子,震得連茶杯也險些翻到,破口大罵:“那個什麼狗屁武林盟主江源亦,吃錯藥了嗎,好端端攻打什麼鬼谷,這下本王手頭的江湖力量損失了不少。”
“王爺息怒,江湖打打殺殺是平常之事。”血老臉色也陰晴不定,心中也罵了上千遍,沉聲道“鬼蜮等鬼谷高手還在,死的只是一些蝦兵蟹將,不足以影響大局。”
誠王冷言一瞥,很不爽得哼了一聲:“蝦兵蟹將多了,也是千軍萬馬,高手再多敵不過千軍萬馬,天下高手不可能都爲本王所用,但蝦兵蟹將可以愈聚愈多,直到聚集成一股可怕的力量,如今鬼谷死傷慘重,讓本王組建一隻由江湖中人組成的大軍的計劃要耽擱一段時日了。”
血老連忙道:“王爺高瞻遠矚,事事用心,老夫自嘆不如。”
聞言,誠王苦笑道:“什麼高瞻遠矚,本王都快焦頭爛額了,連一向少有人敢招惹的鬼谷,也遭受了這麼大的打擊,本王的大計一直不順啊。”
的確一年都來一些計劃屢屢失敗,壞事連連,就是在樂觀的人,心情也好不起來,血老小心翼翼請示道:“那王爺我們的下一步是?”
“要鬼谷和玄劍門連成一氣,這種事不要再發生一次。”誠王語氣較重,目光如利刃,透着一股帝王之威:“還有,屠天絕地也該啓程,把那個什麼邪君請出來,高手還是愈多愈好。”
血老應聲回道:“王爺放心,老夫不日後就去照辦,只等太煞的消息。”
誠王又詢問道:“仙教怎麼樣了,他們可願意結盟。”
血老心中一緊,面色難堪,誠王似乎從他臉上看出了結果,面色更一沉。血老艱難道:“王爺,本來鬼谷和仙教即將結盟,未料被江源亦的武林大軍一攪和,結盟的事宜被打斷,後來無意間,鬼谷和仙教的人發生了一點衝突,搞得不歡而散,而且鬼谷的勢力現在大不如前,仙教對結盟的事再也沒有迴應。”
“該死,本王又少了一股江湖勢力,近來真是諸事不順啊。”誠王語帶抱怨,又顯得很煩躁。血老也沉默了,生怕多說多錯,觸動誠王正在壓抑的怒火。
氣氛陷入死寂,讓人很不安,血老清晰聽到自己的心跳,和誠王沉重的呼吸,感覺這等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忍不住試探問道:“請問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我們還缺很多東西。”誠王面帶一點隱憂:“正天道門的名冊,上面的武林人世若是被本王掌控,一定是一股讓王庭頭痛的力量,也能分散他們注意。還有應家的金庫,沒錢幹什麼都不行。再有二皇子能殺就殺,不然本王怎麼扶持大皇子這個傀儡登上皇位。”
血老心裡咯噔了一下,誠王說的幾件事,他們雖然去辦了,但總是幾番波折,沒有一件辦成,讓誠王對他們愈來愈沒信心。
血老怔了怔之後道:“王爺放心,我等一定極快完成。”話裡透着自信,但血老心裡沒底,只是硬着頭皮不得不這麼說。
誠王輕微點點頭,目光別有深意得看了血老一眼,好像在說不再要讓本王失望了,淡淡道:“好了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是,王爺。”血老應聲告退。
誠王重重嘆了一口氣,依然感覺心裡很悶,不明白爲什麼人手多了,反而辦事愈來愈不利,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與自己對衝。
血老走後,誠王還是靜靜坐着,如同千年岩石一般動也不動,但神色焦慮,似乎有什麼事壓着他的心頭,很難明白他一個人爲何要獨自在房間裡茶飯不思,待了那麼久。
良久之後,答案送上了門,一個男子身披黑袍推開房門,恭恭敬敬來拜訪,來者威嚴中透着肅殺,目光充滿銳氣和硬朗,一看就知道是個統領過千軍萬馬的大將。
來的正是司徒長空的父親,司徒閱。只見他龍行虎步踏了進來,向着誠王簡單行了一個禮:“不知王爺召見,有何貴幹。”
誠王笑容可掬道:“司徒將軍,你統領王都守備軍,保護王都的安全,勞苦功高,聽說令郎司徒長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連皇上也很讚賞,本王想要將要舉薦他擔當禁衛軍的一個重要官職。”
“王爺好意,在下心領。”司徒閱一臉平靜道:“可是皇上不會看着王都守備軍和禁衛軍都落到我們司徒家手裡,如是長空擔當禁衛軍一個要職,我這個守備軍將軍恐怕也要告老還鄉了。”
誠王哈哈笑道:“即便司徒將軍離職而去,但威信尚在,他日回來,在守備軍還是一呼百應,只是目前禁衛軍還是沒有我們的人。所有本王想讓令郎一展宏圖。”
“長空現在一心武學,對統兵之事還無興趣。”司徒閱頓了頓,目光深沉的望着誠王:“就算王都守備軍和禁衛軍都掌控在我們手裡,那在外的那些大將要如何對付,林重的十萬大軍可以與王都遙相呼應。更何況皇上對軍隊的掌控極嚴,就是睡覺也睜着一隻眼看着軍隊。”
誠王輕笑一聲道:“本王只有妙計,只要皇上一倒,我們憑藉手頭的力量壓過二皇子,再扶持大皇子上位而且擅自調兵遣將罪名很大,量那些在外統兵大將不會輕易興師動衆,來王都問個究竟。”
司徒閱淡淡道:“要皇上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王爺有把握嗎?小心偷雞不着蝕把米。”
誠王不以爲然道:“本王從來都做完全準備,一旦東窗事發,只能撕破臉皮了,江湖中還有隱藏的私軍可用,他們四處分散,有可能是一個門派,有可能是一個山寨,聚集起來真的是一隻千軍萬馬。”
“不過我聽說那隻私軍是很那人組建,很難掌控,甚至連王爺也沒法號令。”司徒閱意味深長的看着誠王:“不知是否是真。”
誠王嘴角浮現笑容,很隨和道:“對,所有本王一隻想找了能讓他們心悅誠服的人,來統領他們。”
司徒閱饒有興致問道:“那這個人王爺可找到。”
“找到了!”誠王意味深長的笑着:“不過是那隻軍隊的人自己找的,只是那人還不夠火候。所以還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