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折騰了一天。直覺驚人,都快趕上親眼所見,天若心驚肉跳了一天,驚駭發覺一直以來他都低估了女人的直覺,直到用上連哄帶騙,才把這位人見人頭痛的大小姐給請走了。
一夜未睡,心繫恩師安危,又要應付林靜,此刻天若身心皆疲憊,長長舒了一口氣,現在一門心思都集中在如何如何營救段緣。
沒有人裡應外合,從天牢救人不切實際,除非能碰到素雪顏去天牢正好帶路的良機,只是一旦掌握了這樣的良機,那恐怕會連累帶路的人,這是天若不想的。
這邊天若在苦惱中苦思,那邊林靜蹦蹦跳跳回道了林府,看到林言和素雪顏在大堂內等得有些不耐煩,林靜趕緊抱歉得吐了吐舌頭:“對不起啦,哥,雪顏姐姐。我回來晚了。”
“你知道回來就好。”林言似笑非笑,似是在不滿等待良久,又像是在取笑林靜去和天若打情罵俏,以至於忘了時間。
“啊靜你試探的怎麼樣,應兄的反應如何。”林言一臉慎重,目光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看來這次林靜去天若那邊,目的並不單純。
林靜回道:“我感覺若哥好像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的,和我在一起還能分心,看來是真的有事瞞着我們。”
林言與一旁的素雪顏對望了異樣,彼此看到對方異樣的目光,昨夜天若以保護素雪顏的安危爲理由,實則是接着素雪顏帶路,一探天牢,找出恩師段緣的所在。
素雪顏雖然當時察覺了一點,但也沒有多想,也許是出於對天若的信任,她爲天若帶路,進入天牢。後來直到關燕的出現,纔將謎題打開,得知天若是爲第七層關押的重犯而來,心中一陣驚駭。
離開天牢之後,素雪顏第一時間趕到了林府,將事情一五一十告之林言,林靜。
得知天若不惜範險,深入天牢。林言大感詫異,感覺至今爲止天若一定有不少秘密瞞着他們,所以讓林靜去探探口風,生死之交,能幫儘量幫,也好及時阻止天若做傻事。
得知天若和關燕私下見面,林靜當即醋意大發,一大清早,快馬加鞭,風風火火闖進了客棧,假裝是猜測,其實是對昨晚知道個一清二楚,嚇得天若真以爲林靜有驚人的直覺。
林言面色凝重道:“第七層那個傢伙名叫段緣,是正天道門三大高手之一,應兄爲他冒險,打探天牢,再看啊靜你今天試探出的結果,證實他們一定是師徒關係。”
昨夜在天牢第七層,天若當場質問關燕,他的恩師段緣爲何會被折磨成這個樣子,當時素雪顏就在旁邊。聽的一清二楚,這才知道天若此行的目的,以及他和這個重犯的關係。
“那個見人就打的傢伙真的是若哥的師傅嗎?我還是有些不相信。”林靜有點發愁了,打傷段緣她也有份,更多的是林家的人出手,不知那個老人家脾氣好不好,要是一怒之下,對她好感將爲零,會不會成爲她和天若在一起的障礙,不過好在是天若與她合力將段緣打傷,要怪罪的話,起碼天若要先頂着。
林靜覺悟低,這個時候還胡思亂想,林言知道問題的嚴重程度,眉頭深鎖道:“暫且不提應兄的師傅爲何神智錯亂,到丞相府見人就打,但他是正天道門的重要一員,偏偏又是應兄的師傅,這下有點棘手。”
素雪顏道:“雖然應公子的師傅是正天道門的人,但未必見得應公子也是正天道門的人,按年齡和時間推斷,當年正天道門門主程遠被王庭高手圍攻,被逼跳崖,正天道門分崩離析,那時應公子纔剛剛出生。”
“對,若哥一定不是正天道門的人。”林靜心裡也不願相信天若會是正天道門的人,畢竟林家是效忠王庭的,立場與正天道門敵對,曾經雙方爭鬥過一番。有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林放與程遠兩大絕世高手,轟轟烈烈打了一場,最後兩敗俱傷。
“就算不是,也麻煩的很。”林言憂心忡忡,正天道門殺得貪官污吏數不勝數,一直與王庭周旋,雙方勢如水火,任何事情只要與正天道門扯上關係,都會是一個大麻煩。
“你們還記得,應兄爲何會被皇上下令追拿。”林言目光一聚,語氣中帶着幾分擔憂。
林靜回道:“因爲若哥大鬧皇宮啊。”
“那你們可曾想過,應兄爲何要這樣做。”林言沉聲道:“當初應兄救下二皇子,可是大功一件,怎麼皇上會突然翻臉。”
聞言,林靜心中一緊,不由自主想到了一個不好的地方,有些精神恍惚了:“難道是……”
“對,想必皇上知道了應兄與正天道門的關係,而且說不定比我們知道的更多,所有才會下令擒拿。”林言面色愈來愈凝重:“而且,事情遠沒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關燕身爲華芸公主。卻屈尊降貴,隱藏身份,跑到小峰派去和應兄談情說愛,然後一夜之間血洗小峰派,其中一定有隱秘。”
林言愈說,林靜心愈涼,想起第二次關燕在小峰派動手,似乎在爭一本小冊子,這裡面一定也大有文章。
“那這樣,我和若哥怎麼辦呀。”林靜有些急了,本來天若大鬧皇宮。是一個大罪,說不定可以將功補過,但現在他與正天道門又瓜葛,天下傻瓜都知道,皇上最痛恨的就是正天道門,肯定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任何與正天道門有牽連的人。偏偏林家效忠王庭,聽命皇上,這下等若無形中在天若和林靜之間形成了一道障礙。
“啊靜,現在目前最讓人擔心的不是你和應兄之間的問題。”林言一臉慎重道:“應兄是個有情有義的人,這次打探天牢,就是要確定恩師的位置和處境,恐怕不日就會救人。”
“去天牢救人,那不是找死嗎?”林靜急着道:“哥,我們能不能想想辦法,把若哥的師傅從天牢裡撈出來。”
林言沉痛得搖搖頭,無奈道:“不可能,第一天牢沒有我林家的人把守,第二應兄的師傅曾經從天牢無端消失過,是個重犯,現在一定被嚴加看管,根本無法悄無聲息弄走。”
“那怎麼辦,難道我要眼睜睜若哥去做傻事。”林靜心亂如麻,雖然冰雪聰明,但關心則亂,一時間沒了主意,只好用求救的眼光望向林言。
接觸到林靜的眼神,林言惆悵得嘆了一口氣道:“啊靜,應兄之所以不告訴我們這些,就是不想給我添麻煩,我們也不能隨意幫他,不然觸怒龍顏,恐怕……”話戛然而止,林言深深望着素雪顏,擔憂之色,溢於言表。
此番林言保護了好了樑丞相,立下大功,得到皇上進一步賞識和信任。素雪顏才能踏出太醫院一步,擺脫了長時間的禁錮生活,好日子剛剛開始,林言更不敢行差踏錯,讓好夢破滅,讓素雪顏再度面臨提心吊膽的生活。
林家效忠王庭兩百年,立下無數汗馬功勞,從來犯過大錯,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都是靠歷代人千辛萬苦的結果,林靜沉默了,知道如何胡亂出手,恐怕會拖累整個林家,在此事上,極爲苦惱。
看到林靜憂心如焚,林言寬慰道:“啊靜放心,應兄從來不會逞匹夫之勇,還有一個滑頭的薛義在他身邊,天牢有去無回,救人不成,反倒送命,他們不會去幹的。”
林靜點點頭,現在也只好希望如此了,暗暗想着,如果天若不顧一切去闖天牢,那麼一定是薛義勸阻不利,要是天若有個三長兩短,也絕對不能放過薛義。
此刻客棧,薛義打了一個噴嚏,沒來由得感覺一股寒意,有一中錯覺,自己好像被人詛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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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司徒將軍府,一間偏僻的房間,司徒長空正和冷若冰霜的黑玫瑰翻雲覆雨,打得火熱。
黑玫瑰喘氣連連,一向冷若冰霜的她,此時滿臉紅暈,陶醉在欲仙欲死的男女之歡中,任由司徒長空施爲,享受,身心都被征服。
自從收留了走投無路的絕煞等人,司徒長空經常與他們來往,搭好關係,究竟是何居心,不得而知,但年少氣盛,血氣方剛,見到黑玫瑰這種冷若冰霜,美貌如花的女子,就難免蠢蠢欲動,在加上屢次見華芸公主,都被不冷不熱的態度招呼,心頭不是滋味,便打起了黑玫瑰的主意。
司徒長空相貌英俊,得知父親司徒閱將軍從小的鐵血教育,鍛煉出超凡的意志,氣魄神武不凡,武學天賦驚人,還有一個顯赫的家事,怎麼看都是一個理想的歸屬。
在司徒長空的刻意接近下,黑玫瑰一顆女兒心,也難免情動,最後投入了司徒長空的懷抱。
得到黑玫瑰的芳心,司徒長空似乎還不滿足,對絕煞等人的要求,一應俱全,照顧周到,期間彼此切磋武藝,是要進一步在武功做出突破。
美女,武功,這是這些還遠遠不滿足司徒長空的胃口,他的眼光放在了更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