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應家,天若快馬加鞭,在一條山間小路,心中充滿期待,想着到了林家如何開口提親,會不會一切都水到渠成,他和林靜能不能如願以償,從此永不分離,光是憧憬那份美好,心中就樂不可支。
然而天若並不知道,他人生最大的危機,已經悄然逼近,而他的命運也在此刻改變了。
“嗖嗖”的破空聲犀利,無數道暗箭從四面八方飛來,完全是針對要害,來者殺意已經明顯不過。
天若一時驚愕,隨即反應迅速,長槍一記橫掃,以打出的氣勁,震潰所有暗箭,同時掌風再出,暗含炙熱氣勁,將暗藏在草叢中的殺手逼了出來。
來的人身手敏捷,正是屠天絕地,兇,惡,瘋,狂四大殺手,已經在這裡埋伏多時,看到行跡敗露,二話不說,掩殺而來,一個個跳起,居高臨下,發動攻勢。
天若好心情被打擾,心中不平,從馬背上一躍而起,施展斬王槍第一式,怒火滔天掃千軍,凌厲槍法向四面八方疾發,攻得無處不在。
兇,惡,瘋,狂四大殺手還未近身,就被長槍刺中,或多或少受了點皮外傷,血花四濺,又被天若狠狠砸了下來。
“怎麼又是你們,你們不煩,我都嫌煩。”天若一招取勝四人,有輕飄飄落回了馬背上,顯得從容不迫。實力已經今非昔比,經過關月皇陵一戰,又有突破,已經踏進頂尖高手最強的一列,開始向絕世高手的方向邁進。
收拾完對手,天若正想收拾心情,繼續趕路,突然看到後邊煙塵滾滾,似乎有大隊人馬,其中有一股強力的陰森之氣,極爲駭人。
“小子,居然敢壞我鬼谷好事,今日你非死不可。”鬼蜮氣勢洶洶,怒不可遏,這次討好誠王不可,還被罵的狗血淋頭,都是天若干的好事,帶領鬼穀人馬傾巢而出。
這可是鬼谷的全部實力,就是絕世高手也得掂量一下,天若哪敢硬碰,好在有黑墨,一路上應該能甩掉他們。
就在天若打着如意算盤的時候,他的前方有衝上來一匹人馬,個個殺氣騰騰,爲首一個煞氣沖天,還有一個滿身邪氣。天若看得心中發寒,這不是劍晨是誰。
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天若被困在這條山間小路,心中不免有些着急,正面硬碰等同找死,萬般無奈,只好下馬,往山上跑,他知道對方是衝着自己來了,不會爲難黑墨這皮馬,自己離得愈遠,自己反而敢安全。
黑墨看到天若狂奔而去,發出一絲悲壯的馬鳴,好像也察覺了危機,可是它苦於無法登上陡峭的坡度,在原地乾着急。
“不出所料,這小子被逼上山了,埋伏的人已經已經等急了。”劍晨殘忍一笑,他很希望親手殺了天若,因爲天若身上的金蠶絲甲,原本是穿在他兒子身上,後來死在應家的南方武林大會,所以劍晨認定天若是殺害他兒子的兇手,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這一次,誰也別想救他。”司徒長空濛着臉,滿身邪氣,對於天若這個情敵,他早就想殺之而後快,今日終於又機會了。
鬼蜮被天若花了好事,劍晨認爲天若是殺害兒子的兇手,司徒長空要除掉天若這個眼中釘,所有當誠王下令誅殺天若的時候,他們每一個都不余余力,紛紛出重金,廣撒眼線,終於打探到了天若的行蹤。
天若好歹在江湖上有點分量,加上那匹引人注目的黑馬,如果這樣都找不出他的人,那玄劍門,鬼谷等都在江湖上白混了。
一路變向狂奔,天若希望藉助複雜的山勢來甩開對方,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早就在山上設下埋伏。
鬼眼站在山頭,居高臨下,那雙特異眼睛,將一切都看得一覽無遺,天若在他面前無所遁形,然後以旗幟示意,告訴其他人,天若的位置,一張大網開始收縮。
一聲聲轟鳴,樹木別摧枯拉朽般的力量撞斷。天若驚駭的看到,石煞像是一頭暴跳如雷的野獸,橫衝直闖,衝擊力之猛,直接將天若撞飛了出去。
“該死的。”天若奮勇而起,看着再度衝撞而來的石煞,用長槍狠狠砸在他腦袋上,如今他動力不下於天煞,遠勝石煞,這一擊沒有將人高馬大的石煞打飛,也令他腦袋昏漲,撞擊之勢,沒有了準頭,天若再腳下使絆,石煞摔了一個難看的狗吃屎。
敵衆我寡,天若不敢戀戰,立刻轉身就走,突然一個快如閃電般的身影襲來,腿法密集狂退,一下又從身前殺到身後,天若根本無從防起,被踢得跌跌撞撞。
當今世上,能比薛義更快的就只有絕速絕煞,雖然踢了天若不知道多少腳,可是臉色難看的放而是他,那股完全的反震力,就好像自己的腿被人踢了好幾腳,疼痛的一時難以行動。
反觀天若一點事也沒有,心中一怒,施展斬王槍第二式,風捲殘雲送黃泉,長槍如旋風般殺來,眼看就要給滅煞開一個血洞,就在這個時候,石煞有從地面上暴起,出其不備,一拳命中天若腰際,將他打得倒飛一陣。
如今天若功力深厚,不滅真身能經受更多考驗,非但沒事,還要多謝石煞送他一程,轉身拔腿就跑。
石煞怒不可遏,想要追擊,卻被絕煞攔住了,陰笑道:“這小子不好對付,先讓給其他人吧。”
石煞想起了上次慘敗在天若手裡的情景,心中打了一個激靈,看着天若愈來愈遠的聲音,冷笑道:“小子,盡力逃吧,這裡要對付你的人很多很多,你是插翅也難飛的。”
天若毫不知,一張天羅地網已經佈下,繼續狂奔,心中納悶,以絕煞的速度,怎麼就沒追上來,而且感覺他們早就在山上多時了。
正在陷入思考,天然突然感覺頭頂上有一股凌厲的殺意,擡頭一看,層層疊疊的劍勢,刀勢,正要籠罩而下,正是鬼刀,鬼劍的刀劍連擊。
看到熟悉的攻勢,天若眉頭一皺,當初的草原之戰,他可沒少吃刀劍連擊的苦頭,不過更令他心驚的是,對方似乎有備而來,難道真的在山上埋伏已久了嗎?
刀劍連擊的威力,一點也不能馬虎對待,天若無暇分心思考,運氣不滅真身,整個人巋然不動,承受無數砍,削,刺,上身衣衫瞬間破碎,而金蠶絲甲早就給了林靜護身,所有現在天若赤膊上陣了。
一聲低吼,天若開始反擊,施展斬王槍法第四式,千百來回無不破,長槍密集刺出,就像萬箭齊發,針對某點,不斷衝擊。
鬼刀,鬼劍的兵器,沒擋下幾回和,就被天若才長槍刺穿,接着駭人看到無數銀光,正在向自己飛來,還未反應過來,身上已經多點開花,血是一陣流。
天若再長槍一掃,用槍身砸在他們臉上。鬼刀,鬼劍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飛的不知道哪裡去了。
解決兩個敵人,天若飛快的離開,一路上繼續思考那個問題,難道對方真的已經在這座山上,佈置好了天羅地網,那現在自己豈不是自投羅網了嗎?
一念及此,天若心頭猛跳,感覺出出都充滿了危機,每一步都有可能在對方意料之內,心中算了算,鬼谷,玄劍門,邪會,屠天絕地,全都聚集於此,就是爲了對付自己一個人,那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但若是真的這樣,自己一個人如何對抗這麼多高手,愈想心愈往下沉。
“小子,終於等到你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三道像飛一樣的劍光,又快又一致,極具威脅。天若長槍急轉,卻只能擋下一劍,另外兩間分別砍中他的腰際和手臂。
雖然不想,天若還是被那股衝擊力給轟出了出去,重重撞在了一顆粗大的樹木上,又摔倒在地面上。
“小子,沒有林大小姐,我看你如何破我們的聯合劍陣。”段斬雲趾高氣昂,段斬風陰沉着臉,段斬鐵沉穩,三人閒庭信步而來,就像看落敗者一樣,漫不經心等待天若的再度站起。
天若擦了擦嘴角,反覺已經有了血絲,這是一個不好的信號,自己受傷,還沒有面對真正的強敵,自己已經受傷,形勢一片慘淡。
“你是自殺,還是勞煩我們動手。”段斬雲冷笑着,看到天若狼狽的樣子,心裡十分痛快,他看着自己被天若超越,然後距離愈來愈遠,心中極度難受,現在他要盡情發泄這股不快。
“就憑你們三個,想贏我,簡直是癡心妄想。”天若知道這次面臨的將是前所未有的危局,絕不能手下留情,眼中難得露出一種兇光,預示他全力要拼盡九死一生。
“死到臨頭還嘴硬,收拾你,我們兄弟綽綽有餘。”段斬雲大聲咆哮,三人立刻攻擊發動劍勢,從三種角度,劈出凌厲,急速,刁轉,勢要天若難擋難防。
如今誠王一方的勢力,傾巢而出,設下埋伏,全面圍剿天若。而天若一個人孤軍奮戰,敗已是必然,可到底能支撐多久,是否會有轉機,還是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