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原和草原的邊境,因爲是商人遊客畢竟之地,所有一個還算繁華的小城鎮,一些人在此定居,一些是隻是匆匆過客,不過今天他們將目睹難得一見的對決。
陰風呼嘯,烏雲密佈,大雨傾盆,惡劣的天氣,像這場已經打得難解難分的惡戰,肅殺的氣息,令人不安,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
數十位低着斗笠的人,站在大風大雨中,任由自己全身溼透,只因習武之人,都不願錯過這場只有絕世高手纔有資格參與的惡戰。
一片經過破壞的戰場,房屋倒塌,草木已經沒有了生機,地面坑坑窪窪,一把閃耀着寒光的劍,在一個青衫劍客手中,他的眼神沒有興奮,蕭瑟的聲音,就好像對任何事物都沒有什麼感覺一樣,漠然的好像他不屬於這個世界。
在不遠出的酒樓之上,張世道,方長風注視着這一邊,他們按照皇帝的吩咐,在這裡不下第二道防線,阻擊靈宗宗主,不料碰到了一羣麻煩的人物,尤其是那個帶頭的,也是林家密切找尋多月,失蹤成迷的人。
“青城哥,能贏嗎?”方長風心中打鼓,他第一次擔心葉青城能否取勝,可見對方的實力,強的令人害怕。
“放心,他是很厲害,但不足以敗下青城。”張世道一直和葉青城切磋,以自己多年在武學上的見解,不斷提點葉青城,最深知他的勝利和潛質,心裡有絕對的信心。
沒錯,打到現在的程度,葉青城並沒又任何下風的樣子,敗似乎不可能,不過勝好像也挺難,此刻他目光盯着對方的右手,那一件能呆在手上的兵器,拳身處是一個龍頭。
“你們怎麼看,首領能贏嗎?”那些帶着斗笠的男子在暗中竊竊私語,雖然對那個人很有信心,可是對手是奇才葉青城,勝負還是恨難說。
“葉青城是嗎?領教了,不知道閣下用的是什麼武功。”一雙冷冷的眼睛,冷的超乎長情,就像泯滅內心的情感似的,只是專注的看着葉青城和他手中的劍。
“問天劍錄!”葉青城毫不隱瞞這套絕世武學的名字,心中也是希望能令這劍法,名揚天下,相信那個時候她醒過來,一定會非常開心。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莫野,而且剛剛令我神智錯亂的,就是逆亂心經的奇效。”葉青城淡淡看着對方,剛剛交手的餘悸還在心中,從第一階到第五階,都一一領教,頭一回應對能精神上攻擊的武功,差一點就敗下陣來。
“葉青城,十二衛,當初殺害我父親莫雲,就是你們乾的吧。”莫野眼露殺機,他已經從血老口中,得知當年的事,當初圍殺莫雲的人,雖然個個蒙面,但天羅萬象這一招,當今也只有張世道會,所有莫野將殺父仇人懷疑到十二衛身上,看到仇人,怒火在熊熊燃燒。
“你再說什麼,我聽不懂。”葉青城說的很平靜,就像真的不知情似的,事實上張世道曾經告之過他,莫雲確實是被十二衛圍攻重傷致死的。
莫野也不是被複仇之火燒的理智全無,判斷葉青城與當年的事無關,當初程遠和莫雲,成名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孩子,根本不可能參與此事,就真以爲他不知情。但在這城鎮,看到十二衛的人,心裡就忍受不住多年的仇恨,所有主動出手,挑起了戰端。
“冤有頭,債有主,你不想與你爲敵,但其他十二衛,我非殺不可,能告訴我,他們在哪裡嗎?”莫野說的很客氣,不過眼神確實一副不容商量的強勢態度。
“很抱歉,你要先贏了我再說。”葉青城重情重義,十二衛同氣連枝,如今折損,冷殺手,山無涯等五人,令他更珍惜其他同伴,怎麼可能告之莫野,而且看如今莫野的實力,已在垂垂老矣的張世道之上,威脅實在太大了。
“好既然你不說,我就打得你說。”僅憑殺父兇手用的天羅萬象,只能說這件事和張世道有關,是否牽扯到其他十二衛就恨難說,沒有真憑實據,莫野就要找出張世道,爲了清楚,既然和葉青城,雞同鴨講基本談不攏,乾脆動手。
就在第二輪大戰就要一觸即發的時候,一聲又一聲的哨聲傳遞而來,莫野心中一怔,這是約定的暗號。
按照誠王的意思,要麼拉攏靈宗宗主,要麼將他擒下,讓整個靈宗乖乖聽命,以劍晨和鬼蜮兩大絕世高手,不帶一兵一卒,以全力奔襲,在草原上截下靈宗宗主,然後交給接應的莫野,再分道揚鑣,引開所有人的視野,而莫野則負責將靈宗宗主押到秘密的地方。
聽到約定的哨聲,是失敗的信號,莫野心中一緊,到底劍晨和鬼蜮遇到了什麼情況,難道這個靈宗宗主,真的那麼厲害,連他們聯手也拿不下。
情況緊急,莫野再三衡量,打了半天都分不出勝負,在和葉青城打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戰果,就掉轉身,飛奔向約定的地方。
看着莫野遠去,葉青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輕輕將劍收回了劍鞘,腦海裡不斷反覆之前交手的畫面,逆亂心經對人精神上的影響,不是意志堅定就能抵消的,現在只是第五階,看莫野遊刃有餘的情況,似乎還有第六階,下一次在對決,自己的勝算能有多大。
收斂起思緒,葉青城隱隱感覺到,不遠出有煞氣和陰森之氣,眉頭不由一皺,不過他此行的任務,只是阻擊靈宗宗主,不想多生枝節,趕緊療傷,好應變其他突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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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再離小鎮不遠的樹林裡,因爲雨水,導致這裡到處是爛泥,可是劍晨和鬼蜮。毫不感覺髒,依靠着樹木,一屁股做了下來,只因他們又傷又累。
“你們兩個,沒事吧。”莫野怎麼也想不到,二打一的局面,應該穩操勝券,沒想到劍晨和鬼蜮像是吃了敗仗似的,莫非這個靈宗宗主真的那麼厲害。
“失敗了,還不是你那個好兄弟,真是天生跟我們犯克,這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壞我們好事。”劍晨說的異常氣惱,本來他對付重傷的汗王和宗主,雖然難度是有的,可是也是十拿九穩,可恨那個應天若,故意承受鬼蜮全力一爪,借勢飛了過來,配合汗王,宗主,前後圍攻,加上反震了鬼蜮的勁力,等同四打高手同時重擊,這纔將劍晨打得重傷。
孤注一擲的天若,獲得的絕大的收效,可是接下來防禦力大減的他,在攻擊劍晨後,背後露出了大大的破綻,也被氣憤的,追殺而來的鬼蜮,抓了好幾下,鮮血狂噴了三口,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不過好在不滅真身耐打,恢復能力強,天若憑着九死一生,鍛煉出來的意志,在汗王,宗主的幫助下,猛地開始反擊。
劍晨重傷敗陣,鬼蜮獨木難支,面對三大高手的圍攻,被打的鼻青臉腫,趁着自己傷得不重,只好忍下這口鳥氣,和劍晨拔腿就跑。
“原來,啊若還說着。”聽聞好兄弟安然無恙,莫野心中暗喜,只是情緒不是太過劇烈,嘴角泛起一絲別有深意的笑容,對着劍晨和鬼蜮道:“你們兩個先回去,這件事交給我來善了。”語畢,也不顧其他人是什麼表情,一個人揚長而去。
看到莫野是想去見天若,鬼蜮有點擔心,知道他們兄弟情深,要是久別重逢後,兄弟情更牢固的話,那莫野很有可能不站在他們這一邊。
對此,劍晨並未放在心上,因爲他剛剛是故意告訴莫野,天若回來的消息,就是觀察莫野的反應,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雖然是驚喜,不過明顯沒有太過激動,逆亂心經對他的影響,看來已經愈來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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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放晴的天空,汗王已經離開,只剩天若和靈宗宗主這兩大絕世高手對峙着,空氣中有一股令人壓抑的氣息。
靈宗宗主疑惑得看着天若,一字一頓,問道:“你說,你是應家的代表,特意來接應本宗,而汗王是皇帝派來,阻擋本宗進入中原的?”
“沒錯。”天若拿出信物,是靈宗和應家結盟的象徵,也證明了自己的話和身份,令靈宗宗主放下了戒心。
“原來如此,看來你們中原的皇帝,不歡迎本宗啊。”靈宗宗主顯出不滿的神色,他雖在外域,可是也知道汗王代表草依附王庭,如果汗王真是皇帝請來的幫手,也沒什麼奇怪的,加上天若亮出身份,靈宗宗主就深信不疑了。
而天若之所有在靈宗宗主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第一就是揭穿皇帝的居心,令靈宗宗主感到不滿,從此更加靠嚮應家。
本來自己也是要負責阻擊靈宗宗主的,卻陰差陽錯打退了劍晨和鬼蜮,幫宗主化解了惡一場危機,於是藉此機會,表明應家的身份,就是增加應家在靈宗心中的誠意。
雖然告之自己應家的身份,不過天若始終帶着玄黑的面具,不然靈宗宗主看到真面目,也不告之自己的真實姓名,和正天道門門主的身份,就是處於周全的考慮,斷絕一切應家和整條道門的聯繫。
“多謝應家相助,只可惜本宗要打道回府了。”靈宗宗主露出感激的神色,漸漸又被一臉無奈所取代,他不進中原,不是因爲這一次半路上的挫敗,而是後院起火,逼得他不得會外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