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七微笑搖頭,道:“國主是不會讓我領軍的,這不讓我成爲了送婚使嗎?”
趙林黯然,點頭道:“如今楚國大舉進襲了唐國,當今國主還是不願意大用了良將能臣,唐國只怕會是越來越沒落了。”
陸七淡笑,道:“進襲的事情,楊將軍與你說了嗎?”
趙林點頭,道:“說了,楊將軍說,讓我們去西部之前,能夠進襲了越國的婺州。”
“讓你進襲婺州,你不覺得奇怪嗎?”陸七微笑問道。
“是覺得奇怪,不過楊將軍說是大人的需要,可以聽令了進襲,也可以直接去了西部,屬下雖然覺得奇怪,不過既然與大人有關,那就應該了聽令進襲。”趙林直白的表了態度。
陸七心有感動的點點頭,道:“進襲婺州吧,戰後你會知道一切的,那時你願意去西部,我也不會阻止你。”
趙林一怔,隨即軍禮恭應道:“諾!屬下領命。”
陸七微笑點頭,扭頭看了李川,親切道:“叔叔應該明白告訴我的。”
李川微笑了,但隨即恭敬軍禮道:“請大人見諒。”
陸七點點頭沒再多言,讓趙林和李川離開了,趙林的團軍交接了兵甲後,回去了歙縣駐紮候命,趙林是怎麼想的,陸七沒有猜度,只要趙林進襲了婺州,那就是大晉的開國功臣。
第二天,衣甲齊整的近四千大軍開拔了,向東南直奔了信州,陸七也換了一身明光將甲,伴護在云溪郡主的車旁,三千雲府衛在心靈震撼和獲得了兵甲之後,對陸七的崇敬已然如了滔滔大江,士氣極其的振奮,行軍中的隊伍非常整飭,讓人一看,就會讚一聲,此乃善戰的精兵之軍。
陸七卻是心知肚明,軍容齊整不代表戰力強大,一支軍隊的戰力,治軍只是一方面,經歷了戰事才能成長爲真正的悍卒之軍,沒有見過血腥的軍人,很容易發生了畏戰潰敗,所以他如今的軍力聽着是多,但只適合優勢戰局,只能如了臨川縣那般,幾萬對一萬的人海壯膽戰術。
陸七知道雲府衛的弱點,所以南鷹衛斥候使出的很多,但是撫州的楚軍並沒有趕來信州襲擊,任由四千‘唐軍’走過了信州,順利的抵達了建州的晉安府。
在距離晉安府城還有五里時,嗬!就見了極其隆重的迎接場面,兩片人海將士組成了二十米寬的夾道,將士後面是非常多的平民,一眼望去盡是人海。
四千護車將士整齊的步入了夾道,每個人都緊張的心頭砰跳,太壯觀了,人真的是太多了,不,應該是軍隊太多了,滿眼都是排立的軍人,無數雙眼睛看來,就像是一道道飛劍。
陸七騎着高頭大馬,在步行將士中有如鶴立雞羣,他伴在車旁,神情淡笑的掃視着夾道歡迎的將士和平民,今日是他的大晉國宣告正統的一日,用隆重的氣氛,讓這裡的人,意識了自身是大晉國人。
行進百米,陸七忽然看見了右側一個騎馬將官,卻是燕魁山,燕魁山看見了陸七,立刻下馬,橫臂軍禮,高喊道:“大晉國晉安軍,恭迎大晉皇妃,皇妃娘娘千歲。”
“晉安軍恭迎大晉皇妃,皇妃娘娘千歲。”燕魁山喊聲一落,兩側的將士紛紛橫臂軍禮,齊聲高喊。
聲勢沖天,震的人耳轟心亢,氣血浮動,陸七滿意點頭,他要的就是一種盲從的結果,齊聲吶喊,可以形成了凝聚力,可以讓人萬衆一心,可以感覺了自己是大晉國人,陸七在養成了國人信仰。
“晉安軍恭迎大晉皇妃,皇妃娘娘千歲。”
“彰武軍恭迎大晉皇妃,皇妃娘娘千歲。”
“南平軍恭迎大晉皇妃,皇妃娘娘千歲。”
五里夾道,恭迎聲依次而起,九萬將士,四十多萬平民參與了恭迎大晉皇妃,其隆重的盛況,讓人津津樂道,其溝通的作用,加速了遷民與本地人的融合,閩國之稱會漸漸淡出了口語,取而代之的會是,我是晉國人。
陸七的隊伍入城後,云溪郡主車駕立刻被人接去休息,這一通隆重的恭迎,也不知道將少女云溪嚇成了什麼樣子,而陸七一路走來,因爲心有大事,他卻是沒有主動去與云溪郡主見面,云溪身爲出嫁的郡主,當然不能主動找了陸七見面說話。
進了所謂的王府殿中,近百名將官朝見了陸七,有知道陸七是晉王的,有不知道陸七是晉王的,例如撫州來的將官,就以爲陸七隻是陸大人,而陸七此次只接見認爲可靠的將帥。
府廳裡擁擠的拜見了晉王之後,很多的將官吃驚之後是歡顏,才知道陸大人,陸將軍就是晉國之主,尤其是撫州來的將帥,恍然的心安理得了,他們對於一萬多興化軍的入主,心裡一直是不舒服的,如今一看陸大人是晉國之王,任何的牴觸都消散了大半,因爲撫州出身的將官,幾乎都是造反的人犯,如果沒有陸七救了他們,他們的結果就是餓死在了大牢裡。
興化軍出身的將帥,卻是先前被告知了真相,所以見了陸七的反應是恭敬,而且也多數徹底的放下了心,原來晉王是出身興化軍的人物,那自然對未來的官途和人生有了保障,不至於出現了利用之後,過河拆橋的後果。
不過也難免心有感慨不服的人物,只是就算不服氣,也不會出賣了陸七,與李國主相比之下,自然是陸七給予的福利更好,更可靠,不服氣的根由,是陸七在興化軍只是一個小兵。
拜見之後,陸七先職任了魚華軒爲南平軍帥,虎賁軍府的大帥,開始正式賦予了魚華軒軍權,魚華軒謝恩,明日就會與陸七一起去了處州,接掌了虎賁軍府,之後主持進襲的戰事。
任命了魚華軒,陸七看了一下,道:”衆位都是軍武將才,本王想問一下,那位對晉國的軍事有見解,可以見教本王。”
將帥們互相看看,忽有一名都尉起身恭敬道:“主上,屬下有見解。”
陸七一看是位圓臉的中年將官,細眉細眼,不是很威武,他正容道:“馮都尉請講。”
“主上,屬下出身福州,十五歲時躲戰亂去了信州,屬下認爲,如今的晉國過於重視了陸防,在福州留的軍力太少了,很容易被楚國和越國海路進襲。”馮都尉恭敬回答。
陸七看了辛琴兒,辛琴兒正容道:“福州是隻留了兩千軍,在福州俘虜的一萬人,都帶來了這裡散入了各軍。”
陸七點頭,看了馮都尉,問道:“馮都尉熟悉福州的地理嗎?”
馮都尉一怔,恭敬道:“回主上,屬下是熟悉福州的,因爲是故鄉,所以屬下擔心了福州的防禦。”
陸七點頭,道:“傳本王軍令,將散編的福州普通降卒,抽調六千組成長河軍和平海軍,馮延奇遷升爲長河軍主帥,兩軍其它將官由軍府主持了降卒的武拔,建制後去福州臨海守禦,平海軍主帥由軍府再議。”
陸七這一下令,突兀的讓衆將意外,馮都尉忙出列跪地,恭敬拜道:“屬臣接令,謝主上恩賜。”
“不是恩賜,是因才而用,本王用你,是因你熟悉福州,希望你不要讓本王失望。”陸七卻是平和迴應。
“諾!屬臣不會讓主上失望的。”馮都尉忙迴應。
“去了福州,不要違了法度和軍規,如果你不稱職,你會失去一切,如果你稱職,本王不會吝嗇了賞賜,回列吧。”陸七平和說教。
“諾!屬臣記下了。”馮都尉恭敬迴應,之後退回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