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百味交雜,曾經古代老爹一直盼望我能做大司樂,卻無法做成。而今,當我們全家都放棄這個目標時,彩蛋卻突然降臨砸中,可是,這個彩蛋,卻是一個將我重新囚困金宮的陷阱。
獨孤翼聽罷惋惜一笑:“那就好……王夫人這樣的人才,屈居這小小梨花鎮實在可惜。有如此之才,再大的罪過也該赦免。聖龍國主果然心胸寬曠,惜才愛才。”
龍墨焎也笑了起來,明明心胸那麼狹窄的人,聽到別人說他心胸寬廣卻那麼開心。
“孤獨國主,藉此良辰吉日,五國和平之時,不如龍虎聯姻?”龍墨焎的話讓獨孤娉婷含笑垂眸,臉上浮起了一絲羞澀。
獨孤翼並不吃驚,也是高興點頭:“那是好。”
這……是要提親嗎?看樣子,似乎是一早便說好的,所以大家才表現地並不驚訝。
“朕替駿王向貴國驍騎公主提親,還請獨孤國主欽準。駿王,你爲驍騎公主特地準備的禮物呢?”龍墨焎笑看墨焱,墨焱頷首也是青澀一笑,從懷中取出了一隻小小的錦盒。那很明顯是一隻放戒指的盒子。
胸口感覺有些脹,有些悶。當初墨焱口口聲聲說愛我,卻從不將我帶至他的家人面前,直到墨刑有意爭奪我,才刺激了他,匆匆告知衆人他對我的所有權。
然後……是他的求婚,也是龍墨焎在背後出謀劃策。他到底……有沒有真的……愛過我?
呵……不由得自嘲而笑,忽然間反倒釋然了。之前若是無他,今日又怎知墨刑之愛的珍貴?如此想來,是該好好謝謝他,在愛情上,他給我上了一課。
坦然地再次看向墨焱。心中已無半絲糾葛,到了此刻,纔是真正地將他。徹底地放下了。
他起身在衆人祝福的目光中,走向垂臉幸福而笑的獨孤娉婷,在她面前打開了那隻精美的錦盒。即便我站得遠,依然看到一道星光在燈光中閃耀:“娉婷。今日我以此戒爲證,娶你爲妻。”
“好!”衆國主拍手叫好,我也不由得放下琴盒爲他輕輕鼓掌。獨孤娉婷這樣的女子,在這個世界想必也是獨一無二,墨焱,你要好好珍惜。
“恭喜駿王——恭喜驍騎公主——”除卻龍墨焎和獨孤翼,其他三位國主皆起身敬酒恭賀。
墨焱和獨孤娉婷含羞而笑。雖然不看彼此,卻是向彼此靠近,有如新婚夫婦般,站在了一處。
“這可是聖龍和西寅大大的喜事啊!”衆國主歡談起來。寅國在這裡有時也被叫做西寅。
“是啊是啊,來人,快送上我金牛國給驍騎公主的賀禮!”
“還有本王的!”未國國主也高喊起來。
兩個侍從從他們身後而出,紛紛獻上一顆絕世罕有的夜明珠,和一株價值連城的紅如玉石的珊瑚樹。
兩個國主彼此看了一眼,似在暗暗攀比。
“多謝未國國主,金牛國國主的寶物。”寶物被放到了獨孤娉婷的桌上。這次。雖是寅國來犯,但是,他們輸了。既然五國簽訂和平條約,自然也不能讓寅國太丟面子。我想,這大概就是在和談後便聯姻的原因。寅國畢竟是西方大國,各國送上寶物聊表敬意。
而且,這些東西算是驍騎公主的嫁妝,也讓驍騎公主風光嫁入聖龍。
這是送賀禮了。看來剛纔我以爲會有人演奏鋼琴猜錯了。既然沒人彈鋼琴,我還是走吧。
身旁輕輕傳來腳步聲,身旁的黑子率先警覺,恩,我不該在此逗留。準備離去轉身時,卻看到了季少白和林嫣。他們今日負責宴會的安全。
季少白看待我的目光略帶一絲尷尬,他和林嫣朝我走來,我立刻拿起琴:“對不起,我不該呆在這裡。”
“沒關係的,滿月。”林嫣目露一絲哀憐,季少白站到我的身前,稍稍頓了片刻,淡淡地說:“小月,如果看着不舒服,就……走吧。”
我微微一怔,他們似乎以爲我心裡還放不下墨焱。
“撲哧。”我忍不住一笑,“你們在想什麼?我和駿王已經沒事了。我只是想看,到底誰彈那鋼琴。”我看向被黃綢遮蓋的鋼琴,目露不捨,“我以爲現在拉上來是有人演奏,不過見其他國主都送賀禮,是不會有人彈奏了。”
“撲哧。”林嫣卻是笑了,“不,滿月,你猜對了,但是,我怕你看到會失望的。”
真的有人會彈鋼琴?眼前林嫣和季少白都露出了好笑的笑容,他們似乎也不打算離開,想看那人的表演。
“誒?銀冰國主,你的禮物呢?”裡面傳來兩位國主“氣勢洶洶”的話,看過去,他們正一臉得意地看向銀冰,似乎覺得他們的禮物已經是天下無雙,烏雞國估計是拿不出象樣的禮物來。
銀冰狐狸眼笑眯眯,瓊月公主已經按捺不住,高傲地起身:“你們都看好了,這樣寶貝,可是這個世界絕無僅有!”
金牛國國主與未國國主露出不屑之色,瓊月公主哼一聲走向鋼琴,拉住了黃綢的一角在衆人的目光中,陡然扯去黃綢,登時,宴會中人無一不雙眸圓睜。即便最爲鎮定的龍墨焎和獨孤翼,也立時將目光定在了那架鋼琴之上。
驚詫掠過墨焱的雙眸,他的臉痛苦地抽搐了一下,擰眉低眸,撇開了臉龐。他是見過鋼琴的,只要玩過我愛派愛瘋的人都見過鋼琴,紫菱今日不在,她若看見,定也會認識。龍墨焎認不認識,就不知道了。
曾經,我用愛派的鋼琴軟件給墨焱彈過,但是那發揮餘地小,所以沒引起墨焱太大的興趣。他還是覺得我的小提琴好聽。
然後,我看到瓊月公主高昂下巴,高傲地提裙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坐上了那張水晶椅,打開了琴蓋:“今日聖龍駿王與西寅驍騎公主訂立婚約,本公主不才,用此天神樂器獻上一曲,祝福王爺公主百年好合。”說罷,她從腰間抽出了兩根白玉,棍。
我不禁疑惑,彈鋼琴要棍子做什麼?
接下去的畫面,就讓我有如五雷轟頂,徹底僵硬。
瓊月公主,居然用玉棍敲擊鋼琴的琴鍵。
只覺得,全身抽搐。所以,這就是他們的研究成果?以爲鋼琴是打擊樂器?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思維模式。之前也說過在看到新奇樂器時,這裡的人會先用已有的樂器的演奏方法套用上去。比如看到有弦的會先用彈箏的方法去撥挑;看到有琴弓的,會像二胡一樣去拉;看到有洞的自然是去吹,然而,鋼琴的琴鍵,會讓人聯想到可以敲擊的揚琴。這個世界,還沒出現過有琴鍵的樂器吶……
尼瑪的!你公主的手指就那麼精貴!不能彈要用棍子敲嗎!這樣敲出來的音樂能好聽嗎!
“叮叮咚咚。”她就像那天拉《歡樂頌》的我,音符單調,但也是這裡的一首簡單曲子。有時箏能彈出的曲子,鋼琴彈出來未必好聽,更別說她還是用敲的!
這,這是在糟蹋鋼琴!
怒火一下子涌上胸口。我忍不住啦!!邁開腳步直衝會場中心!
直奔鋼琴旁邊將琴盒扔上鋼琴,直接按下琴蓋!
瓊月公主驚覺立刻抽棍,“砰!”一聲,鋼琴因爲琴蓋被我重重按落,而發出一聲低沉不滿的“呻吟”!
整個宴會場驟然靜得鴉雀無聲,瓊月公主驚訝地朝我看來,看了我半天,才恍然回神怒然起身:“大膽簫滿月!你膽敢阻撓本公主獻樂!”
我氣得已經說不出半句話,她這樣演奏鋼琴在我的眼中有如褻,玩我的愛人。胸口因爲憤怒而劇烈起伏,我隱忍胸口的怒火,低沉道:“公主,您放過這鋼琴吧。”
“你!你說什麼?”瓊月公主由怒轉爲莫名,“你說這是什麼?”
“鋼琴!你這個!”我勃然怒喝,咬牙忍住“白癡”二字。大大的聲音震得她神情瞬間呆愣,說實話,她不待見我,我也一直不待見她,要不是考慮她是個公主,她老哥又在座位上,我真就罵出來了!
“公主殿下,鋼琴不是敲的,算我求你了,你就別糟蹋她了。”我儘量用冷靜的,平和的話去與她溝通,可是,她依然怔立在那裡,似是被我憤怒的神情所震懾。
“大膽!”銀冰在我身後歷喝,“擅闖夜宴,頂撞公主,條條都是死罪!聖龍國主,這簫滿月是你們聖龍的人,她就可以這樣放肆嗎!”
銀冰不能直接找我算賬,所以他找龍墨焎。
我立時轉身看向那隻銀狐狸,不給龍墨焎又給我降罪的機會:“烏雞國國主,據民婦所知,你們奉此琴爲樂神的樂器,既是天神樂器,你們彈奏的方法錯誤,不是有辱你們自己的顏面,而是有辱樂神!十二國崇尚音樂,毀壞有價值的古樂器更要判刑,瓊月公主正在用錯誤的方法演奏此琴,怎麼,這天神樂器是給你們烏雞國公主玩耍的嗎?原來你們烏雞國對待音樂是這種褻,玩的態度嗎?!這是對樂神的不敬,國主不怕天神降罪,給烏雞國帶來災難嗎!”
銀冰的臉瞬間變成凍在冰山裡的狐狸:“哼!說得好!”他咬牙切齒,“難道,你就會彈嗎?!”
我一怔。我……應該會彈嗎?
六十四章 彈就彈,誰怕誰
在我發怔之時,銀狐狸冷笑:“若你能彈此天神樂器,方纔的事本王就不再追究。但是若是不能!聖龍國主。”他沉臉轉向面色深沉的龍墨焎,“請將此潑婦交予本王處理!”
潑婦?!尼瑪才潑婦,你們全家都潑婦!
龍墨焎的臉也陰沉下來,但我不後悔阻止銀月敲鋼琴,我相信只要是熱愛鋼琴的人都會那麼做!
“簫滿月,你可能彈此琴?”龍墨焎沉沉問我,目光灼灼。
我轉身正對他,兩旁投來各異的目光,我頷首一禮:“回稟皇上,民婦曾跟一位姓滿的神奇老樂師學過此琴八個月,雖尚不能精通,但也已會彈奏此琴,民婦願意一試。”我說得很清楚,姓滿的老樂師,自然是指滿月的老爸。而且,學了八個月,說明我至少已懂皮毛。
“好。彈來聽聽。”龍墨焎的語氣少許柔和。
我回到鋼琴面前,瓊月公主終於回神氣惱地瞪視我。瞪吧,我無視。
擡手愛惜地撫上琴蓋,再次打開琴蓋。雙手穿插交握,活動了一下手指,不能彈地太好,所以太複雜的曲子不能彈。
“今夜駿王與驍騎公主在月光下訂婚,民婦就獻上一曲《月光下的婚禮》。”墨焱此刻坐在我的身後,我無法看到他的神情。墨焱,你可要好好對待獨孤娉婷,別讓她再受傷。
十指放落琴鍵,手指上的紗布正好影響了我的指感。這正是我需要的。我不是滿月,是隻學了八個月鋼琴的簫滿月。
但是,水晶鋼琴的音質彌補了這一切。如同月光的旋律隨着我的彈奏從清澈的水晶中而出。帶着穿透靈魂的魔力讓所有人都在柔美的音樂中凝神靜聽。
燭光中夢幻的鋼琴,月光下夢幻的音樂,和我這個更像隔世滿月附身的人。驅散了宴會的俗氣和酒氣,讓人的心靈在清靈的琴聲中獲得淨滌。即便是我身邊滿身怒氣的瓊月公主。也在柔美的琴聲中,漸漸消去了火焰,安靜地坐在我的身旁。
我轉臉對她一笑,繼續彈奏。
這纔是真正的彈奏方法,我知道,用手指彈,一開始會很累。會痠疼。但是,汗水過後,我們得到的,將是帶着靈性的美妙的音樂。
鋼琴是有靈性的,你如何對待她,她就會如何對待你。你愛她,她會用世間最美的旋律來回報你。
緩緩的,停下彈奏,手指粘連在琴鍵上不捨離去。
好靜,但這靜卻很自然。可以聽見大自然裡一切的聲音,夜風吹火把的“呼呼”聲,林中“吱吱”的蟲鳴聲音。
“啪!啪!啪啪啪啪……”身後響起了掌聲,我提裙起身。轉身時看到了站起身的獨孤翼。我轉向他向他感激一禮。
擡眸時,是他欣賞和讚賞的驚歎目光。他的身旁是靜靜注視我的獨孤娉婷,和沉臉不知爲何而生氣的墨焱,他的眼中夾雜了太多的情愫,憤怒,痛苦,和化不開的哀愁。他這是……怎麼了?
“啪啪啪啪。”別的方向,也響起了掌聲,我紛紛謝禮。唯獨銀冰的掌聲帶着變扭。他轉開臉不看我,但依然爲我鼓掌。
龍墨焎滿意而笑:“簫滿月,不枉朕對你一片期望。”他目光灼灼,緊盯我的臉龐,讓我的身體,起了一層寒意。
無論這次彈琴會給我帶來怎樣未知的後果,我也要讓這裡無知的人知道,鋼琴是用手彈的!
“寶劍配英雄,紅粉送佳人……”身側傳來獨孤翼略帶激動的話語,“這琴自該送給知音人……”我有些吃驚地看向獨孤翼,他正含笑注視我,雙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欣賞和歡喜,“此琴既然烏雞國主送於孤王的皇妹,孤王也答應過你要送你一件寶物,今日孤王決定……”他這是!
“本公主不同意。”忽然間,冷冷的話語從他身旁的獨孤娉婷口中而出,讓獨孤翼一怔,神情中透出一絲尷尬。
她的身旁,墨焱已經轉開臉龐,眸光落在別處,胸膛起伏,俊臉陰沉。她看了他一眼,但他並不知道。她收回目光轉而看向了我,才說:“皇兄,這琴是烏雞國主送於本公主的,本公主纔是她的主人。本公主雖然不會彈,但是可以學。”此話一出,墨焱終於有所動,轉回臉看獨孤娉婷的側臉,此刻,反倒是獨孤娉婷有意不看他。而是微微垂眸。
獨孤翼嘆了一聲:“好吧。王夫人。”他抱歉地看向我,然後揚起微笑,“孤王還是欠你一件寶物。”
“國主……”心裡對他很是感激,雖然也很想要鋼琴,但也不可勉強,含笑回禮,“謝國主有心,民婦已知足。”
“王夫人,你即將成爲金宮大司樂,今後教本公主彈此琴。”獨孤聘婷還沒真正嫁給墨焱,卻已經使喚我起來。沒辦法,人家是公主。
我只有點頭:“是。公主殿下。”
“本公主也要學!”忽然間,瓊月公主也喊了起來,眼中是想學鋼琴的渴望和迫切。
“哈哈哈哈哈……”龍墨焎的大笑突然響起,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麼,他在笑什麼,或許是我讓他長了臉,或許是龍虎聯姻成功,或許……或許……
他的笑聲在夜空中久久迴盪,那帶着自得,高興和其它情愫的大笑,讓我的心底,開始漸漸不安。
我被留了下來,在所有國主和公主都離去的時候,我獨自站在那架鋼琴邊,面前,是始終盯視我的龍墨焎,和滿臉憤怒的墨焱。
終於,墨焱從座位上“騰”地站起,大步朝我而來,我驚然後退,他伸手一把扯住我的手臂,鐵鉗一樣的力度捏痛了我的手臂,憤然朝我大吼:“你爲什麼要彈琴!你以爲你是誰?你以爲你會彈彈鋼琴就是滿月嗎!本王告訴你,你連她一根手指頭都不如!”
原來他是氣我彈了鋼琴,他以爲我在學滿月。即便我學滿月,他又生什麼氣?我明白了,是我勾起了他太多的回憶,讓他陷入感情上的糾結煩亂!
混賬!那是他自己的事,就要在我身上發泄嗎?!
憤然迎視他憤怒噴火的眼睛:“我是簫滿月!我爲什麼要去學滿月姑娘?!我就是我!駿王,既然每次您送滿月姑娘,您應該知道我的身體狀況。我無法外出,整日呆在滿月的家中。滿伯父心善,教我學那鋼琴,我是真的喜愛鋼琴,我喜歡又有什麼錯?!我學了又有什麼錯?!如果王爺您看到別人糟蹋您心愛的樂器,難道您就能不生氣嗎!”
“哼!你休要解釋!”他越發生氣,“你們簫家女人哪個簡單?!本王看你比你姐姐更加居心叵測!皇上封你爲金宮大司樂,你已該知足!你彈琴無非是想引起皇上的注意!你以爲你能替代滿月入宮嗎?!”真滑稽,這話多麼耳熟,當年龍墨焎不就是這樣說我的,現在,卻是他來說。
我故作驚詫地看向他:“不是駿王您喜歡滿月嗎?與皇上何干?!”
他一怔,黝黑的眸中捲起了滔天巨浪,眸光開始凌亂,如同觸電般,放開了我的手臂。
我繼續問:“駿王,您現在不是喜歡驍騎公主嗎?你又爲何因我彈琴而生氣?”
一絲蒼白浮上他的臉龐,他的雙眸一時失去了焦距,他的身體在夜風中搖曳了一下,扶住鋼琴緩緩跌坐在水晶的凳子上,單手撫額,陷入深深的痛苦。
看到他痛苦,我心中不是疼惜,反而覺得好笑。這算是對我的諷刺嗎?你既然愛我,又不珍惜我,現在又喜歡上別的女人,卻又因爲失去我而痛苦。墨焱啊墨焱,你怎能如此多情?這樣對獨孤娉婷公平嗎?
可是,這些話,我只能咽在肚子裡,慢慢說道:“您與滿月的事,大部分是聽大哥和楚容所說,民婦自知駿王厭恨民婦換走了滿月?如果可以,民婦又怎想與自己的孩兒分開?駿王,您已經有了驍騎公主,而民婦的孩兒,卻是無人可以替代……”說到傷心之處,哽咽落淚。尼瑪的可以有另一段感情彌補,那簫滿月呢?!
“老七,冷靜一下。”龍墨焎淡淡看向他,眸中沒有半絲波瀾,“簫滿月今日彈琴也是因愛鋼琴,而且,今日這琴彈地應該,她會卻不彈,朕纔要降罪於她。簫滿月,你可還會彈別的曲子?”
“還會兩三首。”淡淡地答。
龍墨焎滿意點頭:“往後你就在金宮教驍騎公主和瓊月公主彈琴吧。”不會吧,瓊月公主還真會跟龍墨焎回金宮?
“是。”又要回金宮了。真是,頭疼……
“哼。”久久不語的墨焱,忽的發出一聲冷笑,在漸漸晦暗的火光中擡臉輕鄙地看龍墨焎,“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想把她帶回金宮我不管,但是,我不准她出現在我的面前!還有,你別忘了,她已經嫁人了!”他的話讓龍墨焎的臉瞬即陰沉,眯眸露出隱隱的寒氣。
垂下臉,藏起所有神情。看來墨焱也看出龍墨焎的心思了。
墨焱和龍墨焎依然冷冷對視,我站在旁邊只覺空氣驟然變冷,只想儘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