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簫滿萱同意我出宮養傷後,朋友們更加密集地前來探望我,因爲之後,我們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師傅,三公主龍墨冰,還有已經是金宮腐女的龍墨影一起來看我,師傅和龍墨冰坐在椅子上,龍墨影坐在我的牀邊。孤心靠在牀柱邊笑看我們。
龍墨影拉着我的手,戀戀不捨:“真捨不得你啊,少了你金宮都失去樂趣了。我們很久都沒開心過了。”
我看向龍墨冰和師傅,他們也正關心地注視我。
又說了許久安慰和想念的話,我問她南洋王怎麼沒來,她突然興奮了,說她哥最近總跟子遙在一起,而且是日夜一起!早上她去找她哥,她哥都是兩個黑眼圈打着哈切地出來。她越說越興奮,越說越激動,宛如龍墨沄和子遙肯定有jq一樣。孤心在旁邊握輕笑,師傅又開始搖頭嘆氣。
終於,龍墨冰拳忍不住將她拖走,說她影響我休息。
師傅用擔憂和欲言又止的目光看了我一會,也轉身離去。
師傅的眼神裡似乎,有許多話想對我說,可是,最終被他藏迴心裡。師傅一定對我受傷的事十分內疚。
孤心站在窗邊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也是看了很久然後輕嘆一聲:“,越王也無法過上安靜的日子吶……”
師傅……
他們一走,我又覺得房間太安靜無聊了。
過了一會,宮女把浴桶拿進來。我開心不已,以爲是自己終於可以洗澡了。哪知卻是孤心擺上屏風,躲後面洗澡去了!
聽着他“嘩啦嘩啦”的水聲我鬱悶不已:“孤心!你是不是真想淨身,哪有侍衛在金宮大夫人房裡洗澡的?!”其實我並不介意他在我房裡洗澡,我只是嫉妒他。害得我也覺得身上癢癢了。偏偏現在傷口正在結痂,不能沾水。其實我只要小心點,別讓傷口沾水就行。
“啊~~~好舒服啊~~~在沒有比在冬天洗上一個熱水澡更舒服的事啦~~啊……”舒服的感嘆從他喉嚨裡發出,他這是在赤裸裸地刺激我,“夫人~~~我一這都在你房裡洗澡,只是你之前昏迷,所以不知道。我若離你半步,害你再有意外,掉的就不是寶貝,是腦袋啦~~”想$要閱%讀更^多精彩內容*請登錄$派+派後-花^園
“寶貝?寶貝是什麼?”我一時間懵住了,忽然聽到他在屏風後“噗”的噴笑,才恍然大悟。立刻滿臉通紅,憤怒地起身,第一次下地,還趔趄了一下,頭有點發暈,我扶着牀柱然後吸飽力氣後朝他屏風而去。
“嘩啦!”一聲,他似是緊張地從浴桶中站起,丹鳳朝陽的屏風映出了他黑色的輪廓:“夫人!你不能下牀!你的傷還沒好!”
“氣死我了!我非揍你不可!”我擡腳就要踹他的屏風,頭又是一陣眩暈。
他趕緊去拿掛在屏風上的衣衫,就在這時,有人敲響房內(不是門嗎?),傳來宮女遠遠的喊話:“大夫人,南洋王與金宮樂師子遙前來探望,不知夫人是否方便?”
南洋王來了?!子遙也來了?!心情立刻驟好,收腳不踢了:“快讓他們進來!”
我喊聲剛落,身後的人急了:“慢慢慢,你總得讓我穿好衣服吧。”
“穿什麼?你繼續洗好了,反正南洋王他們也都是男人。”
“這成何體統!”他在屏風後面急急穿衣服,哼。讓你洗澡,讓你喊舒服!就讓你洗不成!
他匆匆從屏風後面一邊系衣衫一邊出來,外衣還沒有完全繫好,長髮也已經披散在水裡打溼,顯得有點狼狽。
他看到我的第一刻,就將我攔腰抱起,臉沉得像鍋底:“真是胡鬧!”
我的心一陣跳突,嘴硬道:“我是肩膀受傷,又不是腿!你要讓我在牀上躺多久!”
“你躺了那麼久,突然下地,會暈!若是再摔倒傷口怎麼辦?你到底還想不想回去!”他的聲音比我更響,抱着我往牀的方向走,就在他走到牀邊,將我放下時,南洋王和子遙進來了。
於是,我們,和他們都陷入了讓人僵硬地尷尬。
孤心還沒將我完全放下,他的衣衫又打開着,屏風後面還有一通可疑的熱水,房內的氣氛瞬間因爲他抱着我俯身在牀旁而變得曖昧。
子遙揚起了壞笑,擡手放落一旁僵硬的龍墨沄肩膀上,撐起腦袋笑看我們:“我們……沒打擾你們吧?要不……我們過會再來?”
孤心整張臉都抽抽了。咬牙低低咒罵了一聲:“該死。”就將我輕輕放落牀上,蓋好被子沉下臉看子遙:“沒有,二位請坐。”孤心像是這個房裡的男主人。
子遙呵呵一樂,收回推了推龍墨沄,手,發現他還有點僵硬,便將他斗篷的帽檐陷落,(不是掀開?)
立刻龍墨沄通紅的臉暴露在空氣之中。
子遙摸着下巴挑着眉龍墨沄紅撲撲的臉和他滿含春情的水盈盈的雙眸:“南洋王,您這是又在想什麼風花雪月的情節了?”
“鴛鴦……浴……”龍墨沄嚥了口口水,目光呆滯地答。
立時子遙撲哧而笑,孤心嘆氣撫額。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不由的回禮:“子遙,聽說你最近都睡在南洋王那裡,你們每晚又都在做什麼?”
立時,龍墨沄像是從九天回神,摸上自己羞紅的臉,登時轉身,輕輕自喃:“不好不好,哎!一定是最近那種事情寫的太多了,該死該死該死!”他連連敲打自己的腦袋,“真丟人,丟人吶……”
忽然,子遙從他身旁將他的脖子一下子勾住,龍墨沄被他勾地後仰。子遙揚起壞笑:“還能做什麼?自然是做你們想看的事情。南洋王,你還不把你這幾天熬夜的成果拿出來給你的滿月看。”
“不不不……”龍墨沄好像被子遙的手臂勒地太緊,說話都有點吃力,“不是我的滿月……此話不能亂說……”他一邊吃力的說,一邊拿出一本書,“孤心……給滿月……”
他高高舉著書,孤心去拿書,子遙卻挑眉攔在他的身前:“南洋王,你若不喜歡滿月,何苦爲她日夜寫書?”
這話……像是在爲龍墨沄抱不平。恩?龍墨沄終於有了一個除我們之外會關心他的新朋友。真好。
孤心微微皺眉,也不去拿書,而是雙手環胸沉語:“你們兩個鬧夠了沒?快放開南洋王!”
“是知己,知己啊……”龍墨沄吃力地喊,子遙緩緩抽手雙手撐開晃到了桌邊,提袍像沒事人一樣瀟灑坐下,隨意的性格一點也沒變。
龍墨沄摸着脖子的樣子好辛苦,呼哧呼哧喘:“滿月和我,就想聽你的知音。世上知己難求,爲知己寫書,熬夜也值啊。”他喘過氣開心地笑了起來,那幸福的笑容讓人暖心。她親自走到我牀邊將書雙手奉上,“希望你喜歡。”
我鄭重地接過,這次的書果然不同,還帶着新鮮的墨香和他藏在懷中的暖暖的溫度。熱騰騰新鮮出爐的書,拿在手中果然感覺不同,沉甸甸的。
封面上還會有兩名俊秀英挺的男子,書名爲:金宮禁愛
果然是嗎?是嗎?一定是的!
“滿月,你可真是爲難南洋王,他明明一個喜歡女子的正常男人,你卻讓他寫這種書,你知道他爲你犧牲了多少?!”子遙在桌旁寒寒地說。
孤心挑眉略帶疑惑地看龍墨沄,龍墨沄只是呵呵地笑,臉開始發紅:“不算什麼,不算什麼。只要好看就行。”
心裡滿溢感激和感動:“對不起,爲難你了……”
“切,笨蛋……”子遙遠遠的輕嗤,笑臉下沉,似是覺得不值,這讓孤心將小眼睛眯起,開始在他娛樂業之間來回打量。
“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等這裡的一切都結束了,你可一定要來我的封地找我!”龍墨沄認真地,鄭重地囑咐我。
我只有點頭,因爲他這麼好的男人,我實在不忍心讓他失望:“一定的!你一定要等我!”
“呵……”笑聲從子遙那裡而來,“如果真是知己,那我子遙真是要羨慕了,人生自己難求,能與如此知己,真是死而無憾!”他不知爲何充滿嫉妒的灼灼地盯視龍墨沄,像是龍墨沄欠了他很多債,“難怪你願爲她如此犧牲。”他幾乎都是咬牙切齒了。子遙這是怎麼了?
龍墨沄竟是有些倉皇地避開了子遙的視線,低下頭,拉起帽檐,遮起他再次發紅的臉,轉身匆匆離去。
他突然一個人離開,讓子遙一時間發了愣,回神時竟是一絲怒氣
從他眸中而出,拍案而起:“混賬!用完我就想走?!我子遙其實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說完,他居然憤怒地追了出去,都不跟我告別,也不說上幾句祝福的話。這個子遙,我們可是酒友誒。
孤心立刻跑向窗邊,我趕緊叫他:“快扶我起來,我也要看!”他皺皺眉,嘆了一聲,滿臉無奈地將我連同被子從牀上抱起,跑到窗邊,我推開窗,看到子遙追上了龍墨沄,伸手又勾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拖到懷裡一陣猛揉,看的走位宮女太監驚詫。子遙什麼身份,豈能“欺負”一個堂堂的王爺。
龍墨沄立刻推開他,裹着斗篷跑了。子遙叉腰氣憤不已,在雪地裡徘徊一會,又追龍墨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