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頭心裡這火氣正沒地兒發呢,他能放過孫子?他氣呼呼地指着自己面前這塊地兒說:“你給我老老實實過來,否則以後你就別再找我要錢!”
這可是要命的,掐了張煥的經濟命脈,張煥還能活嗎?他乖乖地走過去,站在指定的地兒,討好地說:“爺爺,您有何吩咐?”心裡不斷唉嘆,拿人就是手短,氣勢不起來。
“我問你,你什麼時候打算結婚?”老張頭兒瞪着眼睛。
張煥忍不住抖了一抖,又是這個問題,他立刻苦下臉,說道:“爺爺,我也想結,這不沒合適的嘛!”
“想結?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最近剛跟你爸的秘書搞到一起了,兔子不吃窩邊草,這個道理你不懂?你這是想結婚的態度嗎?”老張頭兒是越說越氣。同樣是孫子,人家殷權怎麼長的?怎麼自家這個,模樣不比人家差,可其它的,處處不如殷權!
“喲,爺爺,您真是神通廣大,這都知道,我還以爲自己很隱蔽呢!”張煥拍馬屁說道。
“少跟我來這套,我告訴你,趕緊把那亂七八糟的都給我清理掉,認認真真找個女朋友結婚,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老張頭中氣十足地說。
“爺爺,您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張煥連連應道。
“這個孫媳婦,一定得會做飯,還得做的好,大廚水平!”老張頭兒開始說他的要求。
張煥一下子就笑了,問他:“爺爺,我說您火氣這麼大,敢情是對家裡的大廚不滿意了啊,您早說嘛,我給您換!”
“去你的,別貧,我還沒說完!”老張頭兒瞪他一眼接着說:“還有得長得漂亮,得體大方,一定要有氣質,待人真誠,嗯……還得嘴甜,會來事兒。對了,關健是要喜慶,讓人一看了就打心眼裡喜歡!還有啊,她得有自己的事業,在自己領域要出色,總之就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那一種!”
他完全是按照程一笙來衡量自己將來的孫媳婦,等說完,他又擡手,說道:“等等,還有很重要的一條,她得有品味,能夠給我挑衣服,這樣就不用爲穿衣服麻煩了。”
張煥已經聽的目瞪口呆,“爺爺,有這樣的人嗎?要是真有,我早就結婚了,還能等到今天?”
“有、怎麼沒有?你給我找去!”老張頭兒心想程一笙就是這樣的,不過這話他不能說,有點丟臉。
“好、好,爺爺,您要是找到這樣的人,一定得給我介紹介紹!我巴不得的趕緊給娶了!”張煥嘴皮子利索地說。
“我要是能找到直接就拉着你來結婚了,還能給你訓話?你把心思放正事兒上,你總和不正經的女人在一起,你就不正經了知道嗎?”老張頭兒訓道。
貌似他孫子比哪個女人都不正經!
張煥心想,老爺子這是受什麼刺激了?今天怎麼就突然非得要他結婚了?
再說鍾石把車飛速地開回家,殷權已經在車上折騰了程一笙半天,雖然沒有把她吃掉,甚至衣服釦子都沒有解開,但這種感覺更讓程一笙難受,既羞又怒,體內好似還有什麼要爆炸一般!
鍾石停了車,剛想把車子擋板降下來,但是他轉念一想,萬一老闆跟太太在裡面親熱怎麼辦?這個念頭一出,他就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老闆似乎高興了也喜歡折磨太太,不高興了也喜歡折磨太太。要說老闆以折磨太太消火,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鍾石心裡升起一陣後怕,心想着還好自個兒多了個心眼,要是自以爲是地降下擋板甚至拉開門,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想想劉志川天天過得心驚膽戰的,他可不想過那樣的生活。於是鍾石下了車,也不管車裡的人,佯裝去整車庫,於是就進了車庫,只要老闆太太不下車,他就不出來,晚上睡這兒也行!
車裡的程一笙正不知所措,她的頭髮都亂了,衣服上也都是褶子,誰看不出來這幹什麼呢?她正想跟殷權發脾氣,眼見鍾石進車庫了,她顧不得發脾氣,趕緊下了車,跑進家門。
殷權挑下眉,看眼車庫,心想着這個鍾石真是不錯,有腦子,不知比劉志川強上多少。可惜鍾石只適合當保鏢,做不了生意。
殷權跟着進了屋,程一笙氣壞了,一進屋就把鞋甩掉,不依不饒地叫:“殷權你又這樣,你氣死我了!”
殷權拉起她的手,一邊拖着她往裡走,一邊霸氣地說:“我沒在車上把你給上了,你還囉嗦什麼?”
“你……”程一笙要氣死了,這男人怎麼什麼話都往外扔?
程一笙看殷權把她給拽進了廚房,十分沒安全感地叫:“殷權你帶我進廚房幹什麼?”她心裡打鼓,這男人不會在廚房裡把她給那什麼吧,趣味也太怪了!
“再煩人,別怪我不客氣了!”殷權鬆開她的手,從冰箱裡拿出一兩個檸檬,洗了一下,然後放在榨汁兒機裡榨成汁。
這麼晚了,難道他要做飯?她這纔想起來,自己忙活了一個下午,自個兒沒吃到吧,殷權也沒吃着。她不由有點愧疚,對他說:“老公,我給你做飯吃吧!”
“閉嘴!”殷權將榨好的汁兒倒進小盆裡,拽過她的手,用檸檬水給她仔細洗了起來。
程一笙被他搞得有些迷糊,不明白他在幹什麼,他洗的非常仔細,甚至連指甲縫都沒有放過,用柔軟的小刷子給她精心地刷着,好似對待一件精美的、價格不菲的瓷器。
這手就洗了二十分鐘,洗完後,他將檸檬水衝乾淨,在手上一聞,那股子腥味兒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檸檬香味兒。他這才滿意地幫她擦手,但嘴裡仍舊沒好氣地說:“我娶你,不是讓你做飯的,也不是讓你討好我家人的,以後不要再做那些事情!你的手,是我的,可以讓我吻,但是不能去沾那些俗物!”
程一笙這才明白,原來他是用檸檬水給自己手除腥,雖然他這話吧,挺讓她感覺舒服,但總覺得這樣過日子是不是太矯情了?把她都供起來了,將來她要是在家生孩子的時候,也不用工作了,不能天天躺着當米蟲吧!
“可是老公,我們現在吃什麼?”程一笙覺得應該先解決眼前的問題。
“吃你!”殷權說得惡狠狠,果真像頭餓狼,那目光中都露着兇光,絲毫不掩飾對她的渴望。
程一笙一驚,還沒來及逃跑,就被殷權給按在臺子上,她現在的反應速度真是越來越慢了,她不幹,叫道:“殷權,你還真要在這裡啊!”
“這裡挺好,下回你就穿上圍裙,裡面什麼都不要穿!”殷權邪惡地說。
程一笙想到那一幕,不由被氣壞了,心裡暗罵殷權這個色狼。
殷權最愛的,就是這個時候了,不管他多累多餓,都彷彿有無盡的體力在她身上耕耘着。程一笙這邊還不着邊跡地想呢,她要是懷孕了,他可怎麼辦啊?到時候多麼讓她不放心!
“啊!”她突然叫出聲,隨後氣道:“殷權你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太突然了!”
“叫你不專心!”他狠狠地開始懲罰起來……
第二天,程一笙不免腰痠背疼,水池子硌的她肉生疼生疼的,無奈當時殷權正high,哪裡顧得她反抗。其實殷權當時以爲她叫得high,於是他更high,所以程一笙便悲劇了!
扶着腰走出臥室,便聽到廚房裡有做飯的聲音,程一笙就知道殷權這廝心虛了,一大早晨給她做飯。就是的,不說還忘了,昨晚她都沒吃飯,就給累睡了!
你大早晨的做個飯,就能抵銷你昨晚的惡行了?程一笙走過去,站在門口準備討伐他,“殷權你天天腦子就想這些,你氣死我算了!”
殷權正在精心地煎雞蛋,聽到她的話,頭也不回地說:“你也快到如狼似虎的年齡了,你應該慶幸我身體好,否則你將來需要的時候,都沒人滿足你!”
他真是一本正經,淡定極了,說出的,卻是這樣的話。
程一笙快要氣歪嘴了,原本她挺能說的,可碰上殷權這少言寡語的,竟然說不過他。這男人嘴太毒了!
殷權見她還在那兒站着苦思冥想怎麼對付不自己,不由脣一勾,說道:“你要是實在閒的沒事兒幹,那就多研究些花樣出來,晚上我們試試!”
程一笙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男人說的話,殷權側頭看她,好心提醒道:“再不準備,你可要遲到了!”
程一笙纔想起來自己還沒洗漱,她轉身就跑,結果牽到了腰,不由“哎喲”一聲,然後人一邊往浴室跑一邊叫,“殷權你等着!”
殷權心想,他是越來越離不開她的身子了,每天不吃上一口就跟吸了那什麼似的難受,以後她要是懷孕了,他可怎麼活?所以現在要多撈回點便宜!
程一笙罵殷權一路給罵到電視臺,當然是在心裡的,她還沒傻到當衆找殷權麻煩,不然她這班都上不成。
到了電視臺,她一反常態,走路優雅極了,不像往日那般帶着節奏感,這完全是因爲她今天腰痠的不敢走快。
“嘿,一笙,大早晨就扭得發騷,想幹嘛啊你!”方凝從後面走過來,一掌就拍到了程一笙的腰上。
“哎喲!方凝你輕點,我的腰都快折了!”程一笙輕叫。
方凝探過頭看她,“我說一笙,昨晚又大戰三百回合了?你體力真好!”
程一笙咬牙,殷權氣她,這死方凝一大早的就氣她,“方凝你等着,等你有這天的時候看我怎麼說你!”
“嘿,老孃我連男朋友都木有呢,早着呢,我先說夠了!”方凝眉飛色舞。
“好,回頭我就幫阮無城得到你!”程一笙威脅。
“程一笙你敢!”方凝這下怕了,臉都嚴肅下來。
“怕了吧,怕了以後別惹我!”程一笙挑挑眉,衝她拋了個媚眼。
“丫的,以爲今天能翻身呢,還是說不過你!”方凝沮喪地說。
“對了方凝,昨天你去看汪盼錄節目了嗎?怎麼樣?”程一笙想起來,問她。
方凝一下子來了精神,嘿嘿笑着問她:“我說你關心啊,我還以爲你不關心呢!”
“我當然關心,快說,怎麼樣?”程一笙好奇地問。
“別說,金牌策劃可真不一樣,昨晚我看觀衆們的情緒都給調動起來了,我覺得這次肯定能成功!”方凝說完,瞥她一眼說:“唉,你那兒競爭是越來越激烈了!”
“臺裡總得防着我走了沒人撐檯面吧,現在猛折騰,還不是想找個能代替我的?”程一笙聳聳肩,輕嗤道。
“我看臺裡想再找到一個達到你這樣高度的人,可難了!”方凝說道。
“我可不敢這樣想,人都是被超越的,指不定什麼時候來個人,超越我,這很正常!”程一笙心平氣和地說。
當初她剛來臺裡的時候,人們都認爲夏柳是無法超越的,結果呢?
方凝卻不以爲意地說:“我可不這樣想!”
兩人走進電梯,電梯裡已經擠滿了人,見程一笙跟方凝進來,所有的人都往裡靠,給兩人騰出較大的空間來。
電梯向上升去,電梯門打開,季憂憂竟然上來了。這還是程一笙在電視臺第一次看到季憂憂,別看她打扮的還跟以前一樣,甚至連這感覺都像以前,嬌嬌小小的,但程一笙還是能看出季憂憂的改變,身上有股子妖氣,顯然現在的季憂憂對男人的功夫,又上了一層樓。
季憂憂看到程一笙也是一愣,但她馬上便笑着說:“一笙姐,早啊!”
季憂憂這稱呼,着實讓大家都愣了,臺裡上下誰不尊稱程一笙一聲“程主播”,關係近的,可以叫程姐,還真沒有多少人叫程一笙爲“一笙姐”。本來季憂憂空降進來就上節目,已經得到大家的猜測,猜這季憂憂的背景,現在季憂憂又跟程一笙認識,這未免讓人覺得,季憂憂的來頭一定不小。
方凝真是鄙視極了,這還要臉嗎?見過臉皮厚的,還沒見過這麼小就臉皮厚的,她倒是想看看程一笙怎麼對待自己弟弟的前女友!
程一笙那是吃虧的人嗎?絕對不是,且不說季憂憂對她弟弟的態度,敢利用她弟弟,還敢利用她。到了現在,你跟我弟弟都沒關係了,還想用這稱呼利用她在電視臺裡站穩腳跟?可沒那麼容易!
電梯停了幾次,不過這次原本該下的都不下了,都想看程一笙怎麼回答,看這季憂憂是否真的來頭大的連程一笙都要給三分面子?
程一笙原本臉上的笑,也淡了去,她的表情變得耐人尋味,雖然後面的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都在電梯門反光觀察她。而季憂憂見了程一笙這個笑,有些不安。
“我看,你還是像別人一樣,叫我程主播好了。我可不敢當你的姐姐!”程一笙的語氣,讓誰也聽不出有多高看季憂憂。
大家明白,這季憂憂的背景,肯定是不如程一笙。
季憂憂的臉皮再厚,也不可能聽到這樣的話也裝成沒聽見一樣,她的臉色頓時就白了,站在那裡有點瑟瑟,看得人好不憐惜。
電梯“叮”地開了,程一笙的樓層到了,方凝一看,壞了,自己只顧看戲,樓層過了。電梯裡可沒人再比程一笙的樓層高,一電梯的人,都坐過頭了。大家也不用下去,直接按了電梯再下去好了。
程一笙腰背挺得筆直,從季憂憂身邊走過,沒有停頓,下了電梯。誰都感覺出來,程主播生氣了。
方凝也不好意思再跟電梯下去,於是就和程一笙下了電梯。
走出電梯後,方凝跟着程一笙問:“我說程一笙,你這樣就放過她了?難堪太小了!”
“我向來都不是不給人活路的人。更何況,孫太太出手比我要狠的多,我幹什麼自己動手?我只是不想被人利用,自保而已。”程一笙平淡地說,聲音沒有太大的起伏,聽的出來,她其實並沒有生氣。
方凝笑着說:“我看啊,季憂憂想踩着你的名聲上位,是不太可能了!”
“怪就怪她心術不正,不是什麼人都能利用的!”程一笙打開辦公室的門,剛走進去就回頭問方凝:“對了,我看季憂憂按的樓層,可是你那層,不會是你們早晨要開會吧!”
方凝動作比嘴快,正說着:“可不是!”人已經快躥回電梯了,嘴還不肯老實,“程一笙你不早說!”
程一笙笑得肩都有點抖了,對她喊道:“你應該謝謝我的,否則你就不只是遲到那麼簡單了!”
方凝跑了,程一笙坐到辦公椅上,暗暗嘆氣,怎麼這礙眼的都進了電視臺呢?以前那些勾心鬥角也有,但也沒像現在這樣,跟她有着息息相關的關係。
比如季憂憂,比如汪盼!
想起汪盼,她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將來能發展成什麼?她也不希望跟汪盼成朋友,但最好不要是敵人。誰也不喜歡敵人多,程一笙更是如此。
小楊端着茶杯進來,放到程一笙面前說:“一笙姐,臺裡都傳遍了,新來的季主播想踩您上位,讓您狠狠地不留情面地給踩了!”
程一笙嘆氣,“不愧是做傳媒的地方,傳播速度果真快!”
那羣人下完電梯了嗎?居然都傳到小楊耳朵裡了。她看向小楊說:“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弄來汪瞪昨晚錄製的節目,讓我瞧瞧!”
“這事兒難不倒我,我跟那幫人熟着呢,馬上就給您去弄啊,一笙姐您等着!”小楊說着,跑出去幹活了。
程一笙心想,要是電視臺裡的人都跟小楊那般可愛,該多好啊!
小楊就是因爲麻利所以才被給了和一笙,別看人家年紀不大,可辦事能力卻不錯,沒過多長時間,汪盼的首錄節目,就給找來了。要知道電視臺錄製的節目,都是保密的,如果節目還沒播,就給流到了網上,結果有多麻煩不言而喻,輕則節目是白錄了,重則可能還要被告。可見小楊能弄到這節目來,就是一種本事!
程一笙仔細地看汪盼的節目,且不說節目是否新穎,就說節目質量,一看便是出自阿樁之手,這節目雖然不一定一炮而紅,但在臺裡能夠有個一席之地,這是沒問題了。對於汪盼來講,這應該算是保住了自己留在電視臺的資格。
壓力!
最近新鮮的血液不斷注入,程一笙感受到了壓力。這一行本就是競爭激烈的一行,不管你手段是否入流,只要你能安穩地呆在這裡,那就是本事!
這麼大的壓力,程一笙能不努力工作嗎?
其實她完全不用這麼緊張,畢竟有殷家在,換誰也不可能換掉她。只不過她從未想用殷家來保住自己的事業,她一向都只讓自己有近憂而沒有遠慮!
尊晟!
劉志川匆匆走進殷權的辦公室,低聲說道:“殷總,可靠消息,莫氏的新配方已經批了下來,準備投產了,相信莫氏會馬上放出廣告!”
“讓你們一直跟蹤,知道莫氏什麼原料進的多?”殷權頭都沒擡,似乎連想都沒想便扔出這麼一句。
“殷總,已經查出來了,裡面一種來源不算廣泛的成分,莫氏下了大量的訂單,這種成分是做藥跟做保健品裡面用到的!”劉志川說道。
“把那東西全買來!”殷權此時表現出一種財大氣粗的氣勢來。
劉志川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殷總,我們又不做藥,買這些東西來,一點用處都沒有!”如果說鋼材這種常用品還能擱着等價格上漲時出手,這藥的原材料,一點用都沒有啊!放久了又會失去其價值。
“誰說沒用?捐了,捐給非洲那邊。非洲的項目不是時常受阻嗎?捐了這些東西,多開發幾塊地,想必對方十分樂意!”殷權略擡頭,瞥他一眼。
劉志川聽到“非洲”二字,本能地抖了一下,不過他還是讓殷權的好計給激得眼前一亮,不由自主地說:“殷總,您真是太厲害了!我太崇拜您了,我一定多跟您學習!”
拍馬屁是劉志川擅於且樂於做的,他本着搶時機、找機會拍馬屁,一定要將馬屁拍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殷權脣邊劃過一抹譏諷的笑,看着他說:“我看你還是先跟鍾石學習學習吧,如果不是鍾石不懂商業,我早讓他取代你了!鍾石做人比你強得可不是一點半點!”
鍾石?那個大老粗?劉志川打心眼裡看不起的那個只能當保鏢的男人?雖然劉志川跟鍾石關係不錯,但劉志川的背景還是在鍾石面前有一種優越感,現在殷總說什麼都不懂的鐘石比他強,這可讓他意外又不愛聽。
殷權可沒時間跟他在這兒浪費,說完後,又說道:“別忘了莫氏廣告出來後,那批原料再大範圍買進,先談好,讓對方不要跟莫氏打草驚蛇!好了,沒事出去吧!”
違約金可遠不如廣告投放費,這次莫氏估計又要賠一筆了,這筆還不小!殷權勾起脣,叫你莫習凜總是跟我找麻煩?這事兒咱們完不了,我是以牙還牙!
劉志川回過神,想起自己還沒彙報完的事,立刻又說道:“對了殷總,r市的官司已經打完,對方以最高額度賠付違約金,其餘一切進展順利,何總監已經動身往回走了。殷總,您打算定在哪個日子開業?”
劉志川腦裡開始想他查出來的幾個適合開業的黃道吉日。
“一笙下次去r市錄節目是什麼時候?你去把一笙的日程表看一下,然後安排在那幾天就行!”殷權早已想好。
“啊?”這是不是太兒戲了?連日子也不看?殷總敢情您這購物中心開業也是順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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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志川不知道,殷權開這購物中心就是順便的,因爲他老婆要經常在這邊錄節目,他陪着來了不能沒事幹吧!既然購物中心是順便開的,那購物中心的開業日期,順便來安排,也不稀奇吧!
“還有事?”殷權看劉志川張着個大罪,十分嫌惡地說:“別總在我面前露出這種白癡的表情,沒事就快忙去吧!”
劉志川立刻閉上嘴,灰溜溜地走了,再呆下去就是找不自在了!
劉志川一般在不如他的人面前,總是裝的跟社會精英一般,但是在比他強大不是一點半點的殷權面前,就像傻子一樣了。其實開始他也不是這樣的,但是久而久之,殷權這位總不按常理出牌的老闆把劉志川認爲該如何做生意的思維徹底打亂,他覺得比如像殷總這樣拿生意當兒戲的老闆,應該做不成生意的,偏偏殷總的生意比誰做的都大,這讓他的思維越來越混亂,又跟殷權的思維接不上軌,於是乎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劉志川出去後,越想殷總的話越彆扭,怎麼他就不如鍾石了?他怎麼連鍾石都不如了?劉志川決定問個清楚,於是他先拿出手機給鍾石打電話,“喂,兄弟,幹嘛呢?”
“幹活呢!”鍾石挑了挑眉。
“晚上喝酒,我請你!”劉志川道。
“又有煩心事了?”鍾石咧開嘴,露出兩排整潔的白牙。
“可不是,晚上再說!”
快下班的時候,程一笙被薛岐淵叫到辦公室。
薛岐淵看樣子也準備下班了,桌上已經收拾乾淨,他則立在窗邊看夕陽。
程一笙進門後,他轉過身,逆光中,他的臉顯得晦澀不明,他的手放在椅子背上,卻沒有拉開,而是就那樣站着說:“程一笙,你何苦爲難一個新人?”
“新人?你指季憂憂?”程一笙挑了眉,雙臂環胸,擺出一副不妥協的架勢。
“是啊,現在臺裡上下都知道季憂憂沒什麼太大後臺,甚至還不如你,她的日子不好過了,你高興了?”薛岐淵一副質問的語氣。
“甚至還不如我?”程一笙重複他的話,她輕輕地笑了一下,說道:“薛臺,你從臺裡找個背景比我強的主持人看看?”她真不喜歡這樣說話,不過薛岐淵的話也太氣人。
“程一笙,以前我記得,你是不喜歡踩低新人的,怎麼現在變了?”薛岐淵問。
程一笙乾脆幾步走到他桌前,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說道:“我還真不喜歡踩新人。我沒變,不過那個季憂憂,一進電視臺就想利用我。且不說她涮了我弟一把,以前就想利用我進電視臺這舊仇。單就這次的事兒,如果我真想踩她,大可以把她怎樣以不堪的方式進來的事說出來。我沒那樣做,只是單單自保一下,不讓她利用我,這樣有錯?難道薛臺你喜歡被人利用?”
“你知道季憂憂的背景了?”薛岐淵沒有回答她,而是問了這麼一句。
“這有何難?”程一笙輕輕扯了脣,看向他說:“薛臺,我勸您別對這個季憂憂投入太高的期望,當初方凝只是因爲誤會都差點毀了容,季憂憂的下場肯定好不了,依孫太太的性格,就算季憂憂出名了,將來主持生涯也要斷送掉!”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現在季憂憂一定要出名!”薛岐淵說道。
程一笙忍不住嗤笑,“薛臺,您現在爲了臺收益,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這跟你沒關係,我只是希望以後你不要再爲難她。至於季憂憂,我自然會跟她說明白,不再讓她招惹你!”薛岐淵做了結束語。
程一笙站起身,說道:“這樣更好。我是不屑於用自己的手,她不惹我,我自然不會再爲難她!”程一笙說罷,轉身快步離開。
一陣悲哀瀰漫心底,她跟薛岐淵的關係時好時壞,她希望兩人能夠和平相處的,就算回不到過去那樣互相扶持,哪怕是互不干擾也行啊。現在爲了一個情婦,一個新人,薛岐淵就這麼對她,她在臺裡的地位,能這樣被他隨意輕賤嗎?還有這個季憂憂,以爲有了孫老闆這個後臺,就能跟她在臺裡一較高下了?她真是不屑於出手,她等着看季憂憂爬的多高,跌得多狠!
程一笙走出電視臺,面色並不那麼好看,她微微低着頭,一直走到車子前,鍾石拉開車門,程一笙坐上車,在看到殷權的剎那,她突然就豁然開朗了。
難過什麼呢?其餘的都是浮雲,什麼薛岐淵、什麼季憂憂,她爲什麼要把那些人放在心上?對她最重要的,只有面前的這個男人!
瞬間,她就想明白了,心裡那塊重重的石頭落下來,她親熱地摟住殷權的脖子,甜甜地叫:“老公,你來了!”
剛纔殷權看她低着頭走路,覺得可能有什麼事讓她心情不好了,現在又見她反常,因爲昨天的事,她應該怪他的,總不至於是這樣的表情。於是殷權的手自然地放在她的腰間,問她:“是不是工作不順心?”
“我現在能有什麼不順心的?我問你,昨天把我累成那樣,今天怎麼補償?”程一笙說着,在他腿上狠掐了一把,昨天的事兒,她還沒忘呢。
殷權頓時放心了,這纔是他老婆,他佯裝思考,然後對她說:“那你今天也把我累成你昨天那樣如何?”
程一笙瞪大眼睛,去掐他的脖子,“虧你說的出來,我非死你身上不可!”
殷權這腦子,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他滿眼的桃色,嚮往地說:“真能有那天嗎?”
“你個混蛋,氣死我了!”程一笙變了臉,這是被欺負的又要開始作了。
殷權低聲笑,將她攬進懷裡,一副疼愛的語氣,說道:“今天帶你出去吃,好吃的,嗯?”
“什麼好吃的?好吃還不能胖!”程一笙作了起來。
“你以爲誰都跟我一樣,能做出好吃又不胖的菜來?”殷權得意地說罷,在她腰間摸了摸說:“沒有幾兩肉,不怕胖,在牀上,我一手都能托起來!”
程一笙又變臉了,捂他嘴說:“殷權你就不能正經一些?”
殷權伸出舌頭,在她的手心舔了一下,程一笙似是被電一般,就把手給縮了回來,一雙美目,帶怨地瞪着他。
他不由心情好極,哈哈大笑起來,抱着她說:“老婆,不欺負你了!”
程一笙也沒什麼精力跟他鬧,暫時不和他計較,等她緩過來,再收拾他!
兩人剛到飯店,鍾石的手機就響了,他一看是劉志川,不由眉頭微皺,走出去接了。
“兄弟,出來吧!”劉志川掐着時間,這個時候殷總跟太太應該到家了,鍾石也騰出空來了。
“今天殷總和太太在外面吃,估計我回去不會早了!”鍾石說道。
“啊?沒聽說呀!”劉志川苦惱。
鍾石心想殷總是不是在外面吃飯,難道還要跟你彙報?他說道:“等我忙完給你打電話吧!”然後就掛了。
他回房間後,程一笙說:“鍾石,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她覺得鍾石老跟在自己身邊,連自由時間都沒有,進一步說,甚至談個戀愛的時間都沒有。
“太太,沒事,是劉志川,無聊找我喝酒呢!”鍾石解釋道。他可不給劉志川背鍋,實話實說。
程一笙面色微變,瞥了殷權一眼,沒有說話。殷權看向鍾石說:“好了,你出去守着吧!”他知道劉志川找鍾石大概是學習爲目的,不過這倒黴的,打電話不是時機,原本一笙都忘了那次的事,看樣子,這是要想起來了。
果真,程一笙看向殷權質問,“劉志川不是去非洲了嗎?怎麼還在n市?”
殷權沒辦法,只好說:“哦,他工作還沒交接完!”
程一笙本來就被殷權氣得夠嗆,現在又來了個添堵的劉志川,她臉色不好看地說:“反正我近期不想見到劉志川,你記着千萬別讓我看見她!”她想起劉志川那曖昧的目光就堵心。
“你放心,我記得呢!”殷權輕聲哄道。
“記得你還不讓他趕緊走,他惹了你你就讓他馬上動身,惹了我你就另一種政策,我看你是不拿我當回事兒!”程一笙哼道。
殷權臉色大變,這可是很嚴重的問題,他二話不說,拿起手機就給劉志川打了過去。
劉志川見到殷總的來電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現在殷總不是應該跟太太吃飯呢?怎麼想起來給他打電話呢?不會在太太面前提起她了吧!他戰戰兢兢地就接了,小心翼翼地說:“殷總!”
殷權也想讓劉志川死個明白,於是先跟他暗示道:“我聽說你晚上跟鍾石要一起吃飯?我看這飯不用吃了,你現在馬上訂機票去非洲……”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劉志川哀嚎了一聲,大叫,“殷總,我心臟不好,您別嚇我啊!”
“瞧你那點出息,捐藥原料的事,你親自去談,現在就過去談!”殷權不由想笑,去非洲多大點事兒,至於把劉志川嚇成這樣嗎?
劉志川這是沒去過,他要是去過,沒準還真就不怕了。完全是被鍾石給嚇出來的。
“殷總……”劉志川想求饒。
殷權立刻打斷他的話說:“把這件事辦好,你還有回來的可能,否則別想回來了,再跟我講條件,就在那兒娶妻生子,過完下半生吧!”
“殷總,我還有老母……”
“我可以把你老母也送過去,機票公司報了!”殷權毫不客氣地說。
“不,不,殷總我現在就過去!”劉志川說什麼也不能讓自家老母過去,否則他就真的回不來,在那兒安家了。
他一定把事情辦好,爭取早日回來。不過這個鍾石氣死他了,他打電話過去,罵鍾石。
鍾石接了電話說:“兄弟,忙完了我給你打電話,咱們再喝酒去!”
“喝個屁,老子現在訂機票,馬上飛非洲,沒得通融!”劉志川氣呼呼地說。
鍾石驚訝地問:“怎麼突然去非洲?”
“還不是因爲你,在太太面前提起我,讓太太想起我來,怎麼還不去非洲?”劉志川說罷,恨恨地說:“鍾石,我恨死你了,我要是死於非命,做鬼我都不饒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