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司機恭敬地答道:“回鄭少,這輛車一般殷少都不讓外人碰,只有太太不想開車的時候,才允許女人當司機開這輛車。男人能坐上來的,您是頭一個!”
鄭彥廷彆扭了一下,對她說道:“你還是別叫我鄭少了!”
女司機露出一個規矩的笑,說道:“您是太太的弟弟,不是少爺是什麼?我們當下人的,可不能失了禮數。”
後面的季憂憂瞪大眼睛,這個社會,就連一些保姆什麼的也沒有自稱“下人”的,除非在那種古老家族裡,纔有這種稱呼。可是這種家族一必須非常有錢,二就是必須有幾代財富傳承才行。季憂憂還是頭一次接觸程一笙這樣的高端人士,也是頭一次見識這種高端生活,果真不是普通人能夠想象的。
鄭彥廷一聽,居然奴性到骨子裡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心想程一笙怎麼嫁了這麼個人家?不過一想那人是殷權,鄭彥廷又覺得程一笙嫁人就是要嫁最優秀的,沒什麼好說的。
車子很快便駛到尊晟樓下,此時殷權正與劉志川往公司這邊走。
劉志川正在彙報工作,結果說了半天,殷總沒有反應,他立刻向殷總看去,發現殷總的目光望向公司大門口,他看過去,居然看到太太的車停在門口,不過下來的可不是太太,而是陌生的一男一女,沒有見過。
“你去看看!”殷權低沉的聲音在劉志川耳邊響起。
“是!”劉志川不敢多言,立刻快步走上去問是怎麼回事兒。
他知道,這次從泰國回來,殷總分外的關注太太,一點小事都要求鍾石彙報,此時看到了太太的車,當然更得問個清楚了。
劉志川很快便回來了,他走過來說道:“殷總,那是太太的表弟鄭彥廷,還有他的女朋友。他們中午跟太太一起吃的飯,太太怕他遲到,所以叫人送他回來的。”
一聽到是小舅子啊,殷權原本臉上嚴肅的表情立刻溫和下來,這個人據說從小跟一笙感情比較好,不能得罪。殷權也快步走了過去。
剛纔劉志川的問話,自然引起了鄭彥廷與季憂憂的注意,兩人順着高志川看去,結果都愣了。
鄭彥廷是激動啊,他以爲還有段時間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偶像,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怎麼辦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怎麼辦?
殷權走到鄭彥廷面前,主動開口說道:“早就知道你來尊晟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見面,有時間的話,我們一起吃飯!”
“是、殷……總!”鄭彥廷恨自己怎麼就結巴了?他應該表現出一副精英的樣子,最起碼不負於尊晟員工的這個身份吧。
他不知道,尊晟員工能直接見到殷權的也少之又少,跟殷權說話不結巴的,更是少之又少。
殷權忍不住笑了,他擡手拍拍鄭彥廷的肩說:“不用那麼緊張,私底下叫我‘姐夫’就可以!”
鄭彥廷眼前一亮,小舅媽還特意跑他家跟他媽說殷權怎麼怎麼高傲,怎麼瞧不起人,看人都是從眼角看的等等,現在看起來一點都不是啊,挺親和的嘛!也是的,對小舅媽那一家,就是應該那樣。
殷權知道對方跟自己也不熟,怎麼得要個過程,於是他又說道:“工作上有問題、不明白的可以直接去找我,劉志川會給你放行的。我先進去了!”說罷,他看向鄭彥廷身邊的人,禮貌地點下頭,算是都招待了,然後才轉身大步走進去!
此時季憂憂眼裡冒的都是小星星,華麗麗地被電到了。這可是殷權啊,大名鼎鼎的殷權,他不是據說很冷嗎?可是他剛纔很溫柔,還對自己笑了呢!
其實這還真是誰也怨不得,鄭彥廷此時剛畢業,什麼都沒有,雖然進了個好公司,但是對於季憂憂這種着眼高的人,他就相當於屌絲一樣。殷權那可是成功人士,俊美、多金,典型的高富帥,女人多半會傾向於殷權。
只不過,有的女人能夠分得清現實,而有人卻分不清,以上可以稱之爲本性,但是這個就是人的認識性問題了。
鄭彥廷可沒注意到自己女朋友的表情,他現在還傻着呢,一臉的傻笑與崇拜,什麼之前的不滿啊,什麼怪一笙跟殷權不找他之類的埋怨,此時完全沒有了,心裡有的只是激動,那可是他的偶像啊!
鄭彥廷受得刺激太大了,最後還是季憂憂率先回過神來,她拽着鄭彥廷的手說:“彥廷,你說我的工作可怎麼辦啊?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
鄭彥廷回過神來,叫道:“壞了,我要遲到了,憂憂回頭我再找你啊!我先上班去了!”
說着,鄭彥廷頭也不回地跑進尊晟大門。
“哎,彥廷!”鄭憂憂在後面嬌滴滴地喊,可是他現在哪裡聽得進去?氣得她狠狠地跺腳。
女司機還在那兒盡職盡責地等着,她可是剛剛將一切都看在眼裡了,此時她走過來問:“季小姐,請問還需要我將您送到什麼地方嗎?”
沒辦法,太太交待下來的事兒,她可不能不做,但是她真心不喜歡這位季小姐!
季憂憂立刻恢復成往常嬌小可人的狀態,她忽閃着大眼睛,想了想說:“那麻煩您把我送回家吧,謝謝您!”
女司機笑道:“不用謝,應該的!”
要不是看到剛纔那幕,她真認爲這個女孩子是討人喜歡的。
程一笙回到電視臺,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去找薛岐淵,沒辦法,領導說找她有事,她總不能不露面吧。這算是奴性嗎?誰讓她一進電視臺就養成了聽領導話的好習慣?
到了上班時間,程一笙便先去找薛臺。
薛岐淵整個中午的心情都很抑鬱,正在辦公室裡吞雲吐霧,到了上班時間,他才按滅不知道中午抽的第多少支菸。
程一笙進了辦公室,被嗆得直咳嗽,薛岐淵沒想到她會來,他直接站起身,一邊說:“你出去等我一下!”一邊將換氣打開,迅速把辦公室裡的煙霧排出去,換上新鮮空氣。
程一笙受不了這個味道,所以走了出去。
薛岐淵嫌這種換氣程度慢,乾脆把窗戶打開了,而且還是正衝着他的一大扇窗戶。現在可是冬天啊,雖然不比三九天冷,但是他穿個西裝在辦公室裡,裡面就件襯衣,還是很冷的吧!
可以見得,薛岐淵在心裡,對程一笙的態度是如何的。
放完空氣,薛岐淵將暖風開大,讓房間裡迅速暖和起來,這才把程一笙叫了進來。
程一笙進來了,跟她形影不離的阿莎自然也進來了,薛岐淵將落地玻璃的百葉拉了起來,然後對阿莎說:“你在外面等一下!”
有些話,讓別人聽到總歸不太好。
阿莎看向程一笙,程一笙點了下頭。阿莎出去後,在外面透過玻璃看着裡面的情況。
程一笙問道:“薛臺,您找我有什麼事?”
“坐下說!”薛岐淵打了個手勢,坐到椅子上。
wωw☢тt kǎn☢¢ ○ 程一笙也坐了下來,等着薛岐淵開口。
薛岐淵沉吟了一下,然後擡眼看她,他的眸光很深,望在她的臉上,似有打量之意。薛岐淵的後面,是整面的落地窗,光線很好,薛岐淵是逆光而坐,看程一笙,則看得非常清楚。
程一笙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
薛岐淵這纔開口說道:“一笙,看你的臉色不太好,如果有什麼困難,你可以跟我說!”
這個中午,他想了很多,甚至連程一笙與殷權婚變都想到了,他想弄清楚事實,但是他又知道,以程一笙的性格,恐怕她不想讓他知道的,什麼都探聽不出來。於是薛岐淵這等於是變相示好了。
程一笙微訝,這個薛臺不是一向跟她找事兒的嗎?怎麼她度個假回來,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不對啊,她在泰國的時候,他還處心機慮地想算計她呢,難道他要跟她耍兩面三刀?表面上看起來很關心她的樣子,暗地裡給她捅刀子?
嗯,很符合他這個人的做法!
一腔熱情的薛岐淵如果知道程一笙這個想法,肯定是要吐血的!
程一笙微微笑了,是那種很安然閒適的微笑,露一點潔白的小齒,看起來很是讓人心生愉悅,“謝謝薛臺的關係,我沒有什麼困難,就是出去玩了一圈,太累了!”
她的聲音,清清脆脆,此刻聲音刻意放輕,夾雜了一絲柔意,就好像清澈的水,淌過你的心間。
然而,“太累了”三個字,還是刺激到薛岐淵。他是一個成年男人,自然會想到那個方面。他放在椅子上的手,青筋畢露,不過臉上,倒仍舊那副雲淡風清的模樣。
程一笙覺得他眼底的黑靄似乎越聚越多,越發朦朧得讓她看不清,她保持敵不動我的動的戰略。
“我找你呢,主要是爲了這次的節目,要知道,你的主持任務可是臺裡最重的,即將要主持的訪談節目是個重頭戲,後面的選秀節目,因爲有你堂妹的事,多半要直播的,你做好準備沒有?”他突然將話題轉到了工作上面。
程一笙立刻端正姿態,談起工作,她的態度分外地認真。
“薛臺,訪談節目,我提前也做了些準備,今天我在全力做準備。這期嘉賓的背景很簡單,所以難度不大,主要把力氣花在技巧上面就可以了。另外選秀節目,沒有什麼太大的技巧性東西,所以我覺得我完全可以把兩檔節目主持好!”程一笙說話從來都是堅定的,從來不會用什麼“應該”之類的字眼。
只有自己先堅定地告訴別人,她能夠完成任務,才能真正地讓別人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勝任工作。
薛岐淵點點頭,說道:“我不是不相信你,你的能力,我自然知道,可是你應該承認,自從你結婚後,重心的確轉移了,工作上面,不如以前花的精力多,你覺得呢?”
程一笙想都沒想,回答道:“薛臺,這點我的確承認,可是我並沒有因爲精力花的少,影響到工作,甚至於我的人氣,比以前要更高,這點您應該也會承認吧!”
如果單論辯論,薛岐淵真是說不過程一笙的。
薛岐淵沉吟了一下,然後突然又轉言問:“一笙,其實我們一直挺好的,只不過……”他頓了一下,沒能把這話再接下去,他長出口氣說:“算了,那些不愉快的,不說也罷,我就是想說,我想知道你遇到了什麼事情,我想幫你,我們畢竟是一起走過來的夥伴!”
說句實話,最後一句還是挺讓程一笙動容的。曾經她與他是上下級的關係,也是默契十足的夥伴。把夏柳擠下一姐的地位,是她與他共同的成功。可是後面的事……
現在他說這話,即使她動容了,也不會有什麼改變,畢竟薛岐淵給她的教訓太深刻了,她又是一個謹慎的人,怎麼可能因爲他的一句話,她就把不該說的說出口呢?
薛岐淵看到她動容地沉默着,覺得有戲,心裡不免激動起來。
其實說實話,如果不是太難以接受,如果不是太恨,他又怎麼會跟她成爲敵人呢?
門突然被打開,安初語出現在門口,她叫了一聲,“薛臺……”然後聲音頓住,似乎沒有想到裡面有別人一般。
太假了吧,外面玻璃都能看到的,誰會不知道她這小把戲?
安初語就是覺得氣氛不對,所以撐不住了,闖進來的。
她這麼一折騰,足以讓程一笙回過神來,程一笙已經恢復成往日的模樣,她站起身,微微笑着說:“薛臺,我真的沒有什麼困難,謝謝您。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你忙着!”然後她點了下頭,轉身走了出去。
顯然問他“如果沒有別的事”,這是客套的問話。
程一笙款款地走了出去,安初語沒有說話,站在門邊,給她讓出路來。
薛岐淵心裡那股火別提有多盛了,他好不容易纔要卸下程一笙的心防,就這麼讓安初語給輕易破壞了?
薛岐淵那溫和的臉啊,瞬間就冷了下來,他將手中一直把玩的筆扔到桌上,寬大的背向後靠去,眸光陰冷,聲音也從那珠圓玉潤,變得低沉而又沙啞,“進來不懂得敲門嗎?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安初語怯怯地說:“薛臺,我不知道……”
“不知道?別告訴我你從外面看不見!”薛岐淵氣得打斷他的話,寬大的手掌拍在桌上,聲音大得嚇人。
安初語被嚇得抖了一下,她睜着大眼睛看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她就不明白了,這段時間薛臺對她很好,處處都非常照顧她,想方設法地讓她在鏡頭面前露臉,可爲什麼程一笙一出現,一切就不一樣了呢?薛臺像變了個人,所有她看似的希望,全部都破滅了。
安初語的不說話,算是默認了她是故意的。的確,她也找不出什麼重要的事來解釋她的行爲。
薛岐淵微微歪着頭,冷冷地看着她說:“安初語,任何地方應該有它的規則,電視臺你呆了也有一段時間了。別以爲我想捧你,就由着你胡來。我不喜歡不聽話的人,如果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你就走人吧!”
這話太嚇人了,安初語的臉頓時就白了,她哀求道:“薛臺,您饒了我這次吧,我一時,迷了心竅,我……”
薛岐淵冷笑道:“我明白你心裡那點打算!我這麼告訴你吧,就算沒有程一笙,你也不可能!”
這下,安初語臉上的表情,就是羞愧了。她畢竟還是個沒有結婚的女孩子,臉皮沒那麼厚,所以這話,她承受不起。她的臉色紅了白、白了青,腦袋就差塞到地裡去了。
“我的話,希望你能記住。我是臺長,你只是個實習生,永遠記住你自己的身份!”薛岐淵說罷,高傲地說了一聲,“出去吧!”
最後這三個字,還着一種上位者的輕蔑,明擺着的對她的看不起。
安初語這回真是自取其辱,她低着頭匆匆走了出去。是她的地位太低嗎?是她的身份配不上薛岐淵嗎?她跑回自己的辦公室,真想大哭一場,她想當人上人,她努力了,卻得不到機會,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就因爲她的風格與程一笙像,所以就要壓制她?
她恨程一笙,既生瑜何生亮?
但是她轉念一想,程一笙有什麼?程一笙有身份嗎?沒有!程一笙有背景嗎?也沒有!那薛岐淵爲什麼還會喜歡程一笙呢?不就是因爲程一笙紅了?只要她紅了,薛岐淵也一樣會喜歡她是不是?
安初語心想自己不能着急,怎麼就迷了心呢?薛岐淵再喜歡程一笙,她也是殷權的老婆了。薛岐淵什麼也得不到。只要她能等機會紅,就跟薛岐淵有希望。只要她嫁到薛家,那什麼火不火,也就無所謂了,她順利上位成功!
想到這裡,安初語又高興了!
程一笙回到辦公室,看到送鄭彥廷的保鏢在她辦公室門口等着,她一邊開門一邊問:“把人送回去了?”
“回太太,鄭少沒有遲到,連同那位季小姐,也給她送回家了!”女司機恭敬地說。
“嗯!”程一笙進了門,剛要關門,卻聽到後面女司機的叫聲:“太太!”
程一笙轉過頭,問她:“還有事?”
女司機點點頭,欲言又止。
這是不方便了,程一笙能看出來,她走進門,“進來說吧!”
女司機趕緊進了門,然後將門關上,小聲地說:“太太,鄭少回去的時候,剛好碰到殷少從外面回來!”
“哦?”程一笙挑了下眉問:“難道殷權對我弟弟很冷淡嗎?”她問得隨意,一邊還翻着工作計劃。
“不是,殷少對鄭少很熱情,我想說的是鄭少的女朋友,季小姐!”女司機忙說道。
程一笙擡起頭看向她,問道:“她怎麼了?”
“季小姐看到殷少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滿眼都是愛慕,連遮都不遮!殷少眼睛裡只有鄭少,沒看到這一幕,鄭少當時也只看殷少呢,也沒看到,太太啊,您要小心!”女司機可是絕對支持太太跟殷少感情要好的人,一切外來的威脅,她都要及時稟告給太太。
原來如此,程一笙並不意外,她點點頭說:“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女司機被誇了,受寵若驚,連連說着“不用謝”,退了出去。
有女人喜歡殷權,那再正常不過了。畢竟是個女人也能分辨出,殷權與鄭彥廷誰更吸引人。可是就看那個女人的做法了,是否正派,有沒有最基本的道德?
畢竟都是親戚,相信以後見面的機會並不會少。如果說,那個季憂憂能夠做到對彥廷真誠,那她不會去管。如果說季憂憂,真的實施以行動,對殷權有所表示,到時候她再出手,就不爲過了!
再說季憂憂回到家後,心跳一直很快。爲什麼?因爲那輛保時捷把她送回來的時候,有鄰居看到了,結果在她這個小區裡,一下子就沸騰了,她可以想象,自己成了熱議的中心,這下露臉了。
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原本她就想追求人上人的生活,現在她嚐到了這種生活給她帶來的甜頭,她好像看到了這個世界美好的一面,她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一面,比如說那高級餐廳,又比如說那名車效應。更比如說,一個像殷權那樣優秀的優質男人!
不是說鄭彥廷不好,鄭彥廷學歷背景好,又進了名公司。可是她等着他成才了,她的青春也就都過去了,她爲什麼不在青春怒放的時候,有車有房,有個好男人呢?
有些慾望,一旦滋生,便很難再扼制下去。尤其是,她嚐到了甜頭,她就會付出一切能夠爲之付出的,去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晚上,殷權來接程一笙的時候,主動說:“今天我碰到你表弟了,你看找個時間,我們請他吃頓飯?”
“好啊,等我錄完訪談節目吧!”程一笙問他。
“你來安排!”他說着,將她攬進懷裡,溫和地問:“第一天上班,感覺如何?”
“還不錯,反正沒有想起不愉快的事,很充實!”程一笙笑着說。
殷權看出來了,她工作一天,反倒比在家的時候,精神狀態更好,看起來她果真是熱愛工作的。他感慨地問:“以後你懷孕的時候可怎麼辦?”
程一笙笑着說:“到時候無聊,我可以策劃節目,萬一以後自己成立工作室呢?”
“其實我覺得這個想法很好,今天我跟簡易聊了一下,他說這條路其實更適合你,不用被人管,你覺得呢?他還說到時候可以幫你做推廣,公關也可以委託他來做!”殷權說道。
程一笙笑着問他:“你什麼時候跟簡易見面了?”
“中午一起吃了個飯,公司打算找個代言人,所以跟他談,他推薦藝人!”殷權說道。
“哦?代言啊!”程一笙拉長尾音。
“公司打算找男人代言!”殷權加了句補充,含笑看着她。
程一笙笑嘻嘻地說:“我又沒說什麼!”
她眸裡閃爍的晶亮壞勁兒,已經是他多天來沒看到過的了,確切說,從泰國那件事之後,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眼裡一熱,將她抱得更緊,一股火向腹中涌去。
程一笙還沒感受到他的異樣,用肩頂了頂他的胸問:“哎,你見過我表弟了,覺得怎麼樣?”
“他的背景沒得挑,名校畢業,以前也做過實習工作,這就是好的開始。你放心,我一定把他給培養出來。尊晟打算開很多的子公司,我現在讓他做管培生,到時候他就是尊晟的未來幹部!”殷權把話說得很滿。
“喂,你可不能因爲他是我弟,就拿錢供着他,還是要他有那個真材實料的!”程一笙並不想爲自己的親人謀什麼特權。她很清楚,許多家族企業開始腐朽,就是從最親的人開始,而一些奪權什麼的,也跟這個有關。
程一笙只想她的生活簡單一些,沒有過多的想法。
“放心吧,我說了是栽培他,可不是供着他!”殷權說罷,在她耳邊咬着低聲問:“我可沒有帶過徒弟,現在我親自帶你表弟,是不是要有所表示?”
“什麼表示?”她的耳朵被他吹得很癢,躲開了。
他又追着她的耳朵,低聲問:“你說呢?”
“我不知道!”程一笙裝傻。
“不知道是吧,等我回去,可就不是告訴你的事兒了,直接要福利了,懂嗎?”他的聲音中,帶着某種不良暗示。
“討厭!”程一笙伸手在他腿上掐了一把。
身邊傳來殷權低低的笑聲,很是愉悅。
回去一到家,殷權就把程一笙給辦了。毫不猶豫的,從裡到外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殷權窸窣地穿衣,程一笙趴在牀上哼哼,一邊哼哼一邊罵殷權。
殷權像沒事兒人一般,一本正經地說:“對了,有件事兒啊!簡易跟我說,簡政翰打算砸巨資,捧你們臺裡那姓徐的節目!”
“啊?簡政翰認真的啊!”程一笙顧不得身上痠疼,側過頭,也沒看到他的人,脖子轉不動了,又懶得動彈,只好這樣趴着跟他說話。
“當然是認真的,簡易那意思呢,想讓你跟那徐涵談談,叫她別趟簡家渾水!”殷權說道。
“他不願意他爹找小老婆啊?那夏柳他怎麼不管?”程一笙問。
“你想也知道,他能願意他爹把錢花別的女人身上,背叛他媽?夏柳跟簡政翰的時候,簡易纔多大?那時候他沒有能力阻止這一切,所以只好眼睜睜地看着。可是現在不同了,簡易在簡氏裡的地位越來越高,分量也越來越大!”
程一笙的興趣來了,她翻身坐起身,好笑地看着他問:“哎,你說說,是不是父子爭權的時候要到了?”
殷權看着她被子上面,雪白的胸口與肩頭,盛放着朵朵紫紅色梅花,那是他留下的。他戾眸微眯,“你身子不疼了?”
“喂,我跟你說正事兒呢,你少往歪處想!”程一笙瞪他。
她這瞪的一眼,哪有什麼威懾力,剛剛情事完畢的她,眉目帶俏,那一瞪,也是含羞帶嗔的!他又看得眼一熱,穿衣的手一滯,向她走去。
程一笙看得明白,她趕緊叫道:“老公快去做飯吧,你折騰得我好餓啊!”
一聽這個,殷權哪裡還有什麼慾望,想到她餓着肚子,他也沒什麼興致啊,只好轉身去做飯了。
程一笙躺到牀上,身上的痠痛不免讓她低呼了一聲,她瞪着眼睛想剛纔殷權說的話。其實就算不幫簡易,她也是想幫徐涵的,她對徐涵還是很有好感的。其實她這個人一點也不吝嗇,她從來不害怕幫別人成功,但是她討厭心地不純的人,比如說安初語。
此時,鄭彥廷與季憂憂剛剛坐到飯店裡吃飯。
這也就是一個小餐館,比起中午那頓,可謂是反差極大。鄭彥廷還沒開始賺錢,現在用的還是家裡的錢,能請起她吃飯,已經很不容易了。就在昨晚,程秀芳還嘮叨他花銷飛速上漲,所以鄭彥廷想着自己趕緊賺錢,這樣就能養起女朋友了。
季憂憂心裡已經有了落差,現在看這飯館更不順眼。可是她現在還沒打算跟鄭彥廷分手,因爲她還想用鄭彥廷來把自己辦進個好的地方。她自然不會放棄程一笙那條線,她好不容易纔跟鄭彥廷在一起的。
本來鄭彥廷來的時候,還擔心女朋友會不高興,因爲中午沒給她辦成工作。現在看女朋友還是像以前那般嬌俏可愛,沒有不高興的樣子,他心裡才踏實一些,不則暗暗決定,她從他沒錢的時候就跟着,他將來有錢了,一定好好對她。
季憂憂心裡想的卻是如何用鄭彥廷達到自己的目標,她嬌滴滴地叫:“彥廷!”
鄭彥廷的骨頭立刻就酥了,也同樣甜膩的叫她:“憂憂!”
“彥廷,今天中午,你是跟姐夫第一次見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