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寵神算辣妻
“老闆,昨天還拿了您這的口香糖和一包煙。”侯勇難得紅了臉,往常幹這事可是駕輕就熟,今天這麼一說還真覺得自己挺丟人的,“您開了店門做生意,賺的也是辛苦錢,可不能讓您虧啊。”
“那……那我就收下了?”
“誒,您收好、您收好。”侯勇這時笑得很開心,忽然發現對人低頭也不是件可恥的事,反而覺得一身輕鬆,接着又掏出紙筆,“老闆,能讓你家小公主給我籤個名嗎?”
“啊?哦哦,小雅,可以給這位呃……叔叔籤個名嗎?”
“可以呀,叔—叔!”慕雅歌眉眼彎彎,叫了聲叔叔。
小祖宗,您別那麼笑,也別這麼叫行嗎,這是要嚇死人呀?侯勇手一抖,差點抖掉了手裡的筆。
“叔叔!”慕雅歌接過紙筆,又伸出一手,“拿來。”
侯勇又被這聲叔叔給驚得回不了神:“什……什麼?”
“沒點眼力勁,沒看見我弟弟在?”慕雅歌白了他一眼,這貨要簽名是假,有話要說纔是真,“他還小,錢拿來給他數數。”
“哦哦。”侯勇連連掏出一大疊錢往臺上一放,心裡一陣糾結:您不也還小嗎?
“小軒,把叔叔的錢拿一邊去數清楚了,知道嗎?”
“好的,姐姐,保證完成任務。”小傢伙很是高興,抱着錢就挪到了一邊的凳子上,開始認真數錢,“一百、兩百……”
“小祖宗,昨晚上您都和堂主說了些什麼?”怎麼一夜之間他就莫名奇妙頂了成鼎榮的位子呢?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看不出你還挺八卦的呀!”慕雅歌在本上瀟灑簽上自己的名,睨了侯勇一眼,“怎麼升官了不高興?”
“哎呀小祖宗,您怎麼知道的?”
“江應狂還找你聊了幾句吧!”她怎麼知道?她是幹什麼的,你侯勇滿面紅光、春風得意,不用細看都知道了啊。至於聊了些什麼,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關於她的。
“我去!小祖宗您又知道了?”侯勇驚叫出聲,引來慕國華的張望,忙掩了嘴笑着打哈哈,“小公主的字可真漂亮呀,呵呵呵呵……”
“祖宗,我的小祖宗,您倒是說說,到底和堂主說了些什麼呀?”侯勇越發好奇了,身邊幾人也湊上來點頭,似乎不問清楚了心裡不舒服。
“想知道?”
“那必須的呀。”
“貨倉還有一些貨物要整理!”
“行,這事我們拿手啊,兄弟們,走,理貨去。”侯勇大手一揮,衝着慕國華說,“老闆您放着放着,這些粗活我們來做就好。那誰,小店員,瞧你這細胳膊瘦腿的,帶我們去貨倉理貨去。”
“叔叔,他們說要重新做人,所以得從小事做起,咱給他們個機會唄。”不等慕國華答話,慕雅歌就伸着脖子說了聲。
看着一票人風風火火進了後倉,慕雅歌笑了,不由想起了昨天晚上。
黑衣男人那句“小公主,給籤個名吧!”一出,慕雅歌險些噴出嘴裡的飲料,上下重新打量了一下這個冷麪男人。不像啊,這男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說這種話的人。
“咳咳,這是我兒子的原話。”男人面色一僵,很不自在。
哦?慕雅歌揚了揚下巴,原來如此,倒是個好爸爸,簽好名往前一推。
“管事的如何稱呼?”
“江應狂。”男人看了眼本子上龍飛鳳舞的字跡擡頭,並沒有把眼前這個小女孩當一般孩子看待,像對大人般報了自己的名字。
江應狂,算得上人如其名了。
“江先生,若是擔心,何不早點回去看看?小孩子的心很敏感,需要大人的精心呵護。”
“你……”怎麼知道?江應狂冷然的臉滿是驚訝。
“別問我怎麼知道的,我還知道令郎生來體弱多病,怕是醫院的常客吧!”慕雅歌擡了擡手,示意江應狂稍安勿躁,“不過無礙,一個字,等!”
“你到底是什麼人?”如果說剛纔江應狂是驚訝,那麼現在就是駭然了,兒子的先天性心臟病可讓兩夫妻操碎了心,醫生說只要有適合的心臟就可以動手術,可是合適的心臟並不那麼好找。
“江先生,我一個十歲的小女孩能是什麼人呢?不過——”慕雅歌頓了頓,看向江應狂的眼很是意味深長,“這以後,兄弟會不會與我爲敵的,對吧!”
慕雅歌淺笑,也不等他答話,掏出兜裡的紙符,咬破指尖在符上畫着什麼。隨後將黃符疊好,兩指一彈。
江應狂順勢接過,手心一震,心下更是一震,深深看了眼面前的丫頭:“這是?”
“江先生只管給你兒子貼身戴着,他若不肯,你就說是我送的。”慕雅歌神秘一笑,“保管你兒子在這等待期間性命無憂。放心,江先生兒孫福厚。有空還是多陪陪家人吧,男人事業雖重要,家庭卻是基礎也是港灣。”
“行了,很晚了,咱們有緣再會。”慕雅歌起身,理了理衣裙,回頭又補了一句,“對了,剛那兩人潛質不錯,是可造之材。”
慕雅歌想到這裡又是一笑,兄弟會?前世可沒聽過,今生,就從你開始吧。
打好了算盤的慕雅歌忽然被電視裡的新聞拉回了心神,西城鎮出命案了!受害者心肝全無,疑是變態殺人魔出沒,請廣大民衆提高防範。
慕雅歌眯了眯眼,忽地想起某隻三尾妖物。心肝全無,變態殺人魔?那可未必,似乎她又有事做了……
西城鎮命案一出,人人自危,到了夜間家家戶戶閉門不出,誰也不想不明不白做那變態殺人狂魔手下的無辜冤魂。
月上中空,慕雅歌輕車熟路地從窗口躍出,左手的珠鏈隱隱泛着白光,有些發燙。
“你也感受到不同尋常的氣息了?”慕雅歌低頭摸了摸了手腕上的白玉念珠串,向妖氣沖天的前方飛躍。
說起這串念珠,本老舊得堪比剛出土的文物,慕雅歌戴在手上不過以元氣養了兩天,就錚亮如新。說是念珠,本該是圓潤無缺,而這串珠面上卻雕成了各式的蓮花,祥瑞中還隱隱透着股煞氣,很是特別。
慕雅歌停步,還是那片竹林,此刻卻顯得有些陰森可怖,血腥味從風中傳來,充斥在鼻尖令人作嘔。
皎潔的月光下橫着一具男人屍體,雙目圓瞪,顯然是受驚所至。胸口一個大血洞,淌出的鮮血浸染了一大片泥地。而屍身旁坐着一團白影,三條毛茸茸的大尾巴歡快地左搖右擺,遮了本身的動作,只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
好個膽大包天的妖物!這情景,不用想也知道這妖物在幹什麼了。
“很享受?”慕雅歌雙臂環胸倚靠在竹上涼涼出聲。
擺動的大尾一停,妖物機械轉身,開裂的大嘴邊一片猩紅,森森獠牙滴答滴答還滴着人血。看清了來人,前爪一鬆,剩下的半顆心臟落地滾了一圈。如此詭異滲人的畫面下偏偏又露出了光禿的後背,這景觀看着還真挺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