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走廊盡頭。
“嗨!這有標識!”郵差指着牆上的幾塊牌子喊道。其中一塊上用各種語言表示着“收容區”,並指向道路的右邊。
“呼呼——終於到了。“鎖匠年紀大,這麼長時間的奔跑早就累的氣喘吁吁。
這時,護士好像發現了什麼,回頭找了一圈,一夥的喊道:“哎?林凡呢?怎麼還沒趕上來?”
衆人都是一愣,才發現隊伍中沒有林凡的身影。
“不好!出事了!”白熊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
“我回去找找??”酒徒好像現在也醒酒了,便提出了個不咋地的建議。
“不行!”陳笑立刻接話道:“剛纔炸完電梯,長點腦子的人肯定一看就知道咱們的目標是收容區,你走了萬一碰到趕過來的外勤組人員,肯定會陷入僵局,到時候更不好辦!”
蕾恩娜厲聲喊道:“你是什麼意思?我們可不想你們這羣基金會的混蛋都是利己主義者,我們不會丟下任何夥伴!”
“啊?你是小孩子麼?”陳笑立刻反駁回來:“酒徒走了,先不說到底能幫上什麼忙,萬一被人俘虜了怎麼辦?再說了,他一走咱們這裡還少了戰力,一會碰到戰鬥,再來個全軍覆沒?”
蕾恩娜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切!我知道你和林凡有過節,但是你休想在中間挑撥!”
“挑撥?發麻煩你動動腦子!爲了回頭找個迷路的傢伙,把所有人置於危險之中麼?你是在幫隊友還是在害隊友?這是基金會分部,任何差池都可能起到連帶反應,最後變得不可收拾,你這種一提到友情義氣就衝昏了頭腦的笨蛋......”
“好了!”宋璇淡淡的說道,聲音不大,不過足以制止二人的爭吵:“郵差,你去找,應該不遠,找到了趕緊趕過來,要是真的出情況了,就堅持到和阿明取得聯繫!”
“好!”郵差二話不說,一下子出現在了來時道路的不遠處,繼而又再次消失......看來,基金會的特殊材料讓他的能力大打折扣,只能移動很近的距離。
安排完了事情之後,宋璇轉過頭,冷冷的看了眼陳笑......:“你最好老實點,別以爲我只是在監視你,我在你身邊其實更想抓住你的把柄,之後就有理由殺掉你了......就“不喜歡你”這一點而言,我從來說的都是實話!”
說完,就帶頭向收容區的方向走去。
陳笑皺了皺眉頭,宋璇剛剛的話表現出了明顯的不容置疑,而且,似乎在攤開了自己是‘分裂者’安插在‘基金會’內部的人之後,她對自己的厭惡更加突顯了,或者說,不用再刻意隱藏了。
“他爲什麼就這麼不喜歡我?”陳笑疑惑的嘟囔着。
酒徒正好在他身邊,應該是聽到了陳笑的自言自語:“啊?你不知道麼......?”他問道:“因爲當初爲了見你,我們的‘監護者’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啊......”他淡淡的說道。
“代價?”陳笑一愣。
“是啊......雖然我也說不清楚,但肯定不是生命那麼簡單的。”酒徒說道,隨即就向前跟上了其他人的步伐。只剩下陳笑還站在原地。
“什麼啊?爲了我......還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他撇着嘴叨咕着:“這感覺,真是不爽啊......”
閒話少說,在路標的指引下,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收容區的門口,經過了一條圓形的隧道。一座近直徑5米的防核爆圓形鐵門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太平洋分區的收容區和活動區是完全分開的,中間由一段減壓板材構築成的隧道相連,隧道壁外側5釐米,就是無光的深海,而且只有這一條路才能進入,當然了,如果你有什麼辦法從海底緊接收容區外側,在用什麼方法硬生生鑽開基金會特質的防護牆壁,然後還能讓自己進來的同時隔離一同涌進來的海水,那也算你厲害......哦,對了,這裡所有的收容室都是單獨建設的,就是說即使有什麼喪心病狂的人真的想拼出命來個水漫收容區,那也只能是把裡面的閒置空間注滿水,而所有的收容物都不會受到一丁點影響。
而這鐵門自然也不用多說,肯定是能夠承受極大的力量而不會破損,更重要的是,隧道的材質卻不那麼結實,這就導致瞭如果你想用什麼暴力方法炸掉鐵門之前,肯定就會把隧道先炸碎,然後瞬間屍沉大海。
所以這樣的設計就導致了,似乎除了用正常手段打開門,安安靜靜的走進去之外,就沒有任何辦法強行突入了。
當然了,當時設計時,也沒有考慮到有“鎖匠”這麼一號人物。
衆人加緊步伐,匆匆的跑過了隧道。
盡頭大門處,酒徒已經開始拿着手指,玩了命的往裡門上懟啊,嘎吱嘎吱撓黑板一樣的聲音讓人聽了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過個過了一會,酒徒擦了一下額頭上得汗水......:“不行啊!”
說着,他讓開了身子,只見那門上,堪堪出現了一個很淺很淺的凹陷,按照這個速度鑽到能放下鎖芯的程度,估計得鑽上一天一宿。
鎖匠趕緊走過去,並從自己的圍裙兜裡翻了翻,之後掏出一個門把手來......
呃,對,就是很普通很普通的門把手,上面帶着鎖的那種。
之後,鎖匠很認真瞅了瞅面前的大門,之後好像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緊接着,又從兜裡掏出了一管子玻璃膠......
陳笑瞬間大驚失色:“喂喂喂......你這有點過分了吧!”他有些控制不住的喊了起來。
而接下來,一切也像是他所意料的一樣,鎖匠無比熟練的一口咬開玻璃膠的瓶蓋,就往把手的內側一通亂抹,之後推了推眼鏡,小心翼翼的將其往大門上一按......這把手就算是粘在大門上了。隨即他又擺楞着自己的那一大串鑰匙,找出一把,插進把手之內......一轉。
“好了!”他轉過頭,很嚴肅的跟着對着衆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