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今天下午——應該是昨天下午,我們已經和呂老師見過面了,從六月二十九號到七月一號,他的自行車一直在你的手上。”這時候,該提到呂老師了。
曹宜黃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鄭峰和李雲帆已經聽到了曹宜黃的嘆息聲。
“曹宜黃,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曹宜黃又接上一支菸,一陣猛吸,菸頭微弱的光,映照出一張扭曲變形的臉。
“根據我們的分析,你殺害謝家財,除了想賴掉所借的一千塊錢之外,可能還有更大的企圖。”
曹宜黃直愣愣地望着鄭峰和李雲帆,煙從他的鼻孔裡面不斷地向外冒。
“根據我們的勘查,在謝家財家的大衣櫥的抽屜裡面,有一個暗室,根據招娣的回憶,謝家的錢就藏在這個暗室裡面,謝家財夫婦的慘死,極有可能和暗室裡面的錢有關係。”
曹宜黃不置一詞,他一連抽了三支香菸。
鄭峰和李雲帆低語了幾句之後,然後站起身,走到曹宜黃的面前:“曹宜黃,現在,徹底交代自己的罪行,是你唯一的出路。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我們完全可以根據大量的事實和證人的證詞定你的罪。”
曹宜黃繼續抽菸,他低着頭,仍然一言不發。
李雲帆也站起身,朝劉長鬆擺了一下手。
“劉長鬆,把他銬起來,用不着跟他廢話了,先把他押到縣公安局去,明天,我們再接着審。”鄭峰道。
“慢!”曹宜黃突然擡起頭來。
不見棺材不掉淚,這句話說得太好了。
這是鄭峰和同志們所希望的。
鄭峰和李雲帆重新坐到牀上。
“這是老天爺要滅我啊!”曹宜黃自言自語,他說話的聲音很低,但離他最近的鄭峰還是聽見了。
“天不滅人,人自滅。”鄭峰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是教語文的,應該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吧!”
在坐的每一個人都顯得很亢奮。
李雲帆看了一下手錶,時間是兩點一刻。
“對我來說,橫豎是過不了這個坎了,我以爲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有想到,還是沒有逃出如來佛的手掌。”
“你是如何殺害謝家財夫婦的,如實招來。”
“褲襠放屁——兩岔。鄭局長,我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兩件事情撞到了一塊,我已經沒有一點退路,命該如此,在劫難逃啊!一切都是天意。”曹宜黃既像是回答鄭峰的問題,又像是自言自語。
曹宜黃的話,鄭峰和同志們有些聽不懂了。
一個案子牽扯出另外一個案子,大家聽完曹宜黃的交代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了。
曹宜黃爲轉正的事情,在褚助理的很傷花了五百塊錢,這不假,把剩下的五百塊錢還給謝家財,這是曹宜黃編的故事。
只要我們弄清楚曹宜黃將另外五百塊錢用在了哪裡,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了。
下面就是談話記錄。
“鄭局長,你們不是想知道剩下的那五百塊錢,我用到什麼地方去了嗎?”
“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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