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
“在什麼地方?”
“在大衣櫥的抽屜裡面。”
“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他已經瞄了好幾回了。”
“瞄了好幾回?這是什麼意思?”
“家財夫妻倆經常晚上數錢,大順在窗戶外面瞄了幾次。”
王娟的供述和招娣的回憶互相印證。如果有人一心想窺探謝家的秘密,那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惦記謝家錢的人還真不少。
“楊大順怎麼會跑到牀底下去的呢?”
“他進去以後,剛準備打開櫥門,但堂屋的門響了。大順就藏到牀底下去了。”
“你男人是憑什麼知道兇手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的呢?”
“有一個人站在牀邊,這個人的腳上穿一雙只有女人才穿的塑料涼鞋——一隻鞋子差一點踩到大順的手指。”
“當時,屋子裡面的光線非常暗,楊大順怎麼會看見涼鞋的樣子呢?”
“另一個人正在開櫥門,他的手上有一把手電筒。大順是藉着手電筒的光看到涼鞋的。”
“涼鞋是什麼顏色的呢?”
“這要問大順。”
“這個女人下身穿的是短褲,還是長褲呢?”
“這也要問大順。”
“兩個兇手沒有講話嗎?”
“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們蒙面了嗎?”
“大順趴在牀肚底下,沒法看見。”
“女人站在牀邊,是招娣睡的那一邊嗎?”
“是的。”
難怪那雙手的動作那麼快呢?敢情兇手就站在招娣的身邊。
大家非常安靜地坐在板凳上,認真細聽鄭峰和王娟的對話。三個兇手不約而同地瞄上了同一個目標,又不約而同地在同一個時間段裡面相遇在作案現場。
這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案子,大家嚼出一點味道來了。
“兇手是怎麼殺害謝家財夫妻倆的呢?”
“我只知道一個大概。大順跟我說的不是很清楚。”
“你接着往下說。”
“我說的不是很周全,你們最好讓我男人說。”
“找你男人,這是下一步的事情,現在,我們只想聽你說。”
“鄭局長,家財和鳳英的死,和我男人確實沒有一點關係,大順頂多是一個拔樁的蟊賊,偷牛的人絕不是他;殺人這種事情,他絕做不出來。”這是王娟第四次將自己的男人和案子撇開。
“你說吧,兇手是怎麼殺死謝家財夫妻倆的?”
“那人在拉抽屜的時候,驚動了謝家財,聲音太響,謝家財說了一聲‘誰?’接着手電筒的光就滅了,接着就聽見謝家財坐起來——下牀——穿鞋子的聲音。”
“接下來呢?”
“接下來聽見謝家財的哼哼聲,然後就看見謝家財坐在了牀邊。”
王娟的敘述和招娣的回憶是吻合的,和劉長鬆等人的勘查現場時的情況也是吻合的。
“那天晚上,謝家財喝了不少酒。”
“楊大順是怎麼知道的呢?”
“大順進屋以後,就聞到了一股很濃的酒味。”
“謝家財有每天晚上喝酒的習慣嗎?”
“謝家財平時不怎麼喝酒。一定是有人請他喝酒了。”
“誰請他喝的酒?”
“不知道,家財晚上九點鐘左右纔回到家,一定是有人請他喝了酒。”
“楊大順連謝家財回家的時間都知道,他莫不是一直在等待時機?”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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