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張主任的兒子張文智進入了同志們的視線。當然,僅憑胡羽化身上的刺青,鄭峰還不能認定張文智和胡羽化的死有關係。關鍵是汪鵬程在胡羽化之後也離奇失蹤了。胡羽化肯定知道很多事情,所以胡羽化失蹤並遇害了,汪彭鵬程也應該知道很多事情,結果他也失蹤了。胡主任由兒子身上的“畫”突然想到了會畫油畫的張小松,這絕不是一種巧合,能在人體上“刺”出胎記和黑痣來,這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單憑這一點,找到這個刺青高手,應該是有可能的。
抓住張小松,這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但憑什麼抓捕他呢?就根據胡羽化身上的“刺青”和他會畫“油畫”嗎?這顯然是不行的。
鄭峰和大家研究後決定做三件事:第一,繼續尋找汪鵬程的下落,重點應該放在汪主任的身上;第二,對張文智進行監視和跟蹤;第三,從外圍對張文智展開調查。汪鵬程已經結過婚,他又是一個殘疾人,所以,他可能不擔任釣魚者的角色,他也只擔任吃魚者的角色,當然,他爲“太子黨”提供“遊戲”的場所——湖濱公園的西院,應該是再理想不過的地方了。張小松就不一樣了,他還沒有結婚,父親又是縣委領導班子成員之一,還會畫畫——單憑這一點,對女孩子來說就很大的誘惑性和迷惑性,對張文智的外圍調查就應該從這裡下手。
一月二十二號的晚上,大家聚在鄭峰和李雲帆的房間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上面提到的三件事情,就是在這次會議上決定的,當然,在這次會議上,鄭峰提了一些具體的要求,無論是對張文智的暗中監視、跟蹤,還是對他進行的外圍調查,都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大家已經沒有退路,也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胡羽化已經死了,汪鵬程也是凶多吉少,稍不留意,同志們好不容易尋覓到的線索將會中斷——在鄭峰和李雲帆看來,這也許是最後一條線。
最後,李雲帆補充了兩點:第一,要從張文智以前的同學和朋友那裡做深入的調查,一個人,因爲性格的原因,他可能沒有朋友,但他不可能沒有同學,像張文智這樣的公子哥,即使他不在同學面前招搖,那些曾經的同學也會主動跟他套近乎;第二,”太子黨“成員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能建立這樣一種關係,一定有一定的情感基礎,說不定還有很深的淵源,所以,可以在張文智兒時的玩伴中進行尋覓,犯罪是後來的事情,小時候的事情,他們不會藏着掖着,過去,應該有不少東西是在太陽下曬着的。
鄭峰和李雲帆研究後決定,暗中監視和跟蹤張文智的工作交由劉副隊長等三人負責,他們來的非常及時,在鄭峰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來了。由他們來監視和跟蹤張文智,再合適不過了,因爲他們三個人是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