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帆的懷柔之策,會不會在齊煙翠的身上發揮作用呢?
讓我們接着往下看。
“報上你的姓名。”
“齊煙翠。”
“年齡?”
“五十一歲。”
齊煙翠低着頭,眼睛一直沒有和李雲帆的眼睛對視過。
“你男人田大幫的骷顱頭是被誰換掉的?你如實招來。”
“警察同志,我聽不懂您的話。您能不能把話說的明白一些。你們要原諒我,我文化不高,耳朵也有點背了,能不能請你們把話說的簡單一點呢?”
齊煙翠顯然是在裝傻充愣。
李雲帆的懷柔之策似乎沒有在齊煙翠的身上起作用。
“行,那我就把話說的簡單明白一些,今天早上,我們開棺驗屍,這——你聽懂了嗎?”既然齊煙翠說自己文化不高,耳朵也有點背,那就把一段話掰開來說吧!
“我聽懂了,今天早上,我不是在跟前嗎?”
“很好,我接着往下說了。”
“說吧!我聽着呢。”
“我們從棺材裡面挖上了一個頭蓋骨,你看見了嗎?”
“我看見了。”
“可是,這個頭蓋骨不是你男人田大幫的。”
“不是大幫的,這怎麼可能呢?明明是我男人的墳墓,難道躺在棺材裡面的屍首不是我男人大幫?入殮的時候,我就在跟前,入土的時候,我也在跟前,寨子裡面老少爺們都在跟前。”
從齊煙翠的回答中,李雲帆和卞一鳴隱隱約約地感覺到,這次的審訊不會很順利,李雲帆的問題和齊煙翠的回答始終對不上茬。難道是齊煙翠事先準備好了臺詞,或者是兇手幫她想好了應對之策?
“我們在挖墳的時候發現你男人的墳墓被人動過了。”
“前些日子,田家人上過墳,前兩天,我也去添了一些土,燒了一些值錢,上墳哪有不動土的呢?”
齊煙翠的回答思路清楚,有條不紊,她巧妙繞開了李雲帆的問題。給人的感覺是,她齊煙翠對案子毫不知情,也和案子毫無關係。
談話顯得很艱澀。
“我們說的是,墳墓下面的土被人動過了,棺材也被人動過了,你男人的頭蓋骨被人換過了。”
且看齊煙翠如何回答。
“大幫的頭蓋骨被人換過了,爲什麼要換我男人的頭蓋骨呢?這——這不是吃飽了撐得慌嗎?”
“你男人死的時候,只有三十歲左右,可我們從棺材裡面挖出了的頭蓋骨,死者的年齡在六十到六十五歲之間。”
“這是哪一個該千刀萬剮的貨做的缺德事啊!我男人活着的時候,從來沒有做過一件虧心事,誰這麼壞了良心,連一個死人都不放過啊!”
齊煙翠還從眼睛裡面擠出了幾滴眼淚,並且做哽咽狀,一副傷心痛苦的模樣,“這該死行瘟的畜生,你要我男人的頭蓋骨做甚呢?”
“你男人田大幫的頭蓋骨裡面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
“啥東西?”齊煙翠圓睜雙眼,直直地望着李雲帆的臉,這是她第一次直視李雲帆的臉。
“齊煙翠,你看看這是什麼?”李雲帆從卞一鳴的手中接過一個紙包,打開來,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