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找我瞭解情況,那你們就直說嗎,爲什麼要繞這麼大的彎子呢?”
貢明啓好像還在裝。
“繆智文遇害的那天夜裡——在繆智文遇害的時間段裡,你說你和邢惠開在一起苟合,是不是這樣?”
“不錯,這有什麼問題嗎?你們不是找邢惠開調查過了嗎?”
“十一月六號,下午下班的時候,邢惠開在路口等你,約你夜裡廝混,這是不是你說的呢?”
“不錯,這是我說的。”
“可據邢惠開回憶,十一月六號,邢惠開上的是二班,上班的時間是下午三點,下班的時間是夜裡十一點,按照這個時間算,十一月六號下午,你下班的時候,邢惠開應該在紡織廠上班,她怎麼會出現在糧庫前面的路口呢?很顯然,你和邢惠開都沒有跟我們說實話啊!”
“興許是我把時間記錯了,如果不是十一月六號的下午,那就是五號的下午。”貢明啓在轉動了十幾下眼珠之後,說出了上面的話。
“我們找你和邢惠開了解情況的時候,是在案發後幾天,記錯了?如果時間隔得長一點,是有可能記錯的,這麼短的時間,更何況是做這種事情呢?”
嚴小格的意思是,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他們在做這種雞鳴狗盜之事的時候,時間概念是很強的。夫妻之間可以隨心所欲,不受時間限制,男女苟合偷歡,自然要選擇一個合適的時間,什麼時候約會,不記住時間,那怎麼能行呢?
“現在,我們已經百口莫辯,不過,我可以指天發誓,繆智文的死,跟我確實沒有一點瓜葛。”
“還有,你說你自從一九七二年十一月六號和邢惠開在一起苟且之後就完全斷了,但邢惠開的鄰居卻說,你們一直保持這那種關係。你對此作何解釋呢?
貢明啓眼珠子轉了幾圈之後,道:“這我就更沒法說清楚了,我能提一個小問題嗎?”
“你說。”
“邢家村有人說我和邢惠開一直保持這那種關係,他們能保證自己看到的人就是我嗎?”
貢明啓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提供情況的陳祖榮還真沒有看見鑽進——或離開邢惠開家的男人是不是貢明啓。
“在邢家村,有一個男人對邢惠開垂涎欲滴,他曾經在夜裡面跑到邢惠開家去叫春,雖然沒有得到邢惠開的迴應,但他在無意之中發現了你。”
“請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在一九七二年十一月六號以後,此人還在暗中跟蹤過你呢。”
“跟蹤過我,還是在一九七二年十一月六號之後,這就更不可能了。”
“願聞其詳。”
“自從發生了繆智文的案子之後,我確實沒有和邢惠開在一起過,你們不相信,那我也沒有辦法,因爲我沒法證明,但我還是想問,你剛纔說,此人曾經跟蹤過我,那就好辦了。”
“怎麼講?”
“此人跟蹤我,那麼,他有沒有看見我離開邢惠開家以後去了哪裡呢?是回糧庫了嗎?照理說,我如果跟邢惠開在一起廝混的話,肯定是在我值班的時候,要是在值班的時候,那我離開邢惠開家以後,肯定得回糧庫啊!請問此人看見我回糧庫了嗎?”
先看看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