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庫爲什麼只安排一個人值班呢?”
“用不着兩個人。”
“這怎麼講?”
“你們看一看就明白了,咱們糧庫的糧食只剩下十幾噸了,現在是隻出不進,要不了多長時間,我們這個糧庫就要取消了。別說現在,就是過去,我們也是一個人值班。就這麼幾個人。”
“你現在還和邢惠開保持那種關係嗎?”
“嚴公安,我和邢惠開早就斷掉了,這——您是知道的。”貢明啓圓睜雙眼,說話的調門一下子提高了許多,“自從發生了那件事情以後,我們就沒有再在一起了。”
“貢明啓,你沒有跟我們說實話啊!”
“我說的全是實話,絕無半句虛言。”
“據我們所知,你一直和邢會開保持着那種關係。”
貢明啓的值班室和邢惠開家的院門只有一百多米遠,兩個老情人恐怕不容易一拍兩散。至少還保持着藕斷絲連的關係。
“我們確實斷掉了,如果不相信的話,你們不妨去問問邢惠開。”
貢明啓好像並不知道邢惠開已經失蹤的事情。
同志們算是遇到厲害的對手了。
貢明啓的回答應該是有問題的,昨天夜裡,幾十號人聚集在邢家村的社場,貢明啓竟然會不知道?關鍵是貢明啓的辦公室和社場也只有一百多米的距離,當時的動靜不能算小吧!
“貢明啓,昨天夜裡,你難道沒有聽到窗戶外面的動靜嗎?”
“昨天夜裡?什麼動靜?”
如果昨天夜裡貢明啓確實在糧庫值班的話,他就一定會聽到窗外的動靜,如果他不知道——或者不能準確描述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當時根本就在不在糧庫裡面,他當時應該在墓地附近的樹林裡面——或者別的什麼地方。
“什麼動靜,你是應該知道的。糧庫和邢家村的社場,近在咫尺,如果你確實在糧庫裡面值班的話,你就一定能聽到社場上的動靜。”
“很抱歉,我這個人,夜裡面睡覺很死,更何況我在睡覺之前還喝了一點酒呢?”貢明啓一瘸一拐地走進另一扇門前,推開門,另一扇門裡面是值班人員睡覺的地方,裡面鋪着一張牀,牀前靠牆的地方放着一張長桌子,“你們看,桌子上還有小半瓶酒呢。”
李雲帆坐的地方正好能看見那張長桌子,長桌子上確實放着一個酒瓶子,酒瓶上寫着“雙溝大麴”四個字,裡面還剩下小半瓶酒,酒瓶旁邊還放着一個搪瓷茶缸,茶缸的旁邊還放着一個專門用來包滷菜的荷葉。貢明啓想用這個來證明他昨天晚上確實在糧庫值班。
“這隻能說明你昨天晚上可能喝了酒,但並不能證明你整個晚上都在糧庫裡面。”
“嚴公安,你能不能把話說的明白一些——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說什麼?”
“小嚴,跟他挑明瞭說。”李雲帆低聲道。
既然貢明啓可能是揣着明白裝糊塗,那就乾脆挑明瞭說。
“這次,我們是專爲繆智文的案子來的。”
先看看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