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不愧爲敦煌的首富,整個院子都到都流露出來朱家財力的雄厚。通往內院的小路盡然全部都是由昂貴的黑巖鋪成的,小路兩旁全都是雙人合抱的粗大松樹。夜風輕襲,一陣悅耳的沙沙聲,讓人聽着非常的舒服。
小路非常的長,從前門到院中王爾估摸着最少走了有五六分鐘。這少說也得有五六百米。這光前院就五六百米那整個院子得多大啊?
走着走着,王爾只覺得眼前一亮,原本被樹木包圍的小路走到了盡頭,前面霍然是一片開闊的建築。建築上掛滿了寫着一個朱字的燈籠。無數個燈籠將照的院落之中如同白晝一樣。
嘖嘖,太有錢了!燈籠就跟不要錢是的。王爾搖搖頭,向紅頂褐牆的建築看去。一個個建築都是坐北朝南,四四方方的。房頂的琉璃瓦在燈籠的照射下,亮堂堂的。房頂的四個角上分別坐着四隻腦袋翹起的螭龍!
王爾跟着朱光向一棟最大的房子走去。走到房子近前,朱光現實敲敲門,然後就雙手下垂一副恭敬的模樣等着房子裡面的人開門。王爾還在奇怪,這個朱光應該是朱正的兒子吧,哪怕不是兒子也應該是一個地位非常高的人吧。不然朱家也不會讓他來迎接何寬寬啊!怎麼現在這個人這麼的拘謹啊!
王爾納悶的看向何寬寬,何寬寬看到王爾的眼神,便知道王爾的疑問,苦笑的着搖搖頭。王爾無奈之下,之後站在朱光的身後,好看看這個房子裡面到底是個何方神聖。
等了好一會,房子的門便打開了。這是一個穿的非常質樸的慈祥老婦人,老婦人雖然穿的不怎麼樣,可是衣服卻漿洗的非常的乾淨。老婦人看了一眼外面的人是朱光,便問道:“光兒,怎麼了!”
誰知道朱光看到開門的婦人竟然一下跪倒在地,磕了一個頭,這才起身說道:“母親大人,這位是何寬何員外,這位是何寬介紹來給父親大人看病的.....的廚師,王爾公子!”
“廚師?”朱光的母親奇怪的看了一眼王爾,猶豫了一下,便對着三人說道:“進來吧!”
得到允許,朱光便開始拖鞋,然後一腳跨過門欄,走進了房間。
這麼嚴重?王爾疑惑的看了一眼正在拖鞋的朱光,心裡疑惑不解。不就是進個房子嗎,至於又是磕頭又是拖鞋的嗎!不過既然人家主人都脫了,王爾也沒辦法,只好也跟着拖鞋。
腳邁過門攔,一纔在地上頓時覺得不一樣。軟綿綿的,非常的舒服。王爾連忙低頭,一看才發現,地上既然鋪着一張巨大無比的褐色地毯。王爾用腳蹭了蹭,便認出來這個地毯應該是駝絨的高檔貨!王爾這下算是明白了剛纔朱光爲什麼拖鞋了。這個地毯完完全全的將整個房子的地面都覆蓋了,穿鞋反而有點浪費這個駝絨地毯。
這時那個慈祥的老婦人看到王爾和何寬寬都已經進入到房間裡,便對着王爾二人說道:“你們跟我進來吧!”老婦人說完便蹣跚的向裡屋走去。朱光這輕輕的把門關上。
王爾看着老婦人走過有點蹣跚,便快走了幾步,攙扶住了老婦人,老婦人一感覺到有人攙扶自己,突然停下了腳步,怒氣衝衝的穿過頭來,可是看到攙扶自己的是王爾以後給愣了一下,旋即對着王爾笑了一下,便繼續向前走去。把門關上的朱光回頭看到王爾去攙扶自己的母親大吃一驚。本來就有點青的臉色,這會更是跟鍋底一樣。
王爾一邊攙扶這老婦人,一邊觀察了這個房間的佈局。王爾看着房間內的裝潢佈置,心裡非常的詫異。怎麼房間內和房間外的差別這麼大啊!如果說這棟房間的外表是黃金的話,那裡面的裝潢卻連黑鐵都不如。所有的東西都是非常便宜,非常古老的東西。要不是腳底下踩着一張巨大的駝絨地毯的話,王爾肯定會覺得這裡不是敦煌首富朱正的家!
幾人來到了房間的裡間,這間房子雖然大,可是卻只是分成了裡外兩間。書房和臥室是和在一起的。一進到裡間王爾頓時大吃一驚,整整一面牆全部都是書櫃,而且每一個書櫃全都是滿滿的書。王爾眼睛一掃盡然還發現了幾卷竹簡。
嘖嘖,這麼多書啊!看來這個朱老爺子也是一個好學之人啊!王爾覺得離朱正越近就越對他好奇,非常的想看一下這個朱正朱老爺子到底長的什麼樣!
老婦人帶着王爾幾人慢慢的走向了一張木牀,這個木牀雖說不是很陳舊吧,卻可以說是非常的簡陋,連個掛蚊帳的杆子都沒有。幹突突的就一張牀。牀上可以看的出來躺着一個人,這個人身上蓋着的被子雪白雪白的,非常的乾淨。
走到牀跟前,老婦人便順勢坐在了牀邊。對着王爾說道:“王公子,你給他看看吧!”王爾點點頭便向躺在牀上的人看去。
“啊!”看到牀上人的長相王爾大吃一驚,驚訝的大聲的喊了出來。聽到王爾的喊聲何寬寬嚇了一跳,生怕王爾的喊聲惹怒了朱家的衆人。何寬寬連忙向朱光和朱夫人看去。誰知道朱光和朱夫人臉上確實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
王爾奇怪的不是別的,而是這個朱正朱老爺子和朱光兩人的長相非常的不一樣。朱光雖然說是長的不難看,可是也歸不到好看那一類裡面去,可是這個朱正老爺子卻長的非常的周正,雖然人是老了,可是王爾還是能依稀的看到朱老爺子當年的相貌。差距不要太明顯了啊!就算說朱光長的像母親,可是也不太對勁啊!朱夫人雖然老了,可是以現在慈祥的面容來看,當年也絕對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巧小姐。這個時代可是沒有整容什麼的一說,卻對不會存在父母和自己子女長相不一樣的情況。
而且朱正老爺子的下巴非常的光潔,一點鬍子都沒有。王爾雖然對古代瞭解的不是很多,可是有一點還是知道的。男子在三十六歲之後就要開始蓄鬍須,並且自稱老夫。現在雖然自稱老夫的不多了,可是朱正卻沒有鬍鬚卻非常的說不過去。
一個老年男子沒有鬍鬚只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是這個男子是太監,第二種情況是這個男子是個大太監!絕對沒有第三種情況了!
完了,這個事情大條了!王爾心裡哀號一聲。自己雖然是給人治病來的,可是這個治病要是治出來家族醜聞那可就尷尬死了!王爾現在可是非常的後悔來這朱家了啊!這家大業大以後,就容易出現這種事情,誰知道這個朱光是朱夫人和哪個野男人私通之後留下的私生子呢,還是被人玩了一招呂不韋的奇貨可居打算謀取朱家的財產呢!
不論是哪一種,都不是那麼好解決的!就算解決了,說不定也會給自己引來禍患的!這種事情王爾絕對不會去做的!
王爾轉頭對着朱老夫人說道:“老夫人,朱老太爺的病小子無能爲力!”
何寬寬聽到王爾的話,一下子急了,連忙說道:“小二,你怎麼就無能爲力了啊!你纔看了老太爺一樣,你就這麼肯定啊!”
王爾狠狠的瞪了一眼亂說話的何寬寬,又轉頭看向了朱老夫人。朱老夫人看了一眼王爾,好像一下子將王爾看了一個穿,老夫人突然笑了一下說道:“王公子,你還是看看他吧!你放心其他的事跟你沒有關係!”
哈?老奶奶你說沒事就沒事了啊!這要是有人學呂不韋玩奇貨可居的話,那現在朱老爺子病重就完全是人爲的。我要是給治好了,還不被人給記恨啊!
王爾心裡暗暗的在盤算這個朱老爺子到底是治還是不治!要是治吧,那治好了肯定是財源滾滾,而且還給朱家賣了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麼事,他們肯定要幫。可是要是隻好了的話,那說不定有些人就要找自己玩命了!
要是不治的話,雖然沒有人找自己玩命,可是錢財什麼的也就拿不上了啊!
糾結!非常的糾結!王爾現在腦袋裡好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小人叫銀子,一個小人叫安全。
“小二,你還在猶豫什麼啊!”何寬寬看着王爾半天沒有決定,自己心裡都替他着急。這種好事哪找去啊!趕快治啊!
朱老夫人可這猶豫的王爾,笑了一下說道:“小二是嗎?”
王爾連忙點頭稱是。
朱老夫人點點頭說道:“呵呵,小二啊!你放寬心!不用怕其他的,我們朱家別的不敢說,可是要說找出啦一個打算害我們家的人,那絕對是易如反掌!”
嗯,這話說的對,自己的想法既然都被朱老夫人看出來了,那也就是說這個老夫人心裡其實早就想到說不定是被人奇貨可居了呢。而且這個老夫人可能還好好的盤查了一下,並沒有發現類似呂不韋的那種人。
這樣就不怕了!王爾相同之後便向着朱老夫人點點頭,說道:“老夫人,朱老太爺的病就交給我吧!”
“你還是先看看能不能治好吧!風大別閃着舌頭!”原本跟悶瓜一樣的朱光突然噎了王爾一句。
王爾剛打算把朱光的話頂回去呢,誰知道朱老夫人卻突然大發雌威,手指這朱光大罵道:“混賬!閉嘴!滾出去!”朱光聽到朱老夫人呃話,臉色突然通紅通紅的,恨恨的瞪了一眼王爾向屋外走去。
王爾看着朱光走出了房間,心裡正在暗爽,可是突然聽到了抽泣聲,王爾回頭一看,原來朱老夫人正手捂着臉哭泣。“呃.......”王爾尷尬的看了一眼何寬寬,對他使了個眼色,讓何寬寬先出去,這畢竟是朱家的家醜,自己知道就算了,沒必要還讓其他人也知道不是。
何寬寬看到王爾的眼神,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默默的走出了房間。王爾看到房間已經沒有了外人,便蹲在了朱老夫人的膝蓋跟前,看着抽泣的朱老夫人,王爾心裡也不好受啊!你說本來應該是享受天倫之樂的時日盡然出現了這種事情,誰的心裡也不好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