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兒倒在*上,連喜帕都沒揭。心底已把鳳厲靖的祖宗十八代全問候了。身上被點了穴道,口不能言,就連想說吃點東西都不能,肚子餓死了。她試了好幾次想運功衝開穴道,可都沒辦法!現在都半夜了,那混帳的惡魔還沒回來幫她解開穴道。
恐怕還沒有誰象她這麼倒黴地過洞房花燭夜的吧!她不由想起了前世與莫梓龍領到證時的那個激/情之夜。
難道是在外面被人灌酒灌醉了?還是說他自個太過高興,一個人喝醉了喝死了?蘇媚兒最後又困又餓地穿着鳳冠霞帔倒在*上睡着了,總算有個機靈點的丫頭,見她那般睡着了,就輕手輕腳地給她脫了鞋子,將她擺好,蓋上被子。
這丫頭還挺細心的,明天就收了這丫頭好了。蘇媚兒模糊地想,也正睡意朦朧的時候,感覺有人走近*前,她透着紅紗只看到揹着光的鳳厲靖。
“混蛋,快把我穴道解開。否則,明天有你好果子吃!”蘇媚兒心底罵道。
*邊的鳳厲靖靜靜地站了許久,突然伸手粗魯地扯掉了她的喜帕,然後仔細地盯着她看了良久,臉上露出了笑意。背後中,蘇媚兒覺得他此刻的眼神很陌生,然而笑容很詭異。心底立即想起了他在海邊縣城那晚的夢遊,他那時也是這般的陌生,並且身上還散發出一股殺氣。
說到殺氣,她立即感覺到了一雙有力的大手如鐵鉗般緊緊地卡住了她的脖子。可恨的是,此時她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的臉顯出猙獰之色,突然手一鬆,他的臉出現一種可怕的糾結神情,彷彿是中了魔似的在拼命地掙扎,卡着蘇媚兒的手也是一會緊一會鬆的。
最後,他整個人象是靈魂被抽走了似的,身體在*邊萎倒下去。
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的蘇媚兒立即汗溼重衣,躺在*上再也不敢睡了。
天麻麻亮,*下就響起窸窣聲。接着是鳳厲靖自言自語的聲音:“我怎麼睡地下了?嗯……媚兒……媚兒……。”他趕緊朝*上撲過來。看到蘇媚兒睜着一雙水眸瞪着他,然後一層水光慢慢地漫了上來。
“媚兒,對不起,昨晚可能喝多了。”鳳厲靖一邊說,一邊解開她的穴道,只見她早已被血液不流暢弄得全身麻痹。雙手不由順着她的經胳揉搓了起來,心疼地說:“昨天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你別難過,是我的不對,是我的不對!”他摟住她迭聲道歉,目光赫然發現她脖頸那道又紫又黑的手印,大拇指印在那裡十分的清楚,可見力度之大。
“是誰弄的?媚兒……媚兒……是誰弄的?”他陰森冷冽的墨眸閃着驚駭的光。
蘇媚兒一下子還沒緩過氣來,喉裡也說不出話,撐起身體盤腿在*上運起功來。鳳厲靖趕緊將手掌貼在她的後背心,助她快速行了兩個大周天。蘇媚兒這才感覺到身體舒暢多了,就連以往的內力也恢復了。
就在鳳厲靖想再問她脖頸上的青指印時,蘇媚兒已一個拳頭就揮中了他的下頜,未等鳳厲靖問爲什麼,蘇媚兒已接二連三地用拳頭擊中了他的腹部,立即一口鮮血直吐向喜*,滿口都是鐵鏽味。
“鳳厲靖,你還敢問我脖頸上的指印是誰弄的?不是你,是誰?!你別給我裝糊塗了,你如果想殺我,只管來吧!別給我白天裝一套,晚上又裝一套。告訴你,不是你昨天突然襲擊,你以爲我就有那麼好欺負嗎?”對着他象打沙包似的發泄了一通,蘇媚兒的心情終於好多了。昨晚她真以爲自己就要死在他手上的了。在見到他撲到*上那關切的臉時,她的心中剎那間涌起委屈,忍了半夜的淚水就涌了上來。
鳳厲靖捂着腹部,忍着痛,擰眉道:“媚兒……昨晚發生的事,我真的不清楚。但我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待的。”
“不用了!”蘇媚兒冷冷道。相信他可能真的只是夢遊,因爲人在夢遊的時候,纔會有那麼陌生的眼神,他纔會遵循潛藏的意識行事。他曾經恨她殺了南宮琪,想殺她的念頭可能根深蒂固了,以至在夢遊的時候會下意識地做某種事。
鳳厲靖狠狠地擦去嘴角的血跡,明白自己晚上失控的感覺越來越嚴重了。自從海上受傷之後,他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他開始以爲是做夢,做夢想殺蘇媚兒,要爲琪琪報仇。後來才驚覺,他做的那些夢,其實是真的有行動。他害怕傷害蘇媚兒,所以一回玄冰城的靖王府,他就把自己關了起來。他隱隱地感覺,好象幾年前的怪病就要復發了。
他深感無力,卻又沒辦法跟任何人講。只有叫玄神閣的人趕緊去找神醫!這世上也許只有他才能治了。
現在蘇媚兒的身手恢復了,他想過了,如果他晚上失控想殺她的話,那還不如讓她殺了自己。這結局雖然不是他想的,但目前來說已算是最好的安排了。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怪疾啊?鳳厲靖真感到痛苦。
蘇媚兒下*把身上鳳冠霞帔全扯了下來,伸了伸胳膊和腿,再拿出自己的指刀,一邊快速地轉着練手法,一邊冷聲問:“鳳厲靖,昨天你爲什麼要撒謊說明王認我爲妹妹?”這事,她還沒跟他算帳呢!
“難道說你希望我跟父皇講,明王想娶你爲後?”鳳厲靖冷笑,他還不至於笨到那地步。
“那也不能告訴你父皇說明王把藏寶圖贈與我。”蘇媚兒用指刀貼近他的頸脈道。
鳳厲靖低眸望着鋒利的刃口,用手指拈着刀刃,一點點地挪開道:“媚妃說錯了。爲夫只是說明王將鳳釵贈送與你,可沒說裡面藏有寶圖。父皇怎麼理解,那是他的事。爲夫可是對寶藏的事一句話也沒提。”鳳厲靖就抓住了在衆人面前,父皇不會將寶藏一事問個清楚的心態,得了便宜又賣了乖。
就算他日父皇想責罰,也無法說他說錯了。
蘇媚兒在這事情上自認栽了,便收回指刀,氣勢洶洶地說:“這次算了。但我警告你,別以爲你娶了我做王妃,我就會承認你這個夫婿。還有,晚上不準進我房。現在府上的事,我說了算。”
“好!爲夫聽媚妃的!”鳳厲靖想想,倒是十分爽快地答應了。這樣的安排更好!
“那快點叫人備膳吧!我快餓死了!”一天*沒吃東西,她也受不了了。
“那媚妃是原諒爲夫昨晚的錯了?”鳳厲靖的臉展開絲絲笑,內心卻無比苦澀,要知道他是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傷害她啊!看到那道青紫,他真想抽自己。
“昨晚的事就當你是做惡夢吧!”蘇媚兒難得大度。
早膳剛動,便有下人報奕王遞帖子要拜見。
“請人進來。”鳳厲靖道。早上就有人送禮過來,總是好事。但此者來,並不是那簡單。看來府上已有他的人了!
奕王鳳厲奕邁着歡快的步子走了進來,一襲藏青長袍錦服在身,顯得內斂又謙和。他與鳳厲靖長得有些不同,臉有些方正,脣有些厚,看着倒也是個順眼的人。鳳厲靖的外貌象是聚了鳳鳴皇與皇后的優點,又更偏向於皇后的五官精緻。
可能是皇家的基因比較好吧,昨天看到的鳳家子孫們,長相和氣質似乎都不錯。這個鳳厲奕也是,長得也氣宇軒昂的。蘇媚兒昨天看到他出來說話的時候,倒也沒有仔細去想這個主與鳳厲靖背後有什麼糾葛。
“恭祝靖王爺、王妃夫婦百年好合,白頭到老!現在過來,是不是打擾兩位用膳了?”鳳厲奕笑問,脣邊彎起,臉頰中間便有兩個淺淺的梨渦。
聽到他說話的稱呼變了,蘇媚兒才知道其實這個主並不是表面看得那般純厚。昨天在皇上面前的時候,他可是很親熱地稱鳳厲靖爲王兄。在私下,卻是很陌生的靖王爺。
“二弟客氣了。如果沒有用過早膳,就一起吃吧!來人,添箸!”鳳厲靖已習以爲常了!他們的母親鬥了二十幾年,他們底下皇子們,鬥得也並不比上面的大人少。
鳳厲奕毫不客氣地坐在蘇媚兒的對面,眸光卻掃過鳳厲靖的臉,兩個梨渦更深了:“昨天的洞房之夜看來靖王爺辛苦了,下巴都腫起來了,還有,眼底下的淡青也挺明顯的。”
“娶王妃的洞房花燭夜,人生就這麼一次,辛苦也是應該的!媚妃,你說爲夫說的對不對?來,喝多點燕窩粥。”蘇媚兒脖頸上的青紫已用小立毛領遮住,外面看不出什麼。
“王妃好福氣,在戰場上遇到的是靖王爺,如果是別個,可能就沒那麼好運氣了!聽說,靖王爺爲了王妃,還放過了南炎國的太子衛子浩,屢次未取其性命。上次我跟京城的幾個王孫打賭,賭靖王爺英雄難過美人關,肯定把王妃帶回來。果然不出所料,我贏了!”鳳厲奕得意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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