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厲靖也想不明白自己當時怎麼就出手救下了蘇媚兒,似乎是一種下意識的動作。過後,他有細想過。但後面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他再也沒有去深思這種下意識源於什麼。
這晚,他慣例去絳雪軒陪南宮琪用晚膳,直到她睡下,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他的寢殿早已成囚禁蘇媚兒的地方,後院住的姬妾有十幾個,但他卻極少**幸她們,有的甚至自擡進靖王府,他都沒去看過,更別說記住她們的名字了。這些女人不過是他人巴結他的工具而已。
腳步走到寢殿的門口,外面的暗衛都隱在黑暗中。偌大的寢殿連個侍衛都沒有,看起來有些冷清。外間睡着的是柳青,他要自己**愛的姬妾親自來伺候一個奴,在很多人的眼裡,都想不明白。但柳青知道!
在姬妾裡面,也許唯有她能揣摩出他二三分心思。
內室隱約可見夜明珠散發出的幽幽瑩光,照在**榻上睡着的女人。因傷勢原因,她並未蓋被子,背上敷着一些外傷藥,完美的四肢在睡夢中毫無防備地舒展開來,散開的黑髮攏在一側,可能背部的傷並不好受吧,讓她的眉尖蹙緊。
左肩烙入肌膚的奴印,是永不褪色的鮮紅“靖”字,豔得如血,是他刻意用了特製的藥物把那字弄得鮮紅。他的手摸到那個字或看到那個字,就感到特別的亢奮,心裡有種她是自己私有物、戰利品的滿足感。
第一次躺在她的身旁,規矩的不象鳳厲靖。
蘇媚兒睜開眼的時候,就發現了近在咫尺的銀質面具,閃着冷光,眼睛闔上,眼睫毛很長,下頜是線條柔和的輪廓。她知道只要這雙眼睛一睜開,裡面的冷冽、凌厲就會讓這人的全身散入難以親近的寒氣和威嚴感。
她知道在她醒來時,這人肯定也醒了。氣息的轉變,目光的掃視,會讓練武的人產生本能的醒覺警惕感。
“醒了?”他問,眼未睜,依然保持着側身對着她睡的姿勢。
“嗯……謝謝王爺昨天救了我。”媚兒的嗓音本來悅耳動聽,但說話語速故意放慢時,夾含着一種細細的沙啞,給人一種如貓爪撓心的感覺。
鳳厲靖睜開眼睛,似笑非笑地說:“那你準備如何來報答我的相救之恩?”
“我本已是王爺的人了,王爺還想要什麼報答?”
見這女人已示軟的態度,鳳厲靖的心情感到特別好:“給本王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