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兒找來神醫給鳳厲靖看病,從神醫口中才得知鳳厲靖昨天下午被施了懾魂術。
“您……您居然給他施懾魂術?”蘇媚兒一聽急得差點要撕人,眼內赤紅,露出噬人的兇光。
“請王妃娘娘息怒,老朽並沒真的施懾魂術,因爲症狀不對,可又不好違背王爺的命令,所以只好用鍼灸給王爺施了安神多睡的深眠針法,於王爺身體並無大礙,但此法也不宜多用。”神醫緩緩道。
蘇媚兒慢慢地收斂起嗜血之色,轉爲平和:“謝謝神醫。過兩天我們要遠行,神醫今天就去左管家那裡領酬銀,然後回去吧!這段時間,辛苦您了。”
“其實應該是老朽要謝王妃娘娘,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因爲要救老朽,王妃娘娘也不會身陷險境。”
“神醫說什麼,本妃不明白。”看來他是認出自己來了。
悟靈神醫揖了揖手道:“老朽眼雖然看不太清楚,但只要聽過一遍的聲音,終身難忘。無論對方如何變着嗓子說話,老朽基本都不會聽錯。”
蘇媚兒嘆了聲道:“我也沒做成什麼,所以您也不必謝我。”
“但王妃娘娘這份心意,老朽領了,算是欠了娘娘一份人情。他日,如有用得着老朽的地方,必定全力以赴盡力而爲。”
“謝謝神醫,王爺的身體其實已好了,我想再也不需要施什麼懾魂術了。相信神醫肯定也清楚。”蘇媚兒笑着說。
“王妃娘娘說的對,老朽謹記。”靖王爺的身體本就不該施懾魂術。神醫也樂得順水推舟遂了王妃願。
蘇媚兒回過頭來,望着*上沉睡的鳳厲靖,再次確定:“王爺真的不會有事?”
“王妃娘娘放心。再過半時辰,王爺就會醒了。”
“那就請神醫早點起程吧!”遲了,免得又被人追回來。
蘇媚兒安排好神醫離府,便回到*榻前守着,不知道這次醒來的會是誰?昨晚見梓龍*未醒,她真的有些擔心。
同樣,她也擔心鳳厲靖。
心裡在掙扎,不知道期望誰多些。與梓龍重遇,她感到高興;可想到另一個人的悲傷和失落,她的心又不禁惻然。難道讓他再經歷一場絕望?她覺得自己也不忍心了!
都怪我!都怪我!蘇媚兒的淚落了下來。知道自己沒有守住那顆心,對鳳厲靖還是動心了;沒有堅持對梓龍的愛情,是變心了!梓龍在前世讓她從殺人工具變成一個被愛被呵護的幸福女人,她怎麼能負他?怎麼能負他?何況自己確實還深愛着他啊。
可,對鳳厲靖呢?蘇媚兒痛苦地閉上了淚眼。陷入兩難的境地,她該怎麼辦?
果真半個時辰一到,*上的男人就悠悠地睜開眼,纖長而濃密的睫毛撲閃兩下,看到蘇媚兒坐在*邊垂淚,他的腦海閃過一片靈光,啞着聲音叫:“琪琪……。”
蘇媚兒一聽這叫喚,忙試去眼角的淚水,抓住他伸向自己的手道:“梓龍,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昨晚你*沒醒,我還以爲……。”醒來的是梓龍,那鳳厲靖呢?蘇媚兒心想。
“我沒事!不過現在覺得頭痛欲裂。”鳳厲靖皺了皺眉,被眼簾遮住的眸底閃過一絲喜悅之色。
“那我給你揉揉。”蘇媚兒坐*榻,用纖纖玉手適力地揉按着他的腦部穴位,柔聲問:“梓龍,你現在腦海裡有沒有別的記憶?”
梓龍閉目想了想道:“沒有!”說完,手順勢放在蘇媚兒的腰間,漸漸不安份了起來。
“梓龍,別這樣。快起*洗漱、喝湯,也該吃中飯了。”
“你陪我!琪琪,我要你陪我一起。”梓龍坐了起來。
“我就在你身邊,懶蟲。”蘇媚兒剛給他披上中衣,正要給他繫帶子的時候,他已彎腰猛地把蘇媚兒打橫抱起,走向偏房的玉泉池:“我們一起沐浴。”說完,抱着她一起泡進了溫泉池中。
“梓龍……。”衣服被弄溼,蘇媚兒的驚呼還沒完全出口,就被他堵在脣裡,靈活的舌已探入她的香檀口勾纏了起來,手更是熟練地解開了她的衣衫。
“梓龍,別,你的傷還沒好。”蘇媚兒的推拒顯得很沒力度,軟綿無力,雙手只好緊抱住梓龍的腰身。
“傷口已痊癒了,唔……媚兒……。”不容拒絕地將她禁錮在水池邊沿與自己的身前,再次堵住她的脣,手一運勁就將她身上的衣衫悉數除去。
這麼粗魯猴急的人,而且還自覺呢喃出口稱媚兒的,除了鳳厲靖還有誰?這傢伙居然冒充梓龍。蘇媚兒頓時冷了下來,手終於用勁將他推開,冷冷道:“鳳厲靖,你鬧夠了沒有?”
正在被身上的火弄得熱血沸騰的人,撕下僞裝他人的模樣,雙眼赤紅,遏力控制着自己的不耐,暗啞着聲音責問:“剛纔如果是梓龍的話,你就順從了?現在因爲是我,所以纔不願意?”
“鳳厲靖,你真夠無聊的!爲什麼要扮別人?”蘇媚兒頭大地問。
“爲什麼?本王是想看看,你對他與對我到底差異在那裡?果然很不一樣!但是別忘了,現在我纔是你的夫婿。”那個該死的梓龍,就讓他見鬼去吧!昨晚*沒出現,說不定已被神醫用懾魂術封住了。所以,蘇媚兒還是本王的,她只能是本王的女人。想沾本王的女人,除了死還是死。不,不是死,是魂不附體!讓那個叫梓龍的永遠也附不到本王的身體。
“那你現在看到差異了?滿意了吧?”
“不滿意!非常的不滿意!”
鳳厲靖說完,再次將蘇媚兒強行壓在池邊,然後……
然後下腹一陣痛,隨着慘叫一聲,他鬆開了手,滿臉憤懣地擡頭望着無情用腿頂他小弟的女人。
“只是痛一下子而已,力度我已把握的很好。鳳厲靖,早告訴過你,在這件事情上,要尊重女性!尊重女性的意願,懂不?”蘇媚兒整了整衣衫,然後上了水池,離開了玉泉池。
“爲什麼?爲什麼?”許久,等那陣痛過了之後,鳳厲靖用力地運勁拍打水池,把水弄得嘩啦啦地向池邊飛濺出好幾丈遠,恨不得將滿腔的怒火和委屈全發泄出來。
蘇媚兒坐在飯桌邊等鳳厲靖用膳,很久纔看到他頂着一張臭不可聞的黑臉出現,半乾的頭髮披在後面,一襲深紫色的錦服穿在頎長的身上,天成的貴氣彰顯無遺,再配上俊美的容顏,說是千年禍害一點也不過份。
對男色不怎麼懂得欣賞的蘇媚兒,看到他精緻的五官,也不由覺得心情愉快了起來,目光也愈發的溫柔。人一旦對某人有了感情之後,越看越順眼就成了一種必然趨勢。*眼中出西施嘛!何況這禍害本就長得一張傾城臉。
而鳳厲靖把她溫柔的目光和笑意看成是對另一個人的表露了,心裡覺得鬱悶萬分,龍章鳳姿地走到蘇媚兒的身邊坐下,端起面前的湯就喝了起來。
“你讓那些親兵整裝待發,是準備什麼時候啓程?”蘇媚兒夾了一塊肉放到他的碗裡,輕聲問。
“後天。下午還要去一趟軍營看看。”鳳厲靖悶聲悶氣地說,陰冷的臉愈發的黑。第一次夾菜給他吃,肯定不是爲了他,是爲了另一個男人,一想到這些,立即就覺得沒胃口了。
“剛纔有人送來了拜帖,明王下午要來府內拜訪。”
“赫江明?!他來幹什麼?”又來一個情敵,鳳厲靖真懷疑流年不利了。一個從沒離過島的人,居然巴巴地趕來玄冰城拜訪他?
“說是要來探望你!”
“本王好的很,他敢來陸地,這不是來送死嗎?”鳳厲靖陰森地說。
“是不是送死,我就不清楚了。當初可是王爺當衆說他是認了我做妹妹的,那我接待他這個哥哥也是應該的。如果你下午沒空要去巡查城池軍營的話,那我去陪明王去城內轉轉。”蘇媚兒輕描淡寫道。
“媚妃去陪他?那怎麼可以?還是爲夫去陪他吧!”
“他是哥哥遠道而來,妹妹盡地主之誼相陪也是正常的。”蘇媚兒如何不明白他的不放心。這個小心眼的男人!
“那我們一起陪他轉轉,玄冰城我比你熟。”
午膳過後不久,鳳厲靖與蘇媚兒正在廳堂品茶,下人就稟報:明王已到!
鳳厲靖見蘇媚兒起身要去迎接,忙一起跟了上去。
只見府外的華麗馬車掀開簾子,一襲豔紅的衣衫露了出來,接着便是那張露出三分邪三分傲又三分痞的笑臉,眉飛入鬢,眼角微挑,未說話,風情便已散盡空中無聲瀰漫:“王后,我來看你了!”
赫江明說着,足踩着躬身跪在地上當臺階的奴僕,落到青磚實地上。
“媚兒與本王結爲連理,赫江明,你應該稱她爲王嫂。”鳳厲靖伸手攬着媚兒的香肩,親暱地表明關係。
赫江明的*笑意未落,走到蘇媚兒的面前,俯首看了看她,嘖嘖嘖道:“王后,這麼久沒見,你瘦了,下巴都尖了!知道你想本王得了相思病,所以本王現在來接你回仙蓬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