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在被迷暈之前和藍雪歌的對話中,她就已經看出來藍雪歌下手雖然很殘忍,但是整體來講她的性子是單純的,基本上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
容雪衣此時體力已經不濟,墨琰等人還昏睡不醒,她體力充沛的時候都沒能在藍雪歌的手裡討到便宜,此時更是極難從藍雪歌的手裡討到便宜。
她淡聲道:“你既然說我們和神侯有莫大的聯繫,若是此時你殺了我們,只怕是有些不妥的。”
藍雪歌的眼裡有了幾分沉思的味道,她微歪着頭看着容雪衣道:“聽起來好像是有些道理的,但是我還是想不明白你方纔明明飲下了鳩酒,你爲什麼會沒事?還有,他們幾人被意念所控,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是方纔我看你的樣子好像一直很清醒,並沒有迷失自我,這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情容雪衣也覺得有些奇怪,她沒有被毒死是因爲她身上有避毒珠,但是她明明已經進了凌後的那個角色,而她卻還是她,雖然有好幾次感覺到情緒行事不受自己控制,但是大多數時候她卻還是清醒的。
容雪衣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容雪衣,而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的靈魂,也許就是因爲這個緣故,所以她才能一直保持清醒。
她淡聲道:“你知道神侯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執念吧?”
“我曾在史書上看到地過。”藍雪歌答道:“神侯與凌後感情極深,凌後死後,神侯宮中六宮無妃,他對凌後用情如此之深,想來這中間有些事情是他無法釋懷的,所以纔會有這樣的執念。”
容雪衣的眼裡有了幾分憂思,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只是對於一個極重感情的人而言,感情永遠是一個人這一生也放不下的事情。
容雪衣輕輕嘆了一口氣,她淡聲道:“若如此的話,我倒知道那個陣法我爲什麼能破了,只是因爲我還活着,而我活着卻想要離開他,和他執念中預想完全不一樣,所以那個執念纔會消失。
”
這是她的推測,愛一個人看到這個份上,恨和悔交纏,她想起她方纔在那陣中各種迷茫的心情和無奈,心裡又存了幾分淡淡憂傷。
她知道方纔她經歷的那些場景,十之**是當年真實存在的,她不明白當年神侯爲什麼會做出那個決定,因爲她並不太瞭解當年神侯統領北燕時的背景。
只是在她看來,不管在什麼情況下,神侯那樣行事是她所不能接受的,不說別的,光說她挨墨琰的那一巴掌,她是知道墨琰打她非他本心,所以她並不生氣,但是當時的凌後必定是不知道的,所以當時的凌後必定是極度絕望的,以至於後面明嫣然喂她服毒時,只怕在凌後的心裡也是絕望的,否則以凌後的身手,一個高烈陽和明嫣然,又豈能強迫她服下那杯鳩酒?
當時的凌後,只怕是一心求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