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唐帝的眼裡滿是不可思議,容雪衣手裡的短刀已經在所有侍衛的反應過來之前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她方纔被綁的時候,身上的利器被收了個七七八八,這把短刀因爲精巧,她是爲了以防萬一,一直放在胸口的。
綁她的人是那羣黑衣人,卻都是男子。
她雖然被擒了,但是身份是擺在那裡的,倒也沒有人敢往她的胸前去摸,所以反倒保住了那把刀。
她方纔將鎖開了之後,從上面躍下來時,短刀便從胸前掉了出來,她是用嘴接住的,然後用那隻還能動的手將刀拔了出來,然後用最簡單利落的法子架在了夏唐帝的脖頸上。
夏唐帝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你當真是與衆不同的。”
容雪衣淺笑道:“還請皇上以後莫要用這樣的詞語形容我了,在我的心裡,只有阿琰可以這樣形容我,其他任何男子這樣形容我都是在調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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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向口齒伶俐,此時這一頓搶白,倒讓夏唐帝不知道說什麼好。
而那些侍衛此時已經將兩人團團圍住,容雪衣笑了笑道:“皇上,你的這些侍衛討厭得緊,能不能讓他們離遠一點?”
她的話說得溫和,手裡的短刀卻直接就割破了夏唐帝的脖頸,剎那間,鮮血淋漓。
夏唐帝知她雖然看起來溫和,但是狠起來那也是極限的,她從來就不是那些閨中的大家閨秀,她的手上染了很多的鮮血,殺個把人對她而言實沒有任何壓力。
夏唐帝的手輕揮,沉聲道:“都退下吧,朕和信王妃說說話。”
那些侍衛退得遠了些,卻也不敢完全離開,一個個瞪大眼睛看着兩人。
容雪衣活動了一下已經被凍得有些麻木的手指和腳趾,她此時身上的那刺骨的痛意已經散了不少,只是還是冷得厲害,她知道那是寒氣入體的症兆,她再呆在這風雪之中,遲早會將身上的寒症引發。
此時的她急需要保暖,只是在這種情況,她終究不能對夏唐帝道:“皇上,我們去烤烤火吧!”
於是她的身形一動,手裡的短刀翻飛,直接就將夏唐帝的外袍除下,夏唐帝愣了一下,她的身體左右一動,手臂一伸,便直接就將他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她在做這些的時候,她手裡的短刀完全沒有離開夏唐帝的脖頸半分。
容雪衣看到夏唐帝那張有些微愕然的臉,她嘻嘻一笑道:“我方纔在上面凍得厲害,冷得緊,先借你的衣服穿一穿,遲些再還給你。”
夏唐帝這才發現她不但小臉凍得發青,嘴脣更是一片青紫,那隻拿着短刀的手更還在發抖。
只是他心裡清楚,就算是她的手是發抖的,要殺了他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他的眸光沉了沉,心緒一時間又複雜了些。
正在此時,太皇太后帶着一隊人馬走了過來,她看到這光景的時候,氣得抖了一下,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容雪衣方纔是怎麼脫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