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墨琰又加了一句:“但是這樣的事情絕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因爲我不屑那樣做。”
他說完從懷裡取出半枚藥丸遞經淳于飛道:“這是夢魘之花的解藥,裡面的成份在這張紙上,算是本王報答箏意公主的救命之恩,從今往後,本王不再欠你們任何東西。再見面,若是敵對的場合,那麼我們就是敵人,若不是敵對的場合,也可以是朋友,但並無交情,你今日把箏意帶走,不要再住在這裡了。”
淳于飛愣了一下,他看了墨琰一眼,見墨琰面色清冷,看不到一絲表情,只是那雙眼睛裡卻透着幾分堅定的味道。
淳于飛輕輕嘆了一口氣,伸手從墨琰的手裡將藥丸接過,然後淡聲道:“不管信王怎麼想,但是在我的心裡終究是欠了王爺一個天大的人情,這個人情若有機會我必定會報答。”
“客氣。”墨琰說的淡然,卻依舊沒有一絲表情。
淳于飛深吸了一口氣,扭頭就走。
容雪衣的眉頭微皺,等淳于飛走後她微惱道:“這個淳于飛的行事也太狠了些吧!看他這樣子,這樣主動和我們接觸,只怕還有其他的目的。”
“不知道。”墨琰淡淡地道:“他的事情他自己的處理就好,我們不趟他的那一趟水,但是……”
他說到這裡微微一頓,眸光澄靜清冷地道:“但是他想要利用我們,門都沒有。而如今我們清楚地知道他的動機,若是往後的事情發展有何變數,倒可以利用他一二。”
容雪衣知他是個大腹黑,更知這後面的事情他肯定已經做了一些防範,否則的話也不會選在今日當着淳于飛的面把事情揭穿。
她讚道:“還是王爺想得周全!”
墨琰淡定地回了一句:“你那麼冒失,本王若不想得周全一點,又如何能做你的男人?”
容雪衣本來是想要誇他幾句的,聽到他這句話後是差點沒嚇的一頭栽在地上。
解語花睜着一雙萌呆萌呆的眼睛看着容雪衣,而夜無雨則是一個沒忍住,直接就笑出聲來。
容雪衣惡狠狠地瞪了夜無雨一眼,他忙道:“姑娘想來也乏了,我就不打擾姑娘休息了!”
他說完連拖帶拉的把解語花給拉了出去。
墨琰看到這光景倒想笑,對他而言,能單獨和容雪衣在一起,那就是一件好事。
墨琰淡聲道:“盂蘭節那日淳于飛對我們是動了殺意的,畢竟對東韓而言,我們若是死在宋秦,那麼宋秦便算是和夏唐以及南楚結了怨。”
這件事情容雪衣也曾猜到了幾分,所以她對淳于飛一直沒有太多的好感。
墨琰又道:“你也不信淳于飛對殺秦蝶衣的那些鬼話,宋秦和東韓雖然是多年的宿敵,但是以淳于飛的性情,斷不是那種爲了往日私怨就能這樣冒險呆在宋秦,所以他肯定另有目的。”
容雪衣撇了一下嘴道:“東韓的承王心機果然深沉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