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狂這話是拐彎抹腳說秦蝶衣不要臉,也順便往他自己的臉上貼了點金。
秦蝶衣頓時無言以對,他這些話都叫什麼話!
她咬了一下牙後又聲道:“信王,你平素處事是極爲利落的,今日卻讓人在這裡這般胡攪蠻纏,可是因爲心虛不敢見我?”
趙書狂正想說墨琰沒有什麼好心虛的,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墨琰已經伸手將簾子拉開,他的面上又恢復了平素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疏離無比。
他的面上沒有一點表情地道:“長公主不必用激將法,只是在本王看來,見不見長公主好像一點都不重要,且我對長公主也沒有什麼好心虛的。”
他說到這裡看了趙書狂一眼後又補了一句:“長公主一沒佔我便宜,我也沒有佔長公主便宜,又何來心虛之詞?”
秦蝶衣的面色頓時變得極爲難看,她聽出了墨琰話裡強烈的譏諷之意,其實自她與墨琰相識以來,墨琰對她一直都是這副模樣,可是留在她心裡的卻始終是當初墨琰出手救她時的無比姿容。
她方纔那樣說一方面固然有些逼墨琰出來見她的心思,另一方面則是她想到了昨夜的事情,心裡實有些不安,所以便說出了那句話來。
她也知道,如今的墨琰再非當初孤身一人到宋秦的墨琰,如今的墨琰比起那個時侯來只怕更不好說話,她的心裡也有些氣苦,她自認她並不輸給容雪衣,爲何墨琰的眼裡從來就沒有過她。
而她這些年來的日子過得一點都不好,她的心裡有太多的無可奈何,宋秦這幾年幾乎沒有安生的日子,她的生活也過得極爲不順。
她雖然和明月生成了親,但是在她的心裡從來就沒有過明月生,兩人名爲夫妻,其實並沒有夫妻之實,更沒有一分情份,有的只是滿滿的利用。
她要利用明閥的影響力和兵力,而明閥則需要仰仗宋秦的財力。
只是秦蝶衣也知道明閥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所以她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心裡也是滿滿的防備,自明月生死後,她就更加謹慎起來。
而她與明計的關係也一直非常不好,兩人在政見上時有爭吵,正因爲如此,她才立排衆議將沒有多少背景但能力還不錯的上官追扶上了上將軍的位置。
因爲這件事情,明計和秦蝶衣大吵了一架,最後的結果時,明計將明閥的兵力牢牢的捏在自己的手裡,不管秦蝶衣有什麼事情,想要動用明閥的那些兵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若說明閥和秦蝶衣能在什麼事情上有着共同的立場,那就是在對付容雪衣的事情上。
這一次秦蝶衣派人到南楚圍殺容雪衣,明計是大力支持的,甚至還拔了幾千人馬給上官追,只求能將容雪衣一舉擊殺。
只是這個結果卻明顯又讓秦蝶衣和明計一起大失所望了,明計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只氣得大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