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琰雖然長相極爲出衆,但是隻要他露出溫和的表情來時,他的眉眼一柔和,就比蕭唯信還要溫柔幾分,早前蕭唯信常用這事笑墨琰。
容雪衣不樂意了:“說你就說你,扯到阿琰身上去做什麼?”
“真是的!”蕭唯信輕哼一聲道:“不過才成親罷了,就如此維護他!小衣衣,小心你把墨琰寵壞!”
“我高興,我樂意!”容雪衣笑道。
蕭唯信嘆道:“我真是苦命啊!沒有媳婦疼!”
他的表情素來誇張,衆人忍不住大笑出聲,只覺得他就是個活寶。
容雪衣看着他道:“所以你纔要好好的,你還沒有立後,我等着喝你的喜酒!”
蕭唯信哈哈大笑道:“這話我愛聽!兄弟們,爺走了,要記得想爺!”
他說完便策馬奔了出去,容飛揚看着容雪衣道:“姐姐,照顧好自己!”
容雪衣笑着點頭,容飛揚策馬跟上了蕭唯信。
容雪衣覺得這世上最難過的事情大約就是分別了,這樣的場景這些年來她經歷了不少,卻沒有一場讓她如此時這般難過。
不知道爲什麼,她此時心裡極爲不安,總覺得他們這一去,往後再相見便是難事,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只盼着這種感覺不要實現。
蕭唯信在騎上馬背的時候,就沒有再回頭,因爲他怕讓她看到他眼裡的脆弱和淚光。
他有時候真的覺得他實在是不像是一國之君,在很多的時候,他都會有些多愁善感。
容飛揚就在他的身後,他也不想被容飛揚看到,所以他將馬趕得飛快。
蕭唯信知道,有些情感,他是可以大大方方說出來的,還可以用最不着調的方式去說,但是有些感情他是絕對不能說的,也不能讓任何人看見。
那事就像是自己得了最喜歡吃的一樣東西,便想躲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慢慢的吃,不想讓任何人看見。
容雪衣看着蕭唯信的背影,他此時的模樣遠沒有方纔面對他們的從容,不知道爲什麼,她此時竟能感覺到幾分他內心的感覺,她知道他其實一直是寂寞的,他有着天底下最柔軟的心。
正在此時,一記女音傳來:“蕭唯信,等等我!”
容雪衣扭頭一看,卻見樂涼月不知道從哪裡衝了出來,策馬就去追蕭唯信。
容雪衣愣了一下,樂涼月看到她了,百忙之中對她道:“王妃,我去幫蕭唯信了,你放心好了,我決不會給他添麻煩。”
容雪衣想說,她纔不擔心這個!
她好奇的是,樂涼月什麼時候和蕭唯信走得如此之近呢?
她不知道樂涼月是以什麼心思跟過去的,但是她的心裡此時卻又有幾分屬於她的私心,她也盼着蕭唯信的身邊能有一個女子照顧。
樂涼月雖然經歷了很多事情,卻並沒有像一般人那樣在經歷了很多的事情之後就變得很功利,又或者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她還着屬於她自己的單純的歡樂。
容雪衣輕輕一笑,有些事情就順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