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點了一下頭,墨琰的身體輕輕晃了晃,喃喃地道:“原來你真的活下來了,而你活着卻想離開朕,若沒了你,朕就算是處心積慮的活着又有什麼意思?只是,你終是活着的,只要你活着那便好。”
容雪衣聽到他這句話心裡暗驚,她愣了一下,然後便覺得這裡所有的一切都起了變化,明媚的天空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郁的黑暗,四周的亭臺樓閣還在,只是四周的花草樹木都還在。
她愣了一下,扭頭朝墨琰看去,卻見他雙手抱着頭坐在地上,整個人看起來痛苦無比。
容雪衣看到這光景,知道陣法已經破了,這段根據執念和記憶累積而成的陣法,原來並不是凌後的執念,而是神侯的執念!
她當即一把抱住墨琰道:“阿琰,你醒醒!”
墨琰微微擡起頭看着容雪衣道:“雪衣……”
他說完這句話便暈了過去,容雪衣咬了咬牙,四處看去,四周已經一片漆黑,她輕輕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至少她的墨琰現在在她的懷裡。
方纔那似真似幻的夢境,如今想來只覺得無比可怕,她不要那樣的墨琰。
夜明珠在她落水的時候一直握在掌心,她暈倒之後藍雪歌並沒有拿走,她從懷裡將夜明珠取了出來,四周頓時就亮了起來。
藍雪歌的聲音傳來:“你實在是令人意外。”
容雪衣一聽到了藍雪歌的聲音當即警覺,她深吸了一口氣去摸腰間的短刀,短刀還在,她的心便定了幾分,不管怎麼樣,手裡有武器,至少能和藍雪歌拼上一把,不至於那麼被動。
藍雪歌此時卻並沒有如她意料的那般對她下手,而是輕輕揮了一下手,四周的燭臺剎那間全被點亮,明亮的光華讓容雪衣清晰的看到自己所在的位置。
那是一個巨大的平臺之下,再往下走,便是幽深的看不見底的地道。
在她的正前方,有一具巨大的石棺,石棺的旁邊,長着一種透體雪白的草,那種草和她在杯子上看到的還魂草的圖案一模一樣。
她大喜道:“還魂草?”
藍雪歌看了一眼那種草,淡聲道:“這世上沒有還魂草,只有鎮魂草,神侯故去多年,卻一直存有執念,這也許就是你們能平安到達這裡的根本原因。”
容雪衣聽到藍雪歌的聲音又冷靜了幾分,她扭頭一看,便見得夜槿初高烈陽等人都暈倒在距她不遠的地方。
她咬着牙道:“你想做什麼?”
“如你所見,我只是守陵人罷了。”藍雪歌無比平靜地道:“原本我是應該要殺了你們的,但是我覺得你和凌後長得實在是太像了,所以就將你們帶到了這裡,不想你們一進來就觸動了神侯封存千年的執念,那樣的執念我不知道是因何存在,卻覺得你們和神侯以及凌後怕是有莫大的淵源,所以現在我也不知道要不要殺了你們。”
這事其實她是有些糾結的,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