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剛纔。”蕭唯信一雙眼睛亮過天邊的星子:“你把這件衣服送給了我,飛揚可以替我做證。”
容雪衣扭頭看向容飛揚,容飛揚送了她一記同情的目光,然後很鎮重地點了點頭。
她心裡暗叫一聲倒黴,知必定是在她寫計劃書的時候隨便應了一聲惹的禍。
她一直都覺得夾在蕭唯信和墨琰之間是一件極爲苦逼的事情,也一直致力於破壞兩人的斷袖關係,於是她一狠心一咬牙,大聲道:“太子可能誤會什麼了,這件衣服是我替王爺做的,方纔答應送給你必定是我無意中答應的,所以不能算數。”
墨琰的臉色當即就緩和了不少,容雪衣見此光景,決定再下一劑猛藥,她轉身一把抱住墨琰道:“我對王爺是真愛,求蕭太子不要橫插一腳拆散我們!”
如此光景,屋子裡所有的男子都傻了眼,就連容飛揚的眼睛也瞪得大了些。
墨琰不知道容雪衣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說出這句話來,但是不管她是真心還是假意,這句話他聽着很是順耳,之前的不快也消失無蹤。
他挑釁地看了蕭唯信一眼,蕭唯信的眼睛眨了一下,直接奔過來一把抱住容雪衣道:“雪衣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如此真心待你,你怎麼能無視我的一片真心!”
剎那間,場面一片混亂。
做爲旁觀者,容飛揚有些看不上去,卻在看到墨琰又有些發黑的臉,他把心一橫,直接撲過去道:“你們都不許搶走我姐姐!”
解語花在旁見樣學樣,也撲上來道:“你們誰也不能搶走我的主人!”
容雪衣此時發自內心想一頭撞死,她不過是給墨琰做了一件失敗的新衣,事情怎麼就發展到了這一步?
事情的最後結果是一番糾纏後誰也弄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墨琰黑着臉把蕭唯信拖走了,臨走時看都沒看容雪衣一眼。
容雪衣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複雜,她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想了一遍後,發現要把墨琰和蕭唯信拆散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怕是得付出加倍的努力。
她以爲鬧出這件事情,墨琰十之**會將她掃地出門,她甚至還做好打包滾出王府去容府在京中的宅子住的打算。
沒料到到黃昏的時候,夏之帶着一個約莫四十幾歲的婦人進來道:“姑娘,這位是金巧手,是整個京城女紅最好的師傅,王爺吩咐了,讓你往後跟着金師傅學女紅。”
金巧手長得普通,一張大餅臉,塌鼻子,大嘴巴,臉上還有幾點斑,但是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機敏,一雙眼睛明亮無比,透着智慧的光華。
容雪衣皺眉道:“學女紅?”
因她爲夏之出過頭,夏之的心也向着她,輕聲道:“這金師傅是王爺花重金請來的,姑娘還是用心爲王爺做件新衣吧!”
“若是做不好呢?”容雪衣問道。
夏之有些同情地看着她道:“王爺知道姑娘一定會這麼問,所以在請金師傅的時候說了句,直到姑娘能做好衣服後金師傅纔會離開。”